“你刚才咋不跟她说呀?”
“她那么自信、高兴,我说了她能听进去吗?整不好还以为我是在嫉妒她呢。”
“说得也是。有一次宫蔷师姐也跟我讲过她和她同学之间关于加名的一件事。当时她不是接手了出版社派给她去翻译的一本书么。她同学得知之后就想要加个名。最开始她同学说,只要能给加名就给她钱。后来又说,凭咱俩这关系似乎不需要钱。之后那同学说能不能把她写成第一译者,让宫蔷师姐做第二译者。到最后干脆就问,要不然直接写我得了,你下次有书的时候再写你自己的名字。”
“这是哪个王八犊子这么说话呀?脸让熊瞎子舔了呀?也是特么想出名想瞎了心了。那么想出名,干脆光着屁股去广场跑一圈好了!”八满翻了个大白眼,皱眉问道:“宫蔷师姐怎么做的?白让那个不要脸的货占了便宜?”
“宫蔷师姐说那本书已经和出版社签约了,不能改换译者的名字,就拒绝了她。”许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林子大了,多不要脸的傻鸟都有。”
“岂有此理!她凭什么那么厚颜无耻地管宫蔷师姐要那么大个好处啊?她是能给宫蔷师姐带来多大的利益还是怎样?”
“师姐说当时她是打算报考国内一个导师的博士生来着。但是呢,她那个同学先联系上了导师,导师决定收那个同学。这就意味着师姐得再等一年。那本书的署名权要是给了那个同学,说不定那个同学能帮她打探一下导师的动向啥的。要是不给那个同学,那种小人保不齐会在暗中捅刀子。”
“这样的贱人都能读博士啊?咱们这个专业的博士和博导可真水!”
“反正师姐那个同学不是什么好鸟!师姐说,因为她不想再和那个同学有交集,所以就咬咬牙,砸锅卖铁出国读书了。”
“可凭着师姐家的经济情况,还不至于砸锅卖铁。但师姐也算得上是破釜沉舟,国内的工作也辞了,对象也甩了,放弃一切去读博。将来就为了进大学找个有编制的安稳差事做。这样的形势也真是让人无语了。”
“师姐说很多博导不愿意带女生读博士。他们觉得女生就算是读了博士,将来也要为家庭耽误工作的时间,成不了气候,那样他们那些做博导的就不会师凭生贵,建立不起来坚固的学术圈社会关系网。”
“学术圈社会关系网?有那份心思的博导们是要立山头、扯大旗、学宋江做土皇帝吗?少做梦了!天下是人民的天下,不是几个野心勃勃的博导的天下!还想在学术圈子里整啥一手遮天的一套啊?他们一个个的还要点脸吗?啥也别说了,有让熊瞎子舔脸的博士,就有更恶劣的博导。这就叫物以类聚,臭味相投。”
“反正这种乌烟瘴气的圈子我是混不来,估计我将来也没法去大学里教书,跟那样的教授啥整勾心斗角的一套。听着都闹心。”许愿摇摇头表示放弃。
“别提他们了。你最近在外卖店里干得咋样?还适应吗?”
“除了油炸和炒菜,其他的工作我都能做了。我还接了好几个订餐电话呢!店长已经把工资从850圆每小时涨到了1050圆每小时了。”
“哇!你是后来居上,比我赚得还多呀!看来这份工作果然适合你。”
“托你的福喽!这次的介绍我是打心里感谢你。”
“不谢,加油!”
“对了,我有个事跟你说。小双的腿残了。”
“啥!”八满惊得站了起来。
“不知道它在外边是惹了什么祸还是被哪个坏孩子追打。我那天下班回家的晚上,就在超市后门门口发现的它。它当时奄奄一息,都快死了。”
“现在呢?”
“能吃能喝,就是一条后腿打上了石膏,需要在咱们的公寓住上一段时间。”
“晕,你咋不早说啊?我还什么都不知道,还跟你扯了那些有的没的的闲天……”
“已经没事了嘛。再说,我觉得你好像也不太喜欢小双。”
“喜不喜欢它都是我的患难之交啊!走走走,回公寓,看猫去。”
于是,许愿带着八满急匆匆地离开了自习室,两人甚至连电梯都没等就小跑着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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