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你拿着就是了。”大鬼面再次奉送手珠。
“不要。”八满一脸严肃地拒绝。“我妈说别人的东西都不能要,不光是陌生人,熟人的也不行。”
“真是好孩子,家教真好。不过,你真的从来就没收过别人的东西吗?”
“还回去了。”八满不想跟不相干的人说得太多,以免把自己搞得像个很有故事的人一样。
“东西还回去了,情谊还在,所以你才不收我送的礼物吧?有主之宅,外人不得贸然擅入。无主之家,听凭路人随意进出----《徒然草》第二百三十五段。你这样拒绝我,看来是心有所主。”
“虚空最可容物,我等种种心念浮沉,正因本心不存。若心中有主,则妄念杂思皆不入心胸。”八满从容自若地接上了这段随笔的最后两句话。
“明白了。你名花有主,我月照沟渠。”大鬼面自嘲地笑道。
“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八满不想再跟大鬼面瞎扯,就起身告辞。
“留个电话怎么样?”
“不行。”
大鬼面对康迪吩咐道:“给小狐狸多抓几把糖块。薯片还有没拆封的吗?都给她带上。”
“不不,不要了。留着给其他人吃吧。”八满连连推辞康迪送过来的零食。
康迪说道:“无论如何都请您收下,不然我是没法向我们大哥较差的。”
八满心想:黑社会的人果然难缠。于是,她接过康迪手中的零食礼包,对大鬼面说道:“东西我拿着了。但我跟你说明白,这是你非送给我的,不是我跟你要的。你以后不要跟我套人情啥的,你在我身上无利可图的。”
面具后边又传出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大鬼面亲自给八满开门,送她离开。
“我回来了。”八满在玄关处换上了拖鞋,习惯性地对着屋子里的空气打了个招呼。
“你回……”阿宴正要上前迎接,忽然用手遮光一样地挡住脸,随即她发出一声惊呼,又赶紧下跪道:“殿下驾到,奴婢有失远迎,万望赎罪。”
八满被阿宴的举动逗乐了,问道:“你古装片看多了?这是在玩过家家的游戏吗?”
“殿下赎罪,赎罪。”阿宴捣蒜一般地磕头,对八满的提问置若罔闻。
拉门一开,阿芙拉也连滚带爬地从卧室迎出来,跪在阿宴的身旁向八满磕头道:“迎接殿下来迟,小的该死。”
“你俩是算计好了在整我吗?拿我当万圣节过是吗?起开,还让不让我进屋了?”八满笑着往前迈进一步,把装零食的口袋放到了卫生间门口的洗衣机上。
而阿宴和阿芙拉赶紧保持下跪的姿态挪动身子给八满让路。
八满对他们的恶作剧感到意外和反感,道:“你俩有完没完?非要把戏做足才行吗?”
“殿下息怒。”阿宴声音颤抖地回答道。
“好好好,我陪你们玩!诸位爱卿平身,恕你们无罪。行了吧?都满意了吧?我可就会说这么一句假模假式的台词,你们不要再起幺蛾子了。”
阿宴这才和阿芙拉对视一眼,谢恩后才敢起身,但他们的头却还是低着的,眼睛看着各自的大脚趾头。
八满真有点受不了了,她质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小双来找过你们的麻烦,说你们什么了?你俩这是干啥呢呀?怎么一下子就回到了封建社会了?”
阿宴吞了口吐沫,侧着脸指着八满的大衣口袋道:“手珠,手珠在您身上。见手珠如同见到殿下,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小妖怪都得大礼相迎,不然就会被降罪。”
闻言,八满赶紧把手伸向大衣兜,结果竟真的从里边抓了一串手珠出来!八满奇怪道:“这玩意儿我没要啊,怎么到了我的衣兜里?知道了,肯定是他送我出门的时候趁我不注意做的手脚。”
阿宴和阿芙拉见了手珠,赶紧二次下跪。
尽管八满一再让他俩起来说话,但却毫无效力,八满只好举起手珠道:“我命令你们还和从前一样和我该说说该玩玩,再跟我扯犊子就都给我滚蛋!”
两人这才再次站起身,恢复了以往的神态举止。
阿宴问道:“满姐,你是遇见殿下了吗?”
“什么殿下?我就知道霓蓬国有个松下电器。”八满笑道。
“就是天狗殿下啊!这手珠是殿下的信物,你不知道啊?”以前阿宴一直对天狗直呼其名来着,现在有了手珠在,她也谨慎地改了曾经那种草率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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