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美女当然也看见了八满,她微笑着对八满点了下头,露出了两颗俏皮的虎牙。
正当八满思量着自己是否认识这女子时,自习室的门一开,宫蔷从里边走了出来。
宫蔷的表情不是很好看,她瞪了一眼自习室里边的人,才走向厨房。
“这不是宫师姐吗?咋来自习室了?今天不用上班?”八满打招呼道。
“上啥班啊?我都辞职了。”宫蔷挽起袖子拧开了水龙头,仔细地刷着自己的水杯。
“咋辞了呀?上次去不是还干得挺好吗?”八满奇怪道。
宫蔷苦着脸说道:“我可受不了那种满身油烟的下等工作了。”
话音未落,那个站在门口的制服美女就冲上来抽了宫蔷一个嘴巴。
八满被制服美女的举动吓得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见宫蔷一皱眉说道:“什么鬼地方,有蚊子吗?我的脸刚才怎么疼了一下?”
八满这才明白,原来这制服美女不是凡物。于是,八满只好转换话题道:“现在有新工作了?”
“倒也没啥新工作。我现在就在网上联系些国内喜欢看霓蓬国的动画片和影视剧的人,给他们的字幕组找资源,之后字幕组的人给我点信息费。”宫蔷说道。
“那种以学习资源为名的节目我也看过。但我听说各大字幕组都是不向翻译们支付费用的,他们怎么赚钱啊?拿什么给你钱啊?”八满奇怪道。
“具体的我也懒得问。不过人家不差我钱就得了,多余的事我也不操心。只不过我觉得这样赚钱总比那谁傻呵呵地打字赚劳务费强。她那样的工作,给我多少钱我都不干。都念到博士生了,还这么廉价劳动力!”宫蔷很鄙视地含沙射影道。自从她拿到了金银花退给她的房费,心里就始终有个和金银花解不开的疙瘩。两人虽然偶尔也会说话,但却不像刚见面时那样亲切了。正所谓人生若只如初见啊。
“这,师姐你这不是做盗版的生意吗?”八满担心道。
此言一出,宫蔷的脸上又挨了两记响亮的耳光。这下宫蔷可有些怕了,她应付了一句道:“没事,出不了问题。”之后,她又紧张地看向四周道:“这地方咋回事啊?不会是真有虫子吧?妈的,这么会儿功夫在我脸上叮了三下了。不行,我得赶紧走了。”说完,宫蔷就落荒而逃。
八满这才转过脸来看向制服美女道:“大姐,嘴巴抽得够有劲的了。我斗胆问一句,你是哪位啊?”
制服美女笑道:“我是桥姬。昨晚地震,主人派我来向您问安。”
“主人?”八满觉得好奇怪,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用这样的称谓。
“就是念。”桥姬笑道。
“你都叫他‘主人’了,看来你俩的关系不一般啊。”八满别有用心地笑道。
桥姬也笑着说道:“没办法,霓语就是这么暧昧。虽然我也希望他是我那个意义上的‘主人’,但我没那么幸运。”在霓语中,“主人”这个词既有“主仆关系的主人”的意思,也有“丈夫”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叫他‘主人’呢?”八满好奇。
“因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他曾开导过我,帮助过我。那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他了。”桥姬虽然没有过多地讲述自己遇到过什么样的困难,接受了念怎样的帮助,但这句话足以证明两人之间的深情厚谊。
“我挺好的,让他不用费心。可是,刚才你干嘛要抽我师姐嘴巴呢?”八满问回了正题。
“我最讨厌这山望着那山高的人。刚才那个女的明明就是嫉妒别人,嘴上却把人家说得一文不值。不抽她抽谁?”桥姬轻描淡写地解释一番之后,伸手从空中取出一份早餐递给八满道:“这是主人亲手为您煲的裙带菜蛋花汤,请趁热喝了吧。”
“裙带菜?那不是你最喜欢的吃食吗?”八满笑问道。传说,看守宇治桥的桥姬曾与一名男子相恋并身怀有孕。害喜的桥姬曾一度十分想吃伊势的裙带菜,于是他的丈夫就出门给她寻找裙带菜。桥姬在家等待很多天,最终才在梦里得知丈夫在礁石上采摘裙带菜时不慎坠海身亡的噩耗。桥姬无奈,只好孤独悲苦地走完了余生。
桥姬释然地笑道:“我现在也爱吃裙带菜。如果有人愿意在一夜惊悚之后为我端上一碗热汤,我就会觉得什么都不可怕了。有情饮水饱,快趁热喝了吧。”
八满见桥姬言辞恳切,就大口大口地把蛋花汤喝了个干净,又把汤碗刷干净之后才递给桥姬。桥姬接过空碗道:“我要回去跟主人复命了,后会有期。”之后,桥姬便逐渐地消失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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