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金银花再次向八满提起了黄子文的求学之路:“那天下午我看着宫蔷对着电脑哭了大半天,眼睛肿得像桃一样。这肯定是黄子文跟她翻脸了。”
“青天目老师不收黄子文,那他怎么办?”八满好奇道。
“能怎么办,要不就去语言班蹲着,要不就打道回府。霓蓬国这地方你还不知道吗,能混下去的就继续待着,混不下去的也就回去了,谁还能把它当成离不开的家呀。”金银花慵懒地抻了个腰。
“他要是回去了,宫蔷师姐的爱情也算是完了吧?”八满惋惜地说道。
“那有啥关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虽然我不太喜欢宫蔷,但我觉得这件事她办得还是挺聪明的。什么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这样的话我一点都不相信。干得好是自己的,嫁得好得把宝押在别人身上。得是多蠢的人才能信人不自信啊?宫蔷就是留学生里的曹操,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金银花赞了一句,又骂黄子文道:“也怪那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说以霓语的暧昧表现为借口当着青天目老师的面讽刺他的同胞。呵呵,明显作死的节奏。”
“这只能说没有生存能力的人就没资格考虑繁衍。非要找个背锅的,那就只能赖社会现实太严峻了。”八满岔开话题问道:“花姐,你说霓蓬人为啥愿意用暧昧表现说话造句呢?比起不想担责任,可能这是一种自然性的本能在语言上的表现吧?比如,鱼虾喜欢把自己藏在石头缝里,动物有自己的洞穴可以藏身,变色龙有一身保护色。太直接的语言就会把一个人的想法赤条条地暴露出来是吧?人穿衣服是因为有羞耻心,因为要保护自己,但在说话时可能就不太能注意到自我保护这个问题。有的人在激动时会口不择言,有的人说话尖锐露骨,这样想来,他们不注意措辞其实也是一种低智商的表现,因为暴露了自己呀。”
金银花眯起眼睛仔细想了想,笑道:“好像确实有点道理。这么说,霓语的暧昧表达不仅不是没担当的表现,反而是一种社交智慧喽?”
“起码是一种不伤人的自保手段。霓蓬人说话如果不含糊太直接,反而是对听者的谴责声讨与发难吧?比如去年的天津饺子事件,记者们在提问生产厂商时的措辞可是一点都不客气。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说,霓蓬人想要跟你保持良好的关系时,就会策略地选择暧昧表现;而一旦想要跟对方翻脸,就会把话说得特别直接?”八满问道。
“哈哈。结论不是这么快就能下的。但你有你的观点我是支持的。”金银花忽然指着八满说道:“你这人就这点讨厌,你只和别人讲道理,根本不关心别人的感情。我本来就是八卦一下宫蔷的那些事,想用隔岸观火的心态看一下别人的痛苦,结果让你给转到暧昧表现语法上来了,真是扫兴!”
八满笑了两声,不再言语。金银花败兴,只好结束谈话忙自己的录入作业去了。
“你这师姐可真够三俗八卦的了。”八满的耳边响起了了然的说话声。
“你是不是想说她是个‘三八’?人都爱八卦别人的坏事,这样就能找到心理平衡,得到一种廉价的满足感。师姐是正常人,当然也会这样。”八满在心里回复着了然。
“八卦的心态其实和人们爱听鬼怪故事的心态没什么两样。都是想以置身事外的姿态看着故事里的人痛苦,为自己身处安全的环境而感到满足。”了然说道。
“所以恐怖故事和鬼怪故事是成本最低的让人们感到幸福和快乐的手段了。”八满起身走向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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