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安舒出宫消息的秦彦舟,正在渡江,一旁是和他并肩而立的贺行川。
摆渡的干瘦老人弯腰取水袋的的时候,状似不经意的和秦彦舟一碰,默默地回头继续划桨。
秦彦舟手指微动,手心里是一张不大的小纸条。
是时候找个机会离开了。
二人刚在离师门驻地不远的镇子歇下脚,掌柜就亲自找了过来。
“将军,我们主子中毒了。”
魏思婉作为穿越大军的一员,借着现代商业的运营模式,发展了一系列的连锁店铺,不仅粮店衣铺,还涉及钱庄客栈等铺子。她也在不知不觉中逐步掌握了各国的商业命脉,成为了人们口中的奇女子。
“什么?”贺行川有些不相信。
掌柜拿出一块玉牌,是魏思婉产业里高层都会用来通讯的玉牌。
“师兄,你去吧。”秦彦舟在他身后说。
贺行川知道魏思婉的性格,能自己解决的事情都不会和自己说,这次中毒能让人传信给他,定然是情况很严重。
“那……”
“若是有什么需要,传信给我。”
“那好,这也快到师门了,我就先走了。”
秦彦舟点点头,看着贺行川急匆匆地离开。
他转身,是刚刚在路边卖糖人的货郎:“主子,毒是西夷的川莲草,剂量不大。”
秦彦舟点点头:“安舒到了哪里?”
“据探子来报,已经到了离罕台关百里的乌即。”
罕台关,是去往北疆的必经之路。
“通知各部沿途备马,我这就过去。”秦彦舟接过手下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从镇子另一条路出发,直奔西北。
“你不能走!”
安舒的袖子被紧紧抓住,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我不认识你,大娘。”安舒想要把袖子从妇人的手里扯出来,但是拽了好几下,纹丝不动。
那妇人体格健壮,一身青灰布衣被撑得紧绷,和安舒的体型对比强烈。
“你弄坏了我的的糕,你得赔!”那妇人一手拿刀,一手拉着她,“我这糕没法卖了,生意也没法做了。”
安舒看过去,就见她的摊位上摆着一大块糕,整整齐齐,一点都没有切动的痕迹。
她不过就是看了两眼,她这是要碰瓷啊。
“我一没问,二没拿,哪里就弄坏了。”安舒一边扯袖子一边说。
那妇人看安舒是个瘦瘦小小的男子,觉得不足为惧,没想到还能回呛她几句。
“你……你吐了口水!”
安舒满脸无奈:“我离你这摊子这么远,我口水好能飞啊。”
周围的人出了初来赶路的,其余的人都对妇人的行为见怪不怪了。
看来是个老手,要不是她不能暴露自己的位置,早就来个仗势欺人了。
妇人见用刀吓不住她,竟然扯着她的衣服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天理了啊!”
“停停停,大姐,我赔你行吧,你先松开我。”安舒叹了口气,妥协道。
妇人见她愿意给钱了,攥着衣服的手收了收劲:“你先拿出来。”
“你抓着我我不方便拿。”
那妇人松开手,就见安舒从袖子和胸前的衣服里摸东西。
在场的时候就看见,安舒掏出了一个苹果,掏出了一条长鞭,掏出了一个木质双截棍,掏出了几支短箭,又掏出了一把匕首。
“你选一个吧,”安舒冷眼看着她,摸摸长鞭又摸摸匕首,“我这些小宝贝儿,好久没出来见见血了。”
她笑得邪气,让妇人心里突然发毛。
安舒把匕首拿起来,“噌”一下拔开,恰好有片掉落的树叶,她用匕首去接。
叶片在碰到刃片的瞬间迅速被切开,足以说明这把匕首有多锋利。
“来。”安舒举着匕首朝妇人走过去。
“别别别,我看错了,不是您弄的。”妇人连忙求饶。
安舒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走了一步:“你说什么?”
“我……我的错……”
“这样啊。”安舒看着腿抖成筛子的妇人。
“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好说话。”
“不,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做了。”妇人冷汗打湿了鬓角,连忙求饶。
安舒点点头:“记住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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