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放弃复仇了吗?”娇娇一脸不解。“可能吧,有时候,放弃也是个很好的选择。”花风用手捂住娇娇的嘴,“就你话多。”
“他们会过上很好的生活吧。”杏花妖问道。“怎么说呢,你这个朋友,实在是有些不幸啊。”绿香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去钱庄取回了这么多年赚得的钱财,约莫有五十两。又简单的收拾了孩子的行李,等着顾老爷来接他们。
等来的却是顾老爷和夫人在途中被拦路抢劫的土匪所害的消息。又是土匪,绿香得知这个消息,只能用万念俱灰来形容,他们的孩子那么小,自己也不过十八岁,青春岁月,年华正好,难道真的要守着这个孩子吗?
很快,绿香就振作起来,女子独立则天地辽阔。绿香在江南待了八年,江南的美食闻名天下,各式各样的果子色彩鲜艳,风味绝佳,饮品更是能令人清凉一夏。若当初没有想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想法,她可能也会凭着这些手艺闻名江南吧。
不过,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十岁那年死里逃生,如今也是在夹缝中生存,自己这一生已经快要过半,但顾泽年的人生刚刚开始啊。
所以,绿香决定留在江南,用剩余的这些钱开了一间茶馆,又建了两个小小的仓房。当做睡觉的地方。置办完一切后仅剩十两银子,而后绿香找了江南的一位教书先生辅导泽年的功课,教他为人之礼,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
因绿香在江南无人知晓,人人只识得莺歌,于是便用莺歌之名吸引客人。有时,一些贵人也会邀莺歌去府中助兴,有时是唱曲,有时是吹笛,有时是琵琶,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自然记恨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转眼间,又是七年匆匆过去,绿香的莺歌茶坊也日渐闻名,但更多的是人,红杏出墙的流言也随之传来。
有人查出莺歌本名绿香,八年前嫁给本地大户做小妾,那一家人不知所踪,这小妾日日往返豪门大户唱曲拉琴,还弄了个私生子出来。
顾泽年自十岁起,跟着绿香生活,八年间,听过不少流言蜚语。
但他明白,若没有自己,小娘定当活的自在。小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也把这些陶冶性情的乐趣交给自己,小娘的才情放眼江南也是无人能及的。
原来以为,父母双亡,自己的一生可能就要向小娘一般吃尽苦头,前途渺茫。她却以一己之力开茶坊,让自己过上吃穿不愁的日子。
小娘的父母被土匪所害,而自己的父母同样被土匪所害,若这次得以中榜,得以为官,我定会做一个好官,解救百姓于水火。
状元回乡!人们纷纷驻足,看马上着红袍桂冠的人竟是顾泽年。同为女子,那些念叨绿香的人都不自觉的红了脸。
杏花妖长舒一口气,“如此当不负才女之名。”“不,事情并没完。”花风皱着眉头。
状元游街,吹吹打打,好不热闹。路过茶坊,竟未开门。
到了家中,家门紧闭,白绸飘扬,与整条街的热闹格格不入。顾泽年连忙推门,映入眼前的是满目荒凉,正屋,一个牌位孤零零的立在那—邢绿香之墓。
“绿香姑娘身患肺痨,早已仙去。”花风缓缓道。“你救救她,求你救救她。”杏花妖失了平静。
“我说过,治妖不治人,她早死了,死人怎么救?”
“况且,你还没想起来吗?邢—绿—香?”“你说什么?”杏花妖一脸惊恐。花风甩出一颗丹药。
杏花妖吃了后,头痛欲裂,做了好久,方才起身。
“其实,邢绿香是和顾家夫妇一起走的,当然还有那个顾家小儿,她也命丧强盗之手,只不过你附身于她,带走了那个孩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杏花妖喃喃自语。“不过,你应该是要飞升的,结果自己封印了为妖的记忆,体验了人的一生。”
“是呀,原本是要去当神仙的,可看到那个小孩子,就舍不得了。”“神仙有什么好当的?”花风扬眉,“不过,你这闲事,我可是要管一管。我以九转惊雷撼乾坤,助你飞升。”
杏妖眉间出现了一道雷印。“好了,去吧。”“这杏花裙赠予你,当作谢礼吧,我改了改尺寸,你那小妖正合适。”
花风拎着娇娇拂袖而去。杏妖在后面深深行礼,那声音确实熟悉。
后来,邢家二爷,三爷均到府衙认罪,那伙强盗离奇的被捆在衙门前的柱子上。
花神谱上记载,杏妖,经历九转惊雷后飞升为杏花花神。
“那邢绿香去哪了?”娇娇拎着一大盒点心。“自是入轮回去了,话说,你拿了这么多点心,害我都不好意思多要钱了。”花风撸起袖子,恶狠狠的说道。
两个人在熙攘的街市中吵闹着走远,不知道还有什么等待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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