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够豪?刚才要不是我当断则断,把你咔,一拉,你咔,这么一叉,你能干掉那怪鱼!本姑娘那也是有功之人……”
一边说,芊芊侧过头,很自然的枕在胡八一的膝盖上,胡八一眨了眨眼,一脸嫌弃,
“诶诶……胖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过水了,死沉死沉的,我说你真该减肥了,以后少吃点!”
“你放屁,我才九十三斤,出发前才称过……”
“嘿!我……”
胡八一语塞,看向大金牙
“金爷,过来搭把手,这死胖子……”
大金牙笑了笑,指着两人
“胡爷,这就叫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
“去你的,别瞎他妈胡说!”
呵斥完大金牙,胡八一这才发现芊芊已经睡着了,刚才的话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
想着,胡八一把手伸到她头上,摸了摸她凌乱的发丝……
三人行至古蓝县已经是傍晚,李春来带着三人来到招待所,大金牙和胡八一一个房间,芊芊一个房间,三人想着出师不利,要赶紧洗个澡转转运
洗浴室
芊芊到了那儿才发现没有热水,没办法,只好随便用毛巾擦了擦,擦着擦着芊芊感觉后背特别痒,便伸手去抓
“诶,丫头……别挠………”
苍老的女声突然响起,芊芊回过头,是一位老婆婆,虽然已经年迈,但是眉宇之间还是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一定很美,而且,她的口音是纯正的普通话,不太像这里的普通农民
“这可不能挠……一会破了皮可就不好了……会感染的……”
“谢谢你啊婆婆,那我不挠了就是……”
芊芊笑笑,转过身准备去洗脸,老婆婆又问
“你背上这个红印子是怎么来的?”
“红印?红了吗?”
芊芊一脸疑惑
“奇怪了,之前还没有啊……那可能是之前在黄河里被那鱼嘬的吧………回头擦点药就是了!”
“黄河?你在那儿遇到那怪鱼了?”
“婆婆你也知道怪鱼啊?是,今天我和我的两个哥们坐船过河都遇到了,不过,我们死里逃生了,没事……”
“……难怪他说让我过来等人……原来是……姑娘,你别弄了,赶紧,随我来一趟…………”
语毕,她没再多说一个字,转头往外面走去,芊芊很是疑惑,不过还是跟了去
“婆婆,您这是带我去哪儿啊!”
“您不会坑我吧!”
“我可是信任您,您别把我卖了……”
芊芊走一路问了一路,可是那老婆婆却没再开口多说一句话,直接带着芊芊出了洗浴室,下了楼,来到了院子里的一个算命摊,她远远就看到了已经在摊子前的胡八一和大金牙以及一个带着黑墨镜的老爷子……
“老头子,人带来了………”
那老婆婆走到瞎子面前,胡八一和大金牙看到芊芊更疑惑了
“胖子?”
胡八一站起身
“这怎么回事啊老爷子?”
陈瞎子不说话,胡八一着急了,看向芊芊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就是刚才我在那儿洗脸,肩膀后面痒的要命,我本来准备挠的,这婆婆叫我别挠,后来她又说我背上有个红印儿……”
“红印儿?我看看……”
胡八一扒开芊芊的衣领,果然,看见了一个红印
“凯爷,你这怎么也有啊!胡爷背后也有一个……”
“啊?”
芊芊瞪大了眼
“我们都被那大鱼嘬了一口?什么时候的事啊?”
“猪啊你,那大鱼嘬你一口你还有命活?先不管这个,不是,这,什么人让你跟着来你就跟着来?你丫就不怕被卖了?”
“我觉得这婆婆不像坏人,她可面善了……”
说着,芊芊冲那老婆婆笑了笑,胡八一眼一瞪,拍了一下芊芊脑袋
“那坏人脸上写字是吧?我看你就是缺心眼外加猪脑子!真不愿意搭理你!”
语毕,胡八一坐回凳子上,看了看那老婆婆,又看向瞎子
“老爷子,别打哑迷了,人都到齐了,说吧,找我们仨啥事?”
老爷子没理,只是老向身边的老婆婆
“……你腿脚不太方便,不可久站,先回去吧……我待会就回来……”
“嗯……”
老婆婆转过身往旁边的一个小屋子里去了,她跟这老爷子原来是夫妻……
“老爷子,那是您夫人啊?您和她感情看起来很好啊!一定有故事,跟我说说……”
话还未完,胡八一就一个眼神瞄过来,芊芊低下头
“先问正事!问正事……”
老爷子戴着一副黑墨镜,看不出脸上的表情,还是不说话,胡八一想了想,说
“老爷子,刚才确实是我唐突了,敢问,您怎么称呼啊?”
见胡八一有了礼貌,他这才说话了
“老夫一介算命先生,眼瞎,你们就叫我陈瞎子吧!”
大金牙想起之前在洗浴室的事,急忙问
“陈老爷子,刚才在洗浴室您说我们大难临头,您今儿可得说清楚咯……怎么就大难临头?您也一把岁数了,不能乱说话!”
“急什么?老夫就是不忍看你们断送于此,特来明示你们………”
一边说,陈瞎子一边放下了手里的拐杖,踉踉跄跄站起身,凑近胡八一,伸手在他脸上摸索
“诶,干什么?”
“什么意思?”
“让我摸摸……”
芊芊好奇,问
“摸什么呀?摸骨?”
“嗯,姑娘也知道摸骨?”
“不知道,之前看报纸,有些流氓假装算命,给那些女孩子一阵乱摸,就是想占便宜,不过……老胡是爷们,您想摸尽管摸,摸个够……”
“嘿,胖子你……”
胡八一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头顶被人揪了几下
“老爷子您轻点,按摩也没您这么重……”
“历代家传卦术,相术精奇匪夸,一个竹筒装天机,数枚铜板卜万事,摸骨观言不需言,便知……便知……高低贵贱”
陈瞎子在胡八一头上和脸上摸了好几下,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坐回位置上久久没说话
“这真能摸出来啊?能摸出什么……”
芊芊一边说一边上手想去抓胡八一的脸颊,却被一把拍开
“死一边去……”
想起刚才的感觉,他只觉得头皮发麻,看着陈瞎子
“不是,老爷子,您别在这儿危言耸听行不行?我劝您一句,迷信思想终要弃,党的光辉照我行!知道吗?”
“怪哉,怪哉怪哉怪哉……怎么这位这长相与老夫年轻的时候颇有几分相似?”
听到这话,三人都笑了,胡八一道
“不,这什么意思,您这是变着法的占我便宜?”
“老夫这是在抬举你啊……凡人蛇锁灵窍,必有诸侯之位……看来你也是个不小的朝廷命官……”
“哟?诸侯?这可是封疆大吏啊,在地方,是省长,在军事上那可是军区司令,老爷子,您看我是像省长还是司令啊?”
“就是嘛!本来我有点信您,不过您居然说他是诸侯,这就没可能了,还有,您刚才还说他跟您年轻的时候长的相似,莫非您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方诸侯?那您怎么现在跟这儿待着啊?”
芊芊笑了笑,又说
“您都穿帮了,我要是您啊就说他儿子以后是诸侯,那还可信一些呢?不行不行,这也不行,万一以后生个女儿怎么办?唉,这一个谎话不但得用多个谎话去圆,还得圆得上才行!”
陈瞎子也不生气,只是笑
“你这丫头可谓是口齿伶俐,跟我那老婆子年轻的时候有得一比……”
“行了行了,老爷子,您就歇歇吧!我是真怕您一会又得说我和您夫人年轻的时候颇有几分相似!”
“那可是真抬举你了!胖子,我猜啊,她夫人年轻的时候肯定比你好看!至少脸没你胖……”
说完,胡八一看向陈瞎子
“老爷子,这易经八卦,风水秘术,博大精深,包罗万象,您要是借这个骗人敛财,那可是侮辱咱老祖宗的智慧啊,您说是不是?”
瞎子点点头,笑
“不错呀,周易八卦的确是精妙深邃,自古风水秘术也都有不传之秘,除了真正懂得寻龙诀的正牌摸金校尉,旁人又怎知这其中奥秘?尔等小辈口出狂言也敢取笑老夫?”
三人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惊讶这陈瞎子居然知道摸金校尉
“不是,我们就是……”
芊芊正想说什么,胡八一轻轻拽了一下她,然后开口道
“老爷子,您刚才不是说我们马上就会大难临头吗?好,我今儿就在您这儿卜上一卦,咱们看看!”
说完,胡八一拿过桌子上的六枚铜钱握在手中摇了摇,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几枚铜钱散落在桌上,胡八一指着铜钱
“字为阳,面为阴……”
“行啊,胡爷,这就一个没翻过来……”
大金牙语毕,芊芊也点点头说
“是,要是全翻过来就更好了……”
胡八一一脸得意,想着陈瞎子看不见,便解释
“离上乾下,大有元亨,老爷子,这可是上上卦!”
“是啊,您听见了吧!是大有元亨,不是大难临头!您算错啦!”
这一男一女的话陈瞎子好像并没有听进去,反而说
“看来这位也略懂一点八卦的皮毛,可惜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哟?那我倒要听听这火天大有卦还有什么讲头!”
“哼!尔等仔细瞧瞧这六枚铜钱在什么方位?可是在东北方?”
三人低下头一看,果然如陈瞎子所说,他原来会听声辨位……
“尔等再仔细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
大金牙掏出手表,看了一眼,回答
“八点半!这……算卦还和点有关系呢?”
陈瞎子皱皱眉,伸手掐指算了算
“八点半……这就对了,现在正是癸亥日,壬戌时,东北方正是死门,火天大有遇到死门,只怕是得意忘形,盛极而亡啊!”
“什么是死门啊?哪儿冒出来的?我怎么看不懂?”
芊芊一脸蒙,大金牙也是如此,再看看胡八一,他正在思索着什么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说着,他背过身去,三人围在一起,芊芊低声问
“老胡,什么是死门啊?我都没听你说过……”
“这死门是奇门遁甲里的八门之一,以前我倒是听说过有高人在算卦的时候要确定一下八门的方位,没想到这老爷子还懂这个……胖子,你刚才真可能说对了,这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一诸侯之类的风云人物,或者是一高人……”
“那他现在怎么带着他老婆在这儿待着?不应该住在北京上海之类的地儿吗?”
三人正讨论着,身后的陈瞎子却突然低笑了两声
“话已至此,老夫哪有见死不救之理啊……送上一卦,尔等可曾听说过巽卦!”
空气中发出铜钱在手中清脆的摇晃声,连着摇了五下,陈瞎子摊开手,铜钱依次垂落在桌上
“一为阴、二为阳、三为阳、四为阴、五为阳、六为阳!此卦,便为巽卦!”
“我的天哪!老胡……你看……你看这一个都没错!”
芊芊一脸激动,胡八一闭了闭眼,低语
“我说你能不能不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没瞎,看见了!”
“诶,这老爷子耳力极佳啊……厉害……不对,万一他是装瞎的呢?”
胡八一懒得理会芊芊,侧过头看着陈瞎子,等着他解卦
“这巽为风,又同逊,意思是顺从,可这问题又来了,这主方与客方究竟是谁该顺从谁啊?”
三人一阵沉默,胡八一更是无言反驳,终于明白刚才是他小看了陈瞎子
“老爷子,受教了……”
说完,他站起身,往回房间的路走去……
“谢谢您啊,老爷子,虽然我不太明白您说的什么,但是您毕竟帮我们算了一卦……我们不能白占便宜,这个给您……天不早了,您早点歇着……”
一张大团结放在了桌上,大金牙本以为抠搜的芊芊转性了,结果把钱放在那桌上以后,芊芊久久没离开,大金牙刚想开口说什么,芊芊立马眼神示意他闭嘴,随后伸出去想把钱拿回来,谁知还没碰到那钱,就被陈瞎子快了一步拿走,揣进了包里……
“干嘛呢凯爷?”
“我就想看看他是真瞎还是装的……”
“瞎不瞎关你什么事?快走吧!”
陈瞎子听着二人的低语,笑了笑,随后高声念道
“一叶孤舟落沙滩,有篙无水进退难,时来风雨江河溢,不用费力任往返……”
胡八一停了一下,侧过头看了看陈瞎子,这才往楼里走去……
陈瞎子坐在凳子上,低笑
“喜欢她,就说她不爱听的话……这小子跟老夫年轻的时候怎么他就这么像呢!”
“一点都不像……”
老婆婆端着一杯茶走过来
“你那时候可比他要白净好看的多……不过,那姑娘倒是跟我当年的一样漂亮,脸也都是圆滚滚的……真挺可爱……”
陈瞎子笑笑,没说话,只是握住老婆婆的手……
“她没你好看……”
“你又没给她摸骨,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招待所 胡八一和大金牙的房间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明天办完事咱们得赶紧走人……”
“有道理,你看,我们之前还没到这儿呢,就碰上那怪鱼,差点光荣在黄河里,地皮还没踩热呢,就被那老前辈给一个下马威……还有最后那四句诗……什么意思……”
“那是讲巽卦的!让你多读点书,丢人现眼……”
语毕,胡八一走到床边脱鞋躺下了,芊芊瘪瘪嘴,酸道
“是,我不懂,人杨小姐什么都懂,可惜人现在在美国呢!有些人还在这儿魂牵梦绕……”
“凯爷,您这什么意思啊?”
芊芊走到床边,故意挤到胡八一身边坐着
“没什么意思啊,那老爷子不说我们大难临头吗,我看不是我们,是他,他马上就要栽那女人手里了,还是美国女人……是不是?”
芊芊用胳膊肘推了推胡八一,胡八一睁开眼道
“你怎不说是你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中国人……炎黄子孙,不像那姓杨的,表面是中国人,其实是一美国人……再说了,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栽我手里了?咱们那是纯洁的革命友谊!怎么能……”
芊芊话还没说完,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爆缸的声音……接着,是男人和女人的吵架声……
“聊吧!又让你聊爆缸一辆!王芊芊,你那嘴碎的……我真想给你丫堵上……算了算了,赶紧滚回去睡觉去……明天还谈事呢?”
“哦……”
芊芊点点头,站起身往
“老金,你们早点睡啊,我走了!”
出了房间,芊芊自言自语道
“怎么回事?怎么一聊那美国妞就爆缸呢?没道理啊……莫非……我说中了?”
翌日
三人在招待所订了包间,李春来到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菜,他手里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看着满桌子的菜,不好意思道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呢?到了饿【我】的地方,还让你们请我吃饭?”
芊芊笑了笑,礼貌道
“没事,上次在北京请您吃肉您不是没吃痛快吗?给您好好补补!”
“那都过去了,过去了……”
“是是是!”
大金牙点点头说
“春来老哥,咱们今天在这儿看东西呢不方便旁边有人,所以订了一包间……”
几人寒暄了几句,李春来已经打开箱子,拿出来一双绣鞋,就是上次在北京看到的那只,已经凑齐了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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