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明白不明白的?”张大伯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那上面写的殄文是什么意思了。”我兴奋的对张大伯重复了一遍。
“嗯?你看出什么来了?快说。”张大伯眼中精光一闪,连忙问道。
“张大伯您看。”我指了指身后漆黑的通道,然后又指了指我们站着的这条小道:“黑暗的小道,和满是光明的小道,黑暗代表着恐惧、死亡,而光亮代表着希望和生命。这不正是生和死的两条路吗?”
我说着,又指了指墙上的壁画:“你看那灯盏上面的壁画,农民、工人、商人、学子。这就是古代的阶级分成啊!士、农、工、商。所谓的各取其一,应该就是让我们按照身份选一幅画了!”
“那宝剑生光呢?”张大伯顺着我指的地方看到了处于视线盲区,也就是平常我们说的灯下黑的地方处的壁画,想了想,似乎觉得我说的有几分道理,于是开口问道。
“这我倒是没想出来。”我摇了摇头,看着张大伯说道。
张大伯想了想,视线四转看了看,最终还是认同的点点头:“你猜的应该没错。先试试吧,死马当作活马医!”
说完,他当先走到那农民模样的壁画前站定,然后问我:“就这样站着?”
“张大伯,我还想问你呢......”我苦笑着看了他一眼,走到那读书人下面站好,回头说道:“你不是说这地方你来过吗?”
“上次我哪有遇到这些幺蛾子!”张大伯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老子要是能知道会遇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当年就跟你张爷爷学好本事了,现在也不至于两眼一黑,只能抓瞎了。”
我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回过视线看向面前的壁画,仔细的打量一番后,突然想起电影里演的那些盗墓贼通过墓里的机关,盗得宝藏的片段,这让我不禁眼中一亮。
随后我尝试着将手覆到壁画上。
还没用力,那壁画就猛的一阵。
粉尘和湿润的水滴诡异的交错泵出,然后那壁画竟然缩了进去,留下一块黑漆漆的窟窿。
我心里一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窟窿里突然掉出一个东西,叮当一声,摔在地上。
竟然是一把只有手掌宽的小剑。
剑身两边平滑一片,没有寻常刀剑上那锋利的刃口,仿佛一件普普通通的工艺品一样,剑柄也很是普通,好似随意找的块木头镶嵌在上面,也没什么装饰。一定要说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就是这崭新得仿佛刚淬火冷却好的样子了。
这难道就是那字上说的“宝剑?”
可这东西怎么看都像个玩具,那有什么“珍宝”模样。
张大伯听到响动,回头看了看,随即发现了被我捡起来拿在手中的宝剑。
“推那壁画,张大伯!”我做了个推动的姿势,对张大伯说道。
张大伯似乎顾虑到什么,犹犹豫豫的看了我一眼,眼中神色变幻一阵,转过身去,把手按到壁画上。
随着张大伯的动作,预料之中的石壁震动没有传来,反而是他的手,竟然穿过了那壁画,如同投影一般,飘忽其上,怎么都贴不到石壁上去。
嗯?怎么回事!
我愕然的看着张大伯,看着他不甘心的再次试了一次,然后嘴里长叹一声,放下手来,就那么背对着我,头微微低下,似怨似恨,身体微微颤抖着轻声念叨道:“果然,我这个人,是不行的啊......”
张大伯突如其来的低落样子和这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刚想开口问他,脑中那一直没有散去的诡异别扭感这时突然又生了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或者是对某件事物的认知发生了错误,而自己又没有丝毫察觉,所以即使潜意识里觉得有些不妥,却又说不出个缘由来。
这一直纠缠着我的感觉在这一刻突然放大,那种仿佛猫抓蚁噬的难受感让我有些烦躁。
到底,我是忽略了什么?
我忍不住心里的不适,只好又一次打量起周围。
可看了一圈后,还是没有发现东西有什么不妥。
这不都好好的吗?
石门,油灯,壁画,还有我自己、和张大伯。
没有什么异常啊?
我脑子里念头转着,眼神飘忽个不停。
......不对......不对!
等一下......
张大伯......
张大伯的样子怎么有些不对劲?
我把左手里抓着的小剑换到另一只手里,将手臂举到齐眉高,略微挡住些散乱的油灯光芒,皱着眉眯起眼目不转睛的朝张大伯盯去。
这!
这怎么回事?
张大伯......怎么没有.....没有影子?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歪了歪头,换了个方向看去——还是没有!
怎么可能!
人怎么可能没有影子?
我的心里在这一刻乱成了一团乱麻,小腿一软,有些稳不住身子,倒靠到墙上。
我惊愕的瞪着张大伯,微张着嘴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张大伯似乎是听到我脊背撞到墙上的声音,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一片苦涩,扯了扯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问道:“你......发现了?”
“张大伯......”我靠着墙壁,抬起手用那小剑哆哆嗦嗦的指着张大伯,咽了口唾沫,勉强开口,声音打着颤,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怎么没有影子?”
“你以为我是鬼?”张大伯斜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从腰间摸出一匹刚才在大厅里拿出的黄稠画符,扔给我:“你拿这东西试试,看看我会不会跟刚才那鬼影一样,魂飞魄散?”
我看着黄稠符落在地上,没有去捡,仍旧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你小子怎么胆子这么小?”张大伯忍不住骂了我一声,用手指着我的脸,没好气的说道:“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我要是要害你,你就是没被刚才那鬼影弄死,现在也还在原地打转呢!”
“那......那你怎么没有影子?”我没有相信他,结结巴巴的质问道:“......不对。肯定是刚才进门的时候,你一定是被鬼调了包......你不是张大伯。”
“老子连你小时候偷我家西瓜的时候穿的开裆裤是什么颜色的都还记得,你说我是不是鬼?”张大伯笑骂了一声,白了我一眼:“难不成你一定要吐老子一脸血沫子才能相信?”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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