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觉得那木偶实在可恨只想将坑挖的深点,最好再也不要有人见到这样让人恶心的东西才好,所以十分的用力专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响动,直到有人的手拍上了我的肩膀。
“谁!”
被拍到肩膀的我猛然一惊,扭身质问,看到来人是谁的时候,我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将铲子放下,掏出随身带着的烟,“张大伯,您这是要吓死我啊,来一根?”
“臭小子,这么久不见胆子越来越小了还,当初谁半夜跑我家地里偷瓜还让我给逮个正着的。”张大伯从我手中抽走了一支烟,一边点烟,一边说着我小时候的糗事。
“这么久了您还记着呢啊。”
我笑了两声,实在是往事不堪回首,连忙转移了话题,“您跑这林子里干嘛来了,还故意吓我一跳。”
“我才要问你小子偷偷摸摸的在这干啥呢?”张大伯抻着脖子看向我挖的坑,“呦,这坑还挺深,别是毁尸灭迹呢吧?说你小子干啥坏事了?”“我哪有那个胆子,这不埋这晦气的东西来了。”我笑着应下了张大伯的调侃,顺手将一旁的黑袋子抓过来,给张大伯看。
张大伯皱着眉头,看着这个木偶不说话,像是在想什么,深深的吸了一口眼,吐出浓浓的烟圈,叹了口气,“赶快埋吧,都是造孽呦,冤冤相报,冤冤相报啊。”我看着张大伯有些不明所以,更不知道张大伯口中的冤冤相报是个什么意思,“张大伯,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子,你见着木偶没有尖叫吧?”张大伯看着我,有些担忧,带着试探的问道。
“我倒是没有,只是我女朋友没能幸免,大半夜的舌头突然就没有了,你说这渗人不渗人。”我无奈的把最后剩下一截的烟吸尽,顺手扔在了地上,拿脚碾灭,毕竟实在树林,天干物燥的出了事可不好。
“这都什么事啊,要不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呦,造孽啊。”张大伯走了几步坐在了一旁断了大树桩上,眼中尽是惆怅还有惋惜,甚至还有一分后悔。
“张大伯,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麻溜的将木偶扔进了已经埋得够深的坑内,把土填满,又用力拍了拍,直起腰来走到了张大伯的身边。
张大伯是村子里最为年长的老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体健朗,看他这幅样子,我估摸着张大伯必然知道些什么。
“那是你叔叔小时候的事了,要不是他……唉,都是命啊。”我麻溜的将木偶扔进了已经埋得够深的坑内,把土填满,又用力拍了拍,直起腰来走到了张大伯的身边。
张大伯是村子里最为年长的老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体健朗,看他这幅样子,我估摸着张大伯必然知道些什么。
“那是你叔叔小时候的事了,要不是他……唉,都是命啊。”我麻溜的将木偶扔进了已经埋得够深的坑内,把土填满,又用力拍了拍,直起腰来走到了张大伯的身边。
张大伯是村子里最为年长的老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体健朗,看他这幅样子,我估摸着张大伯必然知道些什么。
“那是你叔叔小时候的事了,要不是他……唉,都是命啊。”我麻溜的将木偶扔进了已经埋得够深的坑内,把土填满,又用力拍了拍,直起腰来走到了张大伯的身边。
张大伯是村子里最为年长的老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体健朗,看他这幅样子,我估摸着张大伯必然知道些什么。
“那是你叔叔小时候的事了,要不是他……唉,都是命啊。”我皱着眉,不太记得自己小时候还有个叔叔的事,而且似乎也从未听父母提起过这件事,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个人,又递给张大伯一根烟,安静的听张大伯继续往下说。
事情发生在我叔叔小时候,村子里有一天来了一个靠卖艺为生的小姑娘,小姑娘天生不能说话,是个哑巴,靠着木偶表演腹语为生,当时这在大家眼里是件十分稀奇的事,但是听多了也就觉得没意思了。
小姑娘在村子驻留了几天,每天都在固定的地方表演,吸引村里没有什么事的人,打发下时间,新奇的东西自然也引起了小孩子的注意,所以那天小姑娘的周围稀稀拉拉的围着几个调皮的小子,我叔叔就是其中之一。
“嘿嘿,你这个我也会,也没什么难得,根本就是骗人的嘛。”
叔叔说完就闭紧了嘴巴,然后用喉咙发出了几个简单的字,跟人家的腹语肯定是不一样的,但是却引起了周围人的哄笑,小姑娘一脸红晕,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羞的。
叔叔不依不饶的含着人家小姑娘造假,是骗子,大人们觉得童言无忌,也就任着小孩子胡说八道,羞辱人家小姑娘,是不是还要跟着笑上两声,却不知道这件事深深的伤害了人家小姑娘的自尊。
小姑娘的表演别打断了,拿着木偶的胳膊垂下无声的流着眼泪,毕竟她不能说话,只能默默地哭泣,叔叔甚至抢走了人家小姑娘的木偶,夸张的学着小姑娘的表演,有大人喝斥的时候才把木偶扔回小姑娘的怀里。
木偶砸在小姑娘的身上,啪嗒一声又落在了地上,众人一哄而散,没人理会默默伤心流泪的小姑娘,直到事情发生的那一晚。
村子的夜晚总是很宁静,当夜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碎了村子的宁静,听见的人都惊讶发生了什么事,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只看到叔叔张着血淋淋的嘴巴,里面已经没有了舌头,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脸上全是泪水,爷爷奶奶抱着叔叔就往医院跑,但是已经迟了,叔叔还没有被送到医院就已经没有了生息。
叔叔的死亡让村子里的人愤怒了,他们在叔叔的身边看到了木偶,笃定这件事是那个表演木偶腹语的小姑娘做的,失去理智的十多个人冲进小姑娘落脚的地方,将小姑娘拖了出来,他们嘴里说着各种难听的话,对着小姑娘拳打脚踢,不知道有谁建议将小姑娘的舌头也割掉,所有人都应声同意。
小姑娘挣扎不过,又发不出声音,最后被割掉了舌头,撒了气的大人们散去了,只留下苟延残喘的小姑娘。
几日后,有人在小姑娘的住所发现了小姑娘的尸体,身穿着血红的裙子,踩着红色的小皮鞋,双手交握放在胸前,手中握着一个木偶,木偶长得十分的丑陋狰狞,让人不愿意看第二眼。
睁大的双眼,猩红的嘴唇,似乎昭示着女孩的冤屈,事后大家将女孩草草埋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从那之后不久就出现第一个因为见到木偶惊叫而失去舌头的事。
所有的木偶上都刻着“所有我失去的,我都将拿回来。”
那些因为见到木偶而尖叫被挖掉舌头的人,有的死了有的还活着,活着的人就成了村子里活生生的警示,也就让村子在孩子懂事之时都会被家长告诫,见到木偶绝对不可以尖叫,所以这样的事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发生过了。
“唉,没有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你女朋友竟然又……”张大伯话音未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中是懊悔是惋惜。
“就没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我听完这个深长的故事,心中甚是沉重,感觉有什么压在胸口透不过气,想到女朋友因为这件事无辜受害,不知道该去埋怨谁,虽然事情因我叔叔而起,但是先割了人家舌头的小姑娘的做法又让人不能容忍。
这就是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嘛。
“能有什么办法,你以后对你女朋友好点吧,要是你不把她带来,说不准就不用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啊,唉……”张大伯叹了口气,一根烟几乎没抽几口,烟灰全部落在了地上,将手中的烟碾灭,张大伯起身拍拍我的肩,走了。
我心中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泛起了骇浪,震惊,埋怨,惊异,同情,各种情感错综复杂的纠缠在的心中,最后看了一眼我埋木偶的地方,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回家。
回到家之后,发现家门外停着警车,我紧走了几步,发现警察正坐在我的女朋友面前,试图从佳琳的嘴里问出一些什么。
我走到佳琳的身边,对着警察点点头,搂着佳琳的肩头,看到佳琳手中的纸笔,上面杂乱的写着大大小小歪七扭八的字。
“佳琳?”我轻声在佳琳的耳边叫了一声,但是佳琳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看起来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我蹲在了佳琳的面前,双手抚上她的脸,让她看着我,然而我只看到了一双呆愣无神的双眼,平时总是莹润的看着我的眼睛,变成干涸的湖泊,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神采。
“哎,不好意思,我女朋友还没有恢复过来,你们最近还是不要过来了,有事我会通知你们的。”
我将佳琳手中的纸笔抽了出来,上面的字拼拼凑凑依稀能让人认出来,其实就算是看不出来我也猜到了写的是什么,“所有我失去的,我都将拿回来。”这就话就像是一句咒语,折磨着我的心。
“你最好带你的女朋友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她这里可能收到了损伤。”警察一脸遗憾的指着自己大脑,收起了纸笔,然后失望的驱车离开。
我看着有些木然的佳琳,心疼不已,将人拥进自己的怀中,在她的耳边呢喃自语,“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失去舌头,口不能言对佳琳的打击有些巨大,佳琳的状况时好时坏,我更是把心思都放在了照顾佳琳身上,虽然打过带着佳琳回去的念头,却被继母阻拦了。
继母劝说我,让佳琳在老家多养一段时间,带着这样的佳琳回去跟她的父母不好交差,我心里一想,也确实是这样,虽然知道照顾佳琳是我的责任,但是我还是没有做好回去面对佳琳父母责骂的准备,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样离奇的事情。
或许我应该留在这里,将事情好好调查一番,毕竟还没有弄清楚究竟是谁给佳琳寄了这样的东西,二十多年不曾出现的木偶,为什么出现在佳琳的手中。
越是细想,心中的疑虑越多,想要知道的也就越多,我也就干脆留在了老家。
木偶奇遇记之惊声尖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