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想到此时与我不到十米之隔的继母,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翻开书,发现里面尽是怎么制作木偶的方法,过程之详,只要识字之人按着步骤都可以制作出来,但是书到了最后几页却没有了下文,我仔细的看了下,发现最后几页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撕去了。
想到让佳琳失去舌头的木偶,我就是一阵唾弃嫌恶,看向这三个木偶更是没有什么好颜色,将东西谨慎的包会原来的样子,塞回了木箱,将木箱扔会原来的位置,我在这个小土胚房里继续翻找,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样的木偶绝对不会只有三个。
但是一番寻找下来,除了一开始的那个箱子,再无所获,我也只好偃旗息鼓,带着一身的灰,出了小木房子,当然为了防止继母怀疑,我在土胚房中找出了我小时候骑得一个小三轮车,出了土胚房。
不出我所料的是,我一出屋,果然我的继母看到我从这里出来,脸色显得有些僵硬,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笑着问我,“怎么跑那里去了,你看看你这一身灰,赶紧去洗洗澡。”
“之前碰到王叔,才知道他添了个孙子,这几天在这里玩,一直嚷嚷着无聊,我就把我的小车找出来了。”
我看到继母没有到达眼底的笑意,只觉得可怕,不显山露水的笑着跟继母说着半真半假的话。
继母看到我手中的小车,似乎是相信了,放松下来,笑意也比刚才多了三分真切,“你啊,就是热心,什么事都要管一管。”
“我这不也没事嘛。”
应付完继母,我将手中的小车放在地上,收拾了一番,准备给王叔送去,顺便最好打听一下关于我继母的事,毕竟我的记忆已经模糊了根本不记得继母是怎么认识了我的父亲又是怎么成了我的继母。
找到那些东西,让我心中震惊不已,即便是躺在了床/上,我还能感受到鼓动不已的心跳声,如同催人上战场的鼓声一般,猛烈而迅速,让我难以平静。
心中冒出了无数个猜想,但是没有证据,又被我一个个推翻。
辗转难眠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吃过饭,在佳琳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带着小车前往王叔家。
王叔见到我看着热情,但是眼底始终带着一分疏离还有一分惧怕,倒是小孩子见到我手中的小车十分的兴奋,拿到小车就推着到一边玩去了。
“王叔,我这次来其实还想问你点事。”
“难得来一次,有啥事尽管问。”王叔乐呵呵的对着我说,顺手还给我倒了杯茶。
“是关于我继母的,你还记得我继母是怎么来到咱们村子的吗?又是怎么嫁给我父亲的?我当年太小了,现在已经记不大清楚了。”我稍微有些局促的问道,毕竟是我自家的事,却要问一个外人,实在是有些尴尬,慌忙又加了一句,您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也就是瞎问。”
王叔一开始听到我的问题确实僵硬了一下,然后低垂着眼似乎是在回想那时候的往事,“说实话,叔记不大清楚了,总觉得有这么个印象,但是却想不起来细节。”
我抿着唇,王叔的感觉和我一样,又叉开话题闲聊了几句,离开了王叔家,一个人感觉这样,两个人是巧合,如果三四个人都感觉这样,那么这件事必然反常,啧了一声,我准备找张大伯问上一问,毕竟作为村子最有话语权的老人,他的话更有可信度。
可是的等我找上张大伯的家门时,被旁边的人告知,张大伯前几日被儿女接到城里去了,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该再去找谁确认,只好恹恹的回家。
看着一脸笑意在家忙活的继母,我始终褪不去心中怀疑的感觉,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继母身上,就连吃饭都味同嚼蜡,浑浑噩噩的度过了白天。
躺在床/上,盯着屋顶,没有一丝睡意,担忧,疑惑,恐惧像是一张大网笼罩着我,扭头看到佳琳天真无害的睡脸,我叹了一口气,心中百感交集。窗外的冷风呼啸,吹的窗户咔咔作响,我扭头看向窗外,不一会我感觉一个黑影从我眼前的窗外闪过,我瞬间坐起身来,站在窗边,透过窗花向外看,那个身影我很熟悉,虽然对方有些谨慎的佝偻着腰,但是我能够看出来那个黑影是我的继母。
这大半夜的,继母要去哪?
我利索的穿好外套悄无声息的出了门,谨小慎微的不发出多余的声响,跟在继母的身后,警惕的保持距离,担心被继母发现我跟在她的身后。
继母的步子很急,虽然是在走,但是看起来却像是在小跑,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担心不小心跟丢了继母,眼睛紧紧的盯着继母的一举一动,在继母回头的时候立即将自藏在周围的遮蔽物之后,与黑暗相融。
继母越走越远,我也越跟越远,眼前渐渐出现了一个破败的建筑,这个地方我的记忆中有印象,所以脑海自动浮现了我所知道的关于这栋建筑的事。
为什么继母回来这里?来这里干什么?
这栋破败的建筑是十几年前就已经废弃的庙宇,如今十几年过去了,看起来更加的破败,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一般,摇摇欲坠,继母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深夜过来?
我看着继母走进了破庙,但是此时我却不敢在靠近,因为没有任何遮蔽之物,靠得太近会被继母发现,为了搞清楚继母的来意,我也只能等在外面,守在路口,等继母出来我在进去,看看这座破庙里面究竟有什么古怪。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一个小时继母没有一点要出来的意思,倒是我觉得在这夜里被冷风吹的有有些发凉,如今正是深秋入冬的时候,气温到了晚上就变得很低,我穿的并不是很多,所以现在缩在墙角,抱着胳膊,来回搓手取暖。
等待的时间格外的漫长,我看着手表,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天都快亮了,但是继母完全没有出来,我越等越焦急,难道说继母在我不知道地方离开了?
不可能啊。
就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错过了继母离开的时机,继母终于从破庙中走了出来,就着微亮的晨曦,我看到继母的脸色有些发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但是嘴唇却显得格外的鲜红。
避开继母回去的路线,眼睁睁地看着继母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我的视野,我才向着破庙跑去,确认继母不会去而复返,才警惕的踏进破庙。
庙宇的内部并没有外部看起来那么破败,原本供奉在这里的神像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个供桌,桌上放着一个倒了的铜制香炉,只有拳头大小,供桌前放着几个蒲团,除了中间的那个,其他的都已将破烂不堪,似乎一碰就会散架。
我顺着庙宇侧厅绕的后面,后面空无一物,那继母来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祈祷?
我脑中立刻推翻了这无稽之谈,在这荒废的庙宇祈祷能有什么用,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继母定不会平白无故的来这里,还足足待了五个多小时,这里一定藏着什么。
笃定了心中的相法,我开始在周围的墙壁拍打,但是因为这里废弃太久到处都是灰,我这一拍落下的尽是灰,让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在这静寂的夜里显得特别突兀,周围又有些荒凉,更显得万分渗人。
我打了个寒噤,被自己吓的惊出了一身冷汗,咽了口唾沫,觉得电影中,敲敲墙壁就出现密室的情节不会在这里出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开始把视线放倒所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但是绕了两圈都没在这方寸之地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该死,不可能啊。
我屁股坐在了唯一能做的蒲团之上,要是这里什么都没有继母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她把东西拿走了?
毫无所获的我真准备起身,但是一脚不小心踢倒眼前的供桌,看起来不堪一击的供桌并没有散架,反而和什么东西相撞发出了沉闷的钝击声。
有猫腻!
我立即趴在了供桌之下,将上面半遮不遮的破布掀起来,露出了里面驾着的木质的箱子,箱子有个盖子,但是因为刚才我那一脚,被踢开了一角。
眉眼带上了一丝喜意,我立即将那木质的箱子从桌子下掏了出来,但是拿出来的瞬间,我背脊一凉,身体一僵,差点将手中的木箱摔出去。
因为手中的这个根本不是一个木箱而是一个小型的棺材!
我慌张的将这个小棺材放在了地上,棺材不大,只有半米多长,整体呈红色,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虽然棺材已经打开了一角,但是这个时候我还是犹豫了要不要打开,虽然不担心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但是心中涌上了一股浓重的不安和对未知的恐惧。
周围格外的寂静,我几乎能够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声,快速的如同霹雳玄惊,好像要从胸口跃动出去。
最后沉了口气,让我强行冷静下来,抬起有些颤抖的手,伸向那打开一角的小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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