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一共才十几户人家,死了六家的男丁,都是守灵的人,村里人是忙不过来办丧事,就连村长都无计可施了,好多人七嘴八舌的要求尽早火化埋葬。
村长也实在拿不出钱,只能答应大伙先把尸体放到村口空旷处等着县城派来法师给安排后续事宜。
“哎呦……”刚打发走几波看热闹的人群,村头忽然传来几声凄厉叫喊,随之而来的便是急促脚步声。
紧接着便是村子西北角那间废弃房屋的门被用力推开,一阵浓烟伴随着呛咳从门内飘出,呛的村长眼泪直流。
“咳咳咳……咳……咳咳咳……”村长边咳嗽边抬起头,想问问谁干活不知轻重竟在院子点火,但是还未张口却又咳得喘不上气儿来。
“老头子,你没事吧?”一个四五十岁身材魁梧的妇女冲出烟雾跑向村长,一边拍抚他的背脊,一边关切道:“你别急,先缓缓,我去帮你倒杯水。”
“我没事儿……咳咳……咳咳咳……”村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担心自己,然后继续抬头看向门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妻子的异样。
“老头子,怎么突然冒烟了?你是不是生病了啊?”妇女又问了一句。
这次村长听清了,但却没回答妻子的问题,只是疑惑的朝着门外望去,待视线落到门口时脸色顿变。
此时门口站着一个穿白衣戴孝的年青姑娘,手里捧着三炷香朝村长夫妇鞠躬行礼,然后才道:“村长爷爷,请您节哀,我爹昨晚在山上遇到妖怪了。”
“什么妖怪?”妇人闻言立刻追问道。
“是蛇精。”年青姑娘语气平静的将事情始末讲述了一遍,最后道:“现在我爹已经不在人世了,希望村长爷爷节哀顺变,如果村里有人需要棺木,可以来找我商量。”说罢又朝二人深深鞠了一躬。
妇人听完神色呆滞了片刻,然后喃喃的念叨着:“蛇精,原来是蛇精……”
村长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脸上表情凝固住了,半晌之后才道:“既然如此,你快些离开吧。”
年青姑娘微微点了点头:“嗯,我先告辞了。”说完就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但还没迈出脚步便被身后的妇人给拉住了:“丫头,等等。”
“婶儿?”年青姑娘有些奇怪的扭头看向她。
“我家正巧缺一副棺材,你跟我来吧。”说话间,妇人便扯着年青姑娘往家里拖去。
“婶儿你慢点,我带东西呢。”年青姑娘有些慌乱的挣脱她,赶紧朝着院内跑去。
妇人一愣,随即便停下了脚步,有些狐疑的望着她匆匆消失的背影。
片刻之后,只见她提着个布袋急速奔了出来:“叔,婶儿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说完就跑着离开了村长家。
村长看着匆匆而去的年青姑娘皱了皱眉头,但最终没有说些什么。
村里人大概也猜到了那个蛇精的身份,一个个都吓得远远躲避着,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沾惹上麻烦,毕竟这事儿谁沾上谁就会倒霉,谁愿意去碰这个霉头。
“大事情,大事情,那蛇精死在了山下,是被利器从头到尾划开,好像是从腹部拿走了什么东西。”
村长一等人听得傻眼了,怎么会这么巧就死了?会是谁干的?
骆裴瑾听到这讯息就偷偷算了一卦,可无论怎么算都算不出这里的问题所在。
蓝袍道士只好与村长商议做法事,村长也不想这里再死人了。
但是,这件事却并没有那么简单。
夜里的风吹拂过整个村庄,带来丝丝凉意,村长家中的油灯昏暗,偶尔传出的噼啪爆响令整个村庄都沉寂无比,村民都躲在家中休息,唯有骆裴瑾坐在屋檐下闭目养神。
突然一声闷雷炸响,豆大的雨滴砸在瓦片上叮咚作响,骆裴瑾睁开双眸,透过朦胧的夜雨望向村头,隐约间,村头闪烁着点点火光。
“轰隆——”
一道巨雷劈过村头,村民纷纷被惊醒,村长家也同样亮起灯来。
骆裴瑾看了看窗外,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抛向空中,铜钱旋转着落下稳稳的落在桌子上,骆裴瑾看了看铜钱,伸手摸向了腰间,那里有一块巴掌大的圆形玉佩,玉佩呈淡绿色,雕刻的是一朵莲花,虽然是古物,但是确实祖宗传下来的令牌,说是什么阴司令牌,总之就是隐藏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亮出来。
骆裴瑾收起铜钱,然后起身朝外面走去,雨幕中,一个模糊的黑影映在他的瞳孔之中。
那是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左右的壮硕男人,他浑身湿漉漉的,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一座移动的冰库,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玉音,他知道了有一枚玉佩在骆裴瑾手里,所以,他想占为己有。
“你……”骆裴瑾正欲开口询问,忽然发现壮汉猛地抬头望向他,两道森冷的寒光从眼底射出。
骆裴瑾只感觉脑海中瞬间嗡鸣,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紧接着眼前一黑,他彻底晕了过去……那人把骆裴瑾的玉佩偷走了。
不久后,镇子上的警察又来到了村长家,检查完现场之后,便将村长带走调查,但因为村里的人口不多,加上村长又是老一辈,警察们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反而被他训斥了一番。
警察临走前,村长还特意吩咐他们:“记住了,不管这件事是什么妖魔鬼怪干的,千万不能牵扯到咱们村子外其他人。”
“是,是!村长你放心,这种事情绝对不会传到其他人耳中的。”
“这就好。”
录完笔录回来,送走了警察之后,村长又去拜访了镇长。镇长一听说那妖怪居然是个蛇精,顿时脸色大变:“希望死了不会再有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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