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在七月半的这一天,不要去酒吧蹦迪,因为,蹦着蹦着,你可能会发现身边人的脚根本没有沾过地。我这个人向来敬畏鬼神之说,因此在每年七月半的这一天都会早早回到家里。裹在被子里,柔软温暖的被窝总能给我莫大的安全感。要说这一天和平常有什么不同,其实仔细感受一下能说出那么两三点。风多,就算站在并不开阔的空间里,也能感受到从不同方向吹来的阵阵微风;人少,这天晚上,除了有规定下班时间的连锁商店还在营业,路上都很少见到行人,就算有,也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味杂,无论大街小巷空气里都会弥漫着烧纸的气味,那味道刺鼻又熏人,但总能给我带来畏惧感,就好像是野兔闻到了老虎的气息;声乱,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少了,路上突然安静下来,反而显得有很多杂声,就像是打电话时,听筒里传来的噪声一样,不影响生活,但让人觉得刺挠。可自从我开始工作成为社畜后,便不太能经常请假,特别是如果因为这种缘故的话,会被同事嘲笑的。所以,我下班后,就算稍微绕远路也要走大路,哪条街巷繁华,我就从哪里走。只不过这年的七月半,我加班到很晚,实在是饿的要死,办公室里也没有什么零食,身边事的桌子上虽然放了几袋面包,但是没有经过允许我也不能擅自拿去吃啊。走在回家的路上,街边地上的纸灰尚有余温,时而随风旋转升起肆意飘荡。有一片很小的纸灰,边角还闪着橙黄色的火点,直接飘到了我的脸上,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并没有感到灼烧的痛苦,给我的触感就好像是冬天烤红薯的红薯皮一样。我突然想去吃烧烤了!这个念头毫无来由,凭空出现在我脑海,却又是那么急不可耐,感觉自己要是不能马上吃到烧烤,整个人生都会失去意义。我跟随着这个念头,满大街的寻找烧烤摊子,可我上班的地方处于闹市,街道两旁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烧烤摊。好在附近有一个居民小区,我以前跑业务的时候去过那边,印象中应该是有烧烤摊的。我凭着记忆快步走向那个小区。绕过两个巷子果然就看见了一条街的烧烤摊。每一盏暖黄的灯泡下都有一个小小的烧烤摊,上面放满了各种串好的串,可惜没有什么食客,很多摊子的炭火还没有完全升起来。靠我最近的一个摊主,用大大的蒲扇扇着炉子,炉子上空架着一个烤网,上面什么食材都没有放,可能是在预热吧,摊主正往有点焦黑的网子上刷油,但为什么还要往上面撒辣椒粉和孜然呢?这我就不太明白了?4/7再往前的一个摊子,我喊了他好几声,摊主才懒懒的对我说,让我再等一等,等他把碳烧好。可我瞧着那炉火已经升得很旺了,火焰都快要扑到他的脸上,可是那个摊主却还在一个劲的加碳,也不知道节约用碳,保护环境。我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下个烧烤摊子倒是没哟什么怪异的,摊主正坐在支起的一个小桌子旁的板凳上,见我走过来,笑嘻嘻的问我有什么想吃的。我认真挑选起来,所有肉串都肉质鲜红,很是新鲜。我的目光随意流转,看到了我最爱的豆腐串。这豆腐?颜色很黄,下面的盘子上还有一些白色的汁水,看着.....很不正常,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弯下腰闻了一下。那味道怎么形容呢?如果不是没吃晚饭,那我绝对会吐出来。我立马捏着鼻子跑走了。我跑过几个摊子,一个小孩直接撞了上来,撞得我肚子生疼。可那小孩就像是无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跑。跑到了一个烧烤炉下面,手里还攥着一个矿泉水瓶。那个摊主刚刚升起一点火,那孩子就伸手出来,往炉子里倒一点水。如此反复好几次,那个摊主就像是没有看到那孩子一样焦急的自言自语,'这火是怎么回事,邪门了'这一幕被对面的烧烤摊摊主看了个清楚,可他也不去提醒,只是兀自笑着。我这一个路人也不好介入他们的纷争,只好作罢。我在这条烧烤街上就没见到过正常的摊子。说来也怪,但我走到小巷的尽头,想吃烧烤的念头突然消失,就像它之前出现在脑海中时一样突然。既然不想吃烧烤了,我便直接回到了家。过了几天,我和同事中午吃饭的时候,偶然谈论到那条烧烤街。我表示不能理解,像他们那种做生意的路子是怎么一直生存到现在的。同事们没当一回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那他们自然有自己的法子咯,说不定是口味好,也说不定是价格便宜'。聊着聊着,大家肚里的馋虫纷纷被勾引出来,我们便干脆把晚饭从拉面改成了烧烤。同事们跟着我左弯右绕,终于来到了我印象中的那条街。可是那条街却在修路,蓝色的铁皮把巷口封了个严实,完全无法通过,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法出摊了。大家只好换个地方继续未完成的烧烤事业。临走的时候,我瞥了眼维修告示,想着等修完路,再来吃一顿烧烤。当我看到工期时间的那一刹,我知道我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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