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有萧杉杉一人在病房里放声大哭,引得随后而来的付琪一个箭步就冲进了病房。
付琪坐在萧杉杉的病床边,抱着她,一言不语,就这样听着她哭。
萧杉杉:“他怕我!他怕我……”
萧杉杉边哭边嘟哝着,
萧杉杉:“他竟然怕我,他、他竟然、竟然……”
抱着她的付琪一时不知所措,扶着萧杉杉的肩膀问:
付琪“什么他怕你?他为什么怕你?”
萧杉杉继续哭着,哭得累了才擦擦眼泪,在病床上做好,抽泣着说:
萧杉杉:“刚才、刚才我俩都晕倒的时候,不知为何,我俩、我俩都到了地府,到了我们驱魂人所在的洞穴门口……”
付琪“什么?”
付琪瞪大了眼睛看着萧杉杉,简直不敢相信。
付琪“那、那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萧杉杉点点头,眼泪就像流不完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付琪“所以,他害怕?”
付琪突然一股莫名的火气,站起身嚷嚷起来:
付琪“他怕什么?他不是很喜欢你么?他不是整天都缠着你么?他怕你什么?我连凶神恶煞的魂魄都见过了,我都没怕,他怕什么!”
萧杉杉见付琪这么激动,又伤心,又怕她把护士给招来。
萧杉杉:“付琪,付琪你冷静一点,先、先坐下。”
付琪瞪了一眼萧杉杉,坐在病床上又开始数落她:
付琪“你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开始还以为你对他没兴趣呢,谁知道你不知不觉地陷了那么深!”
付琪时不时还会拍萧杉杉两下,顿时惊到了她,但是知道付琪是为她打抱不平,所以也不敢出声。
付琪“你说你,你不是驱魂人么?你们驱魂人不是冷漠得很么?怎么还栽在一个男人身上了!”
付琪喊得很大声,萧杉杉是真怕别人听见。
萧杉杉:“可能、可能是因为……因为他可能是我的劫……”
付琪“劫?什么劫?”
萧杉杉:“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劫,每个人都要经历自己的劫。就像是谈恋爱一样,劫过了就一辈子,过不了就只能剩下伤痛了。”
付琪“那会不会死?”
萧杉杉:“那要看遇到的是什么样的劫了,若是劫数,那就生命未可知。可我说得是情劫,这种劫不易过,而且无解。”
付琪听着,也就只是听着,她长这么大还没经历过什么感情纠葛,因此也不是很懂。
她唯一懂的,就是她知道萧杉杉很难过,而且她和古占星的情劫一定也会很难过。
付琪“那,你不打算告诉古占星么?”
萧杉杉:“不能说,说了就绝对过不了了。”
萧杉杉的眼泪终于停了,然后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着说:
萧杉杉:“而且,就算他知道了,也没用,要么就是他陪我一起,要么就是他从此远离我。”
她看着付琪,
萧杉杉:“可是你看现在,就现在这种情形来说,你觉得,他可能陪我一起么?”
付琪“唉……”
付琪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她对感情的事实在是不在行。
付琪“可是,他为什么会到地府去呢?难道就是因为他是你的劫么?”
萧杉杉摇摇头,
萧杉杉:“不知道,也许吧。可能,这就是这个劫里,对我们考验的第一步吧……”
付琪就这样陪着萧杉杉,萧杉杉似乎是哭累了吧,坐着坐着就睡着了。付琪便帮她躺下,然后静静地陪着她。
而在病房外,古占星一直都坐在地上,从付琪开始数落萧杉杉的时候,他就在外面了。
古占星跑出去后,就跑向了厕所,他在厕所洗手池前的小圆镜前看着自己,看看自己从地府回来后有没有什么变化,看看自己狼狈成了什么样。
后来,连医生追了过来,询问了他的情况,问他为何要换病房。古占星只说了一句:
古占星“您别问了,我、我不用换病房……”
为何?自己为何会这样说?难道自己还要和萧杉杉在同一个病房里呆着么?他不怕了么?不怕萧杉杉是驱魂人,不怕萧杉杉其实是鬼么?
连医生见他颓废的样子,猜想可能是情侣之间的小争吵而已,所以也就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好好养病就好,然后就走了。
古占星一个人在男厕里问着自己一大堆的问题,直到有人来上厕所,他才走了出去。
他在医院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低着头也不知走到了哪里,直到听见付琪的大嗓门才发现,原来他不知不觉地就走了回来。
但是他不敢进去,不敢面对萧杉杉,不敢面对付琪,于是他就一直在门口坐着,听着她们的对话。
他回想付琪和萧杉杉说的话,是啊,他不是很喜欢她么?为何会怕?就连付琪,一个女孩,一个竟然见过魂魄长什么样子的女孩都不怕,他为何要怕?
可当时在那个洞里。他真的怕得要死。当他知道萧杉杉不是人的时候,他更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仿佛一个鬼就站在他面前。
可,在去工厂的路上,还有当时要救付琪的时候,他说过什么?
古占星“不管你是谁,你永远都是我的宝贝儿。”
古占星“我会在你身后保护你的,相信我。”
这些都是他说的,都是他给萧杉杉的承诺。
可是现在,他却懦弱地缩在这里。
想着想着,古占星也慢慢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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