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无法完成的条件

姜穆的弟弟是姜歌，陈秋是姜歌的转世，那……白凉当初为什么告诉我，我不能喜欢陈秋？

而且，陈栎明明是真实存在的，就连陈善都没告诉我他察觉到陈栎有什么不对劲，可白凉……

我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陈善，想征求陈善的意见。

“那陈栎到底是什么人？”陈善并未回答我，目光放在了白凉身上，问出了那句我最想问的话。

白凉沉默了，看了一眼陈善和姜穆，沉思了一下开口说道：“我没有了那阵法的滋养，魂魄撑不了多久，用不了多长时间，我的魂魄就会散去，把陈秋找来，我得和他说两句，如果可以，把陈栎也带来。”

陈善嗯了声，同令狐羽和林子黎转身走了，在场只剩下了我、姜穆、白凉三人。

我终于忍不住了，偷瞄了一眼姜穆，最后看向了白凉：“白凉师叔，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笑了，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当一分钟有了六十一秒，当阴阳两界彻底融合，当这世上只剩下你一个人……铁树开了花、金鸡飞升成火凤、彼岸花花叶同现，我会回来，重新管理这世间。”

姜穆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不说话，白凉言罢，他终于开了口，苦笑了声：“白凉，你这是不想回来了吗？”

白凉对他一笑，摇摇头不言语。

不生，不死，不为人。

姜穆笑着低下了头，其实我也理解他，三十年了，他等了白凉三十年，等到的却是白凉那几句话……

“白…白凉师叔……我想跟你说个事。”

“说。”

我又偷瞄了姜穆一眼，而后上前对白凉附耳悄声说了句。

“陈善他也喜欢你…”

她明显一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而后又立刻恢复了正常。

“……你不用背着姜穆，凭他的本事，听到你的悄悄话那岂不轻而易举？”

我一耸肩，也不想在这儿当电灯泡，转身准备走，却被姜穆一把拉了回来。

“曾经你也这么耍过性子，我依旧把你带了回去，这次，我也绝对能把你带回去！还有陈缘，你先别走，你走了我就没有壮胆的了。”

……我能说什么？表示无语吧。

姜穆本人一定也是知道白凉根本回不来了，她的魂魄之力已经在慢慢减弱了。

最后，白凉一把拉过我，带着我直接回了老学校，丝毫不管在那儿看着我们背影的姜穆。

回了老学校，白凉终于撒开了我，还没等我说话，搂着我便哭了出来。

我知道的，她何尝不想回去？只是她无法回去。

没过多久，她便松开了我，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陈栎可能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慢慢来吧，别为难他。陈秋是姜歌的转世，有姜穆护着不会出事的，我怀疑陈栎可能是修罗界的……我没时间和他们说了，你帮我注意一下就好，还有，帮我照顾好姜穆……”

我照顾他？他照顾我还不错吧？

心里虽这么想，却没说，这个时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只能点点头。

她笑了：“谢谢你。”

话音刚落，她周围灵魂之力极速变弱，我这才明白，她刚刚是强撑着和我说完的那些话。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白凉在我面前消散。

可能是前世今生的关系，白凉消散了后我也精神了不少。

我有些失魂落魄地回了姜穆那边，陈善他们已经带着陈秋和陈栎在那儿等着我们了，可见只有我一个人回了来，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懂了白凉现在的情况。

我终是没忍心说出“她走了”这三个字，只是默默地看着陈善和姜穆。

最伤心的应该是他们俩了吧。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们俩一句话也没说，同令狐羽等人转身走了。

我立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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