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知道接下去要发生什么,但我管不住自己了。在这样的情形下谁管得住自己呢?
记者:我很想拒绝他,但是他对我说:“我想分清楚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你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要躲开我?”
他关上门,关门时很慢,把着门沿一点一点地往里推,免得它发出声音,然后又一点一点把它掩上。掩上门后她也不开灯,而是抱着我。
也许是我抱住了他。反正说不清楚,反正我们抱在一起。我们一开始就像偷情,我们都不说话,都知道不要弄出声音来。
我们很默契。我们就像两帖膏药似的,互相紧紧地粘住了,扯都扯不开。我们摸黑干的那件事。我们都浑身滚烫,都把对方烧得晕晕乎乎的。
起码我是晕晕乎乎的,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只有一个大致的印象,具体过程和细节却都不记得了,我忘了我们是怎样上的床,怎样脱的衣服。
印象最深的是那张窄窄的硬板床。那张床老是在叫,地板也在叫,咯吱咯吱,像满满一屋子欢快的老鼠。
我记得他还喘着气问我,你为什么早不动手?你是不是早就想动手?我说我是个拿不定主意的人。他说你现在拿定主意了吗?我说拿定了。
他咬着嘴唇,可没过一会儿又把嘴唇松开了。他说我忍不住了。
我觉得我要被他颠下来了,同时又觉得真像骑着一匹马。我眼前既迷蒙又开阔。马在奔跑。我也在奔跑。我们跑过原野,跑过河流,跑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跑到了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跑到了天边。最后一切都沉寂下来,沉入了黑暗。
我就那样瘫软着,天上的云彩似乎还在眼前飘着,过了许久,我才像一朵懒洋洋的云那样,又一点一点地飘回来了,落在了床上。
我惬意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扭脸看着他。光线似乎比我进门时亮了一些,我能隐约地看清他脸。他也吐了一口气,软绵绵的,过了一会儿......
我们就那样深情地、绝望地吻着,互相试探,互相鼓励,互相挑逗,互相纠缠。
这一吻,吻过了万水千山,这一吻,吻过了似水流年,这一吻,吻过了沧海桑田。
他一直是清醒的,不像上次他是有些恍惚的,他知道这个不再是梦境,拉着我的手,害怕我又再次消失一样。
他看着我有些苍白的脸庞,那精致的五官,好像立刻就会消失一般,一直盯着我,然后问我:“你是苗寨的人?”我点点头。“你被谁下了蛊?”忽然他问我这个问题。
我一时无法回答,只是有些回避地告诉他:“下的是类似心蛊。“心蛊”这东西,有点类似于“桃花蛊”。但两者又有很大的区别,区别就是,一个是双方同意,爱的死心塌地,一旦有一方变卦,那么,两个人都会死。一个是单方意愿,下咒蛊惑,一旦被破解,就会反噬,下咒者死。但通常,桃花蛊无人能破。因为自己察觉不了,下蛊的人很厉害,超越了心蛊。只要我找到心上人,我就得死,除非他愿意给我找15个新鲜人的血,然后再收集给我。要婆婆帮助我们才能解得了蛊,否则一个月后我就要死了。”
他听完我的话,很是绝望。我劝他:“没关系,你不能帮我就算了,我能找到你已经觉得很幸福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婆婆一会来了会骂我的,她不让我再见你的。”我说完就要甩手走开。
记者:“雯,我也好想你。”他抽出一只手抚在我脸上,原本温凉的指尖仿佛带了火苗,在我脸上轻轻流连。
精致俊秀的五官,湖水般深湛的蓝眸,淡淡的幽谷清香。呜!好……晕……
他的脸缓缓靠近,温润发烫的唇轻轻覆上我的,带着专属他的清香,撬开我的唇齿,辗转吮吸。微湿的黑发垂下来与我的发丝纠结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我轻轻闭上眼,笨拙地回应,全心全意的感受。垂在身侧的手,无处可放,不知所措,只能揪紧了身下的床单,直到手心渗出的汗慢慢润湿……
这个人……是我深深爱着,并发誓,永远在一起的男子。
唇瓣慢慢肿胀疼痛,祈然的呼吸开始变得灼热混乱,炽烈的吻离开我的唇,从下巴、耳垂、颈项一直延伸到纤细的锁骨。
他的吻仿佛有着魔力,一点点蔓延,一寸寸点燃我体内的热情和欲望。
我睁开水雾迷蒙的眼,开口轻唤,声音竟仿佛不是我的呢喃而出,带着情欲的嘶哑和无措回荡在我和他的耳畔。
蓝眸变地愈加深邃,隐隐又有赤红的火光在眼底流连。原本抵在我脑后的手抽了出来,带着祈然特有的温柔,抚过我潮热的脸,又慢慢下移到脆弱不堪的衣扣上,一一挑开……
忽然间,门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跑过,或许只是只找食物的老鼠,他的动作猛地顿了下来,蓝眸带着未褪的情欲凝视着我半晌,却最终露出个无奈又自嘲地苦笑,翻身躺在了我身侧。
记者:“婆婆什么时候会回来?”
“明早吧!”他犹带热意的手,快速扯过我被解开的衣服,重新扣上,才将我的头轻柔却坚决地按在自己胸前,声音仍带着沙哑,闷闷道:“睡觉!”
杨紫:我将脸埋在他怀中,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环过他的腰紧紧搂住,心底眼里都是化不去的幸福笑意,“到底是什么样的幸运才能让我遇见你,遇见了,又能被你捧在手心呵护疼惜?”
夜深人静。
怀中的人早已睡熟过去,长长密密的睫毛静静垂下,在如凝脂般白皙却纤瘦的脸上投下一道剪影。柳眉弯弯,鼻子小巧却高挺,嫣红的唇瓣还残留着吻过的痕迹,红得娇艳欲滴,唇角更是化不开的温柔笑意。
而满腹心事的我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明日的太阳。
又是一日,我已经过了第三日了。我很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换上婆婆的装束再次见到他。他已经起身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我。
他很诚恳地告诉了婆婆,他爱上了雯。为了他的爱,他愿意学习下蛊,不管有多少困难,他也会好好练习的。我笑了,他终于过了这最后一关,假使他真能亲手杀死别的人,只当成解蛊的话,他就能顺利成为我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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