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然只留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胡君逸下定决心,要向慕清渠表明心意。
“清渠,如果你的心里还有我,你就和我在一起好吗?”
“君逸,我……不是我不愿意,但是我爹他……”
“我会努力的,我已经准备考科举了,你相信我,我会光耀门楣的,我现在——只需要你再等等我。”
“好,我答应你,我会一直等你的。”
——
“清渠姐,你们聊得怎么样了?”
“君逸让我等他,我答应了。”
“君逸哥其实是看得出来的,你一直都在等他。”
“不,与其说是我在等他,不如说我在与命运抗争。”
“姐,我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乐然,我感觉你好像变了。”
“我没有变,我还是从前那个我,只是经历得多了,懂得也更多了。”
乐然把清渠送回了慕宅,再回来时,她望见了天空上明亮的圆月,她向阿娘的屋子里望了望,她已经熟睡了,乐然的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若一辈子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也不知道有多幸福。
她来到冠玉的床头,仔细打量着这个男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喜欢这样一个奇怪的人,他们之间的感情,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却割舍不断,久久缠绵。
乐然握住他的手,将其轻轻地贴于脸颊上,望着他的眉头,终于是舒展的模样,她的心底流露了片刻的欢喜。
“等你醒来,就不要再走了,永远都不要走了。”
乐然轻轻闭了眼,在月光下,烛火旁,她依偎在他的身边,静静地,入眠。
几天后,这个男人终于有了动静。
“冠玉,冠玉……”
在他的潜意识里,乐然一直在叫着他的名字。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一束阳光正好射在他的床榻上——
“这是哪儿?”
赤阳听到罹泊说话,立刻把苦瓜脸挤成了小丑脸。
“主人,你终于醒了。”
“赤阳,这是哪里?”
“这里是乐然姑娘的家。”
“乐然……扶我起来吧。”
“好,主人,你慢点。”
赤阳把罹泊小心翼翼的扶坐在床榻上,“我去叫她。”
罹泊抓住赤阳,“等等,我睡了多久了?”
“有五天了。”
“五天——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没想到,我只睡了五天。是乐然救的我吗?”
“救您的好像是一位老人家。”
“老人家?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好像是灵族人。”
“……你把乐然叫过来吧。”
“好。”
赤阳走到厨房,发现乐然正在熬粥。
“姑娘,主人醒了。”
乐然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阿娘,帮我看会儿火吧。”
“好。”
她急切的跑向了那扇门,急切想见那个人。
“冠玉,你终于醒了。”
“乐然。”
罹泊向她伸出了手,脸上虽然苍白,但还是露出了笑容。
乐然走向他,情绪终是控制不住,她只能够靠在他的肩头,掩盖她的泪水。
“好了,我没事了。”
“冠玉,答应我,要永远活下去,不论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再那样做了。”
罹泊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宠溺地说到,“好,我答应你。”
乐然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才想起他肯定饿了。
“我熬了粥,我去给你乘点儿吧。”
“好。”
同是憔悴的人,谁的心里能比谁的心里好过呢!只愿以后的日子,能多些平淡,少些苦闷。
——
“这几天,你都陪着我,你是不是很久没合眼了?”
“我睡了的,你不要担心我,你现在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难受?”
“我就是躺的太久了,想出去走走。”
“好,吃完了饭我们就出去。”
——
乐然给罹泊找了一件白色外套,这是她这几日得空去铺里买布做的,衣服上绣了两只蝴蝶在自由驰骋,其实也极为简单了。她相信,他穿上这件衣服,一定会非常好看。
他们漫步在云崖驹坻的集市上,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甚至连原来摆的摊位都是从前的位子。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变了。
“乐然,救我的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他是灵族长老之一——灵时颉。”
“他不会无故救我,这其中一定有原因。乐然,我担心,他们会有更恐怖的计划。”
“只要你能回来,他们想怎样我都奉陪到底。冠玉,你不要离开我了。”
“我不会的,我答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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