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黑暗中响起滴答声,寒冰从昏睡中醒来,漫不经心的抬起手,抚了抚额,不由的嗤笑一声,对自己的境遇表示嘲讽和无奈。
快速的下床走到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寒冰无力地扶着墙,任凭自己缓慢的滑倒,坐在潮湿的瓷砖上。
点开一支烟,看着烟雾在空气中蔓延出各种形态,不停的变化着,心想,这是第多少天了?1200还是1300,无所谓的,反正没人在乎,无人知晓。
快速的完成洗漱,换上一条黑色细肩连衣裙,裙摆紧紧地贴着大腿根,寒冰看了眼阴暗的天气,关上水龙头,咧了咧嘴角,随手拿起放在门上的链条包和钥匙,穿上大衣,离开了家。
她向着人流量最多的酒吧走去,路上,她克制住想撕裂路人脖颈的冲动,抑制住自己对血的渴望,以一个正常人的速度行走在路上。
这是一个多么可笑又可悲的世界呀,寒冰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牵挂,但她却有着矛盾的信念坚持活下去。
午夜十二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寒冰踏进酒吧,看着一群扭动身体的人们,就像看着一个个待宰的羔羊,这是多么鲜美的血的容器。嘴角咧起一丝笑容,是对那些被捕羔羊的同情。
寒冰走到吧台,点了杯血腥玛丽,闭上眼,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杯子,感受着人的气息。
在吧台的另一边,有几个和她一样的吸血鬼,而楼上的包厢中却有着几个让她分辨不出的气味,寒冰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多谢,静心等待猎物上门。
包厢中的三人无聊的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偶尔看看大厅中扭动的人们,好像人类在他们眼中如蝼蚁一些脆弱,每人拿着一个高脚杯,杯中装的是鲜血而不是红酒。不时地闲聊着,等待着某人。
一个黑影掠过,幽墓优雅的放下杯子,消失在包间,下一秒幽墓就坐在一楼靠墙的椅子上,对面坐着一个有一点壮实的“人”。
不同于幽墓等人的暗,他的身上有一种阳光的味道,不等那位先开口,幽墓就已经倒了两杯威士忌,推向他,说:岑修,作为狼人,这么多年你们族群只有你是心甘情愿的与我们坐下聊天的。
岑修拿起杯子,笑了笑,展示他那一口大白牙,喝了一口酒,无奈地说:比起那些老学究一样的长老和只想爬上我的床的狼女,还是你们比较正常,更何况我回狼族一次就吵一次,我有那么没事干吗?
幽墓脑子里浮现出长老们了无生机的肃穆和狼女们火热的样子,不由的抖了抖嘴角,好吧,果然还是我们血族比较正常,就这样,两人的对话内容就这么的跑偏了。
这边,一个衣着较为时尚的帅哥走到了寒冰旁,对寒冰发出邀请: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吗?寒冰展露笑容说:乐意之至。
这位男士打了个响指,调酒师自然的送上两杯酒,一看就是经常出来的。寒冰用手指在杯沿处不停地打转,看起来对男子的谈话内容十分感兴趣,思绪却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对寒冰来说他的血可比他的脸有吸引力多了。
终于,男子喝了一口酒,乘着这个空隙,寒冰将食指从杯上移开,对他勾了勾,男子顺从的将脸靠近,寒冰扫了一眼周围,确定无人注意后,靠近他,对着他的耳朵说:“不如….”说话时,看着他的脖子,用力一咬。
血液顺着寒冰的嘴进入食道,这是世上最完美最可口的食物,寒冰在快吸干这位可怜人的血时,用力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将头从他的脖子处抬了起来,寒冰看着毒液将伤口愈合后,对着脑袋还处于眩晕状态下的男子发出指令,使其忘记一切,回到人群中,继续跳舞狂欢。
暗处,一个拿着酒杯的男子看着这一幕,勾起嘴角:能控制对血渴望的吸血鬼,有趣。然后便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离开了位置,明明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却给人一种极致的优雅,让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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