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茗2

石绛：小朋友，你看这个，喜欢么？

那时的若茗还只是一个小孩子，矮矮的身子蹲在一张张画像前。

这个地方只是一个小地摊，摆着各种各样不同的画。

若茗是一个孤儿，每天在巷子里穿来穿去，只是为了找一点吃的，他翻过垃圾桶，被野狗追过。

他没有见过什么人，也没有人听过他开口说话。

小若茗嗯

石绛：想学吗？想学我可以教你啊

小若茗想......

小若茗没有学费

石绛：没关系，我的手艺还是得传下去，雕塑已经交给了另一个人，该教画画了......

若茗不是很明白，茫然地点了点头，只是感觉自己好像占到了便宜，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一脚踏进了深渊，就快要坠下去。

石绛每一天都会教若茗画画，有时候有人买下他的画作时还会给若茗一些好吃的。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学着，若茗的绘画水平已经跟石绛不相上下了。

石绛：你真的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孩子，现在，我要教给你的，或许是你此生都不会遇到的

石绛：这样东西，在一些黑市会被需求，到时候我会带你去买主那里

石绛：然后你自己卖，可以吗？

若茗点了点头，他不清楚“黑市”是什么，但他知道“卖”可以让他吃饱饭。

石绛：我要教给你的，叫作“画皮”

若茗歪了歪脑袋，显然是不知道“画皮”是什么种类的美术。

石绛突然将他自己平时所用的调色盘翻了一面，将那五颜六色的一面朝下，反着拿在手中。

小若茗为什么，反着拿？

石绛：因为画皮不是用颜料，而是——

石绛：用血

小若茗血？

石绛：没错，你看着我画

小若茗嗯

石绛又从一边装着画作的麻袋里扯出来一张偏黄的布。

小若茗这就是画布吗？

石绛：嗯，你看这张画布，什么想法？

小若茗...有点脏

石绛：哈哈哈哈，这还是被清洗过的了！

小若茗清洗？画布还需要清洗吗？

小若茗难道不会——

若茗还没有说完，就被石绛打断了。

石绛：你来摸摸

若茗将自己小小的手覆了上去，有些滑滑的触感传来，闻起来像是洗洁精的味道。

若茗捻起一点，又松开手。

小若茗好有弹性......

石绛：那当然了，这可是为了教你花高价买来的未成年少女的皮

小若茗！！！

小若茗少女的...皮......？

石绛：没错，就是皮

石绛：而你要学的，就是画皮

石绛在自己的手指上咬出了一道小口子，顿时就有鲜红的血珠从里面冒了出来。

他抬眼看了一下若茗，少年脸色一点没变，丝毫不惧怕，也没有再持续在得知这“画布”是少女的皮的震惊之中。

算是胆量过人了。

石绛心里也很满意，却又有一些小小的失望。

如果若茗没有任何震惊恐惧，那么就有资格学习画皮；而如果他没有办法忍受而害怕的话......

那么他就会少一张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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