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忧忘被小怪轰出去后,没有立即离开,跟着R去到了605.
“你跟着我干什么?”R看着景忧忘尾随其后,满脸惊疑。
景忧忘关上门,神情淡漠:“谢了。”
“喂,有你这样和别人说谢谢的嘛?”R一脸不快,扬着头故意挑战景忧忘的底线:“来,笑着再和我说一次。”
景忧忘丢给R一个嫌弃的眼神儿,便反客为主般的走到沙发旁一坐,吩咐道:“给我倒杯水。”
R不乐意了,一屁股坐到景忧忘的身旁,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吐槽他:“喂,景忧忘,你这人可真善变啊!上一秒还在和我道谢,下一秒就把我当奴才使唤,这可不是你景家,没人拿你当少爷,要喝水自己倒去。”
景忧忘嘴角现出一个微乎其微的笑意,随即便站起身自己去倒了水,还顺便给R倒了一杯。
R越看景忧忘越觉得不对劲,景忧忘性子冷淡,以前从来没和他说过一句好话,如今主动和他说谢谢也就罢了,还给他端茶送水,实属可贵啊!
R翘着二郎腿,用难以置信的目光将景忧忘从头到脚的重新审视了一番,淡然说道:“景忧忘,你没必要这么感谢我,刚刚我可没帮你,我只是在帮小怪,那丫头明明对你念念不忘,却始终刻意和你保持距离。我虽然也稀罕她,但是更希望她能放下过去,直面内心,做回过去那个无忧无虑的二愣子!所以,我并不是在撮合你们,我只是在帮助她找回过去的自己而已。”
R的语气表述的十分随意,随意到让景忧忘觉得太过于刻意。
他刻意把自己装作无所谓,刻意把言语说的风轻云淡,刻意表现出淡然大气的样子。
R明明是很喜欢小怪的,可为何总是把她推给别人。
景忧忘并不喜欢这样婆婆妈妈的男人。
“R,其实我们可以公平竞争,你没必要把自己的情感藏着掖着。”
R顿了一下,他没想到景忧忘会那么直白,弄得他有些猝不及防。
稍缓片刻后,R的神色有了些许的变化,他看着景忧忘,低声回道:“你觉得我们之间纯在公平吗?首先,你是人,我是鬼,你能给她精神乃至物质上的所有,而我,什么都给不了她,其次,从始至终,她爱的人一直都是你,你在她心中的地位就像一棵根深蒂固的大树,没人可以动摇你的位置。这硬件条件和软件条件都比不上你,谈何竞争?所以……她幸福就行了,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是啊,小怪幸福就行了。
话虽这样说,但这一刻心哪会不疼呢?谁不想将深爱的人拴在自己的身边,感受她的温暖,听着她的呼吸,凝着她的面容。
但,前提是小怪喜欢他,不然,一切都是日月无声,水过无痕,徒留一丝痴念罢了。
景忧忘确实低估了R,他没想到R将这些事情想得那么透彻,考虑的那么周全。
看来,R对小怪的情感远远超出了景忧忘的预期。
景忧忘拿起那杯水,当作酒般朝R举了起来,淡笑道:“君子有成人之美,你是君子。”
R意外的看着景忧忘的举动,想不到景忧忘也有逗比的一面。他笑了笑,也跟着景忧忘神神叨叨起来,举起他的那杯水,朝景忧忘霸气一喊:“干!”
话毕,两人将一杯白开水一饮而尽。
好像瞬间,他们的关系就近了一步。
过了好一会儿,景忧忘敛起神色,严肃的和R说道:“我有其他事情和你说,并非小怪的事。”
R识时务的看向景忧忘:“什么事?”
景忧忘在R的胸前扫了一眼,轻咳了一声,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道:“把你衣服掀起来。”
R受惊般的往后仰了仰,娘不拉几的将双手往胸前一捂:“干嘛?想占我便宜啊?本鬼守身如玉三十多年,身体怎能让人随意轻视,景忧忘,你不会男女通吃吧!”
“荒谬。”景忧忘倒是淡定得很,剜了R一眼继续说道:“我可没那男女通吃的本事,太重口味儿了,我可受不来。”
R扑哧一笑:“那你让我掀衣服干嘛?”
“你的左胸处是不是有一道疤?”
“对啊,你怎么知道?”
“三年前我过生日,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你脱衣服我看见的。”
R一愣,邪笑道:“这你都关注到了?你不会对我真有意思吧?”
景忧忘这次没忍住,直接朝R的腿肚子踢了一脚:“你这龌龊心思怎么和景璐一样一样的。”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R坐直了身体问景忧忘:“到底什么事儿?我这疤难道有什么问题?”
景忧忘很认真的回道:“我也有疤,同样的位置,同样的长度,和你一样。”
R终于正经起来,眼里迸发着深深的讶异。
“怎么会这么巧?”R仔细搜刮关于这个疤的记忆,最终无果:“这个疤我从记事起就有,从小伴随着我,所以我也没多大关注。”
“是啊,太巧了。我们相同的年纪,拥有相同的戒指,又有相同得疤痕,巧得也太过于离谱了。”
“你想说什么?”R问。
景忧忘站起身来,缓步走向窗户旁,破天荒的点了一根烟吸允起来。他表情凝重,白色烟圈好似那堵塞在心口里的烦闷一同倾泻吐出,
“R,你所隐瞒的事情其实三年前我已经知道了,知道当初是我爸把你带走的,我也很清楚,你现在肯定知道我爸的下落,之所以没来找你对峙,一是因为当年小怪出事,没了那个心思,二是觉得你既然刻意瞒我,肯定是有言不由衷的理由,所以,才将这事儿一直埋在心底。”
原来景忧忘都知道……
R突然觉得好可笑,自己悉心隐瞒的事其实早就被景忧忘看得一清二楚。
看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景忧忘见R噤声,接着说道:“以前,你很在乎你的死因,可后来为什么就放弃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曾经说继续追寻下去会让我在乎的人受到伤害,那个我在乎的人是指小怪吧?如今小怪已经相安无事的回来了,有的事情,你该和我说清楚了。”
是啊,事到如今好像这些陈年往事都没有了隐瞒的意义,倒不如说开大家心里都痛快。
R继续仰在沙发上,眉眼中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你以为我不想追寻我的死因?你爸他知道我喜欢小怪,拿小怪的性命威胁我,让我不要追究下去,所以我才放弃了。”
“其实你爸就是我的师傅,他精通鬼术,擅长道法,在窟坟山内是一个很有名的养鬼师,游走在阴阳两道的他在行内被称法号——隆德。他当年将我带走,把我从鬼婴养大,理应我该感激他,但后来还是因为我死因的事儿和他闹掰了,从窟坟山出来后,这些年和他的联系也断了。”
景忧忘掐灭了烟,静静的听着R平缓的声调。他仰仗思念的父亲原来是个骇闻的养鬼师,这些,景华霖以前从未和他提起过,或许这种超乎常人的事情景华霖也觉得难以表述吧。
景忧忘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从小和别人不一样,拥有一双通灵的阴阳眼,能看得见鬼魂。
大概是因为有一个精通鬼术的父亲。
“然后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景忧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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