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假期结束,瑶瑶舒尘早早就收拾好东西回了西区,可最远的第五书却完全没有动静。明天就要开学了,集训早已结束的他依旧赖在这里,成天架着画板在大厅的角落里涂涂抹抹。
一群人已经轮着给他教育过了,可这小子叛逆起来谁也劝不动,软硬不吃,大家都没辙了。
亭渊发现连若萱也劝不动之后,就彻底放弃,不再管他。
睡觉之前若萱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是起身来客厅看看,发现第五书还在那个位置上画画。
“所以你留在这里是想干嘛?”她来到他身旁拉了张小凳子坐下,“要开学了哦。”
“我就是想留在这里呀。”第五书的视线没有离开过画纸,手也一直拿着铅笔排线。
“没事你干嘛要留在这里?”若萱很清楚,他并不是任性妄为之人,突然来这么一出,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反正不是因为她。
许久都得不到他的回应,若萱也彻底放弃了,起身回房间睡觉。
等她回了房间,整个宿舍都安静下来后,第五书才放下铅笔,飞身从窗户翻了出去。
落在顶楼后,那抹白色的身影也正好出现。
“你好啊,第五书。”那白色身影转过身来,果然是那日带走景岑的人。
“隐山族的圣使是来这里参观吗?”第五书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见这白衣少年没有说话,他继续说道,“如果你想为景岑出一口气的话,我不会还手……”
见他准备出手,第五书笑着继续说道,“可你想为景岑讨回公道的话,很抱歉,她做的不是仙灵该做的事情。”
白衣少年手上瞬间集结了一波灵力朝第五书的方向砸去,未等那力量碰到他,第五书已经消失不见了。不过白衣少年却迅速转身再次丢出一团法术光辉,但速度还是慢了一些,早已来到他身后的第五书已经及时拉开结界挡住了他的攻击。
“景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第五书收起结界的同时,那法术光辉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呵,如果我既想为岑儿出一口气,又想为她讨回公道,那又如何?”景诺轻轻一跃,便和第五书拉开了距离。
“那我们只好和你打一架了。”第五书的笑容带了几分痞气,但右手却直接亮出了暗殇,“你应该庆幸你的体质无法接纳黑魔,否则今天你就没法活着离开了。”话音刚落,他已经来到景诺的跟前,冰冷的剑柄也贴上了景诺的颈脖。
“你的……速度?”景诺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便感到了一阵刺痛。
“对岑儿来说,做回普通人类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第五书的手腕一转,暗殇也跟着他的动作转了个圈,剑柄的位置不知打到景诺哪个穴位,直接让他整个人失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你不担心你的现在的女朋友受到伤害吗?”景诺清冷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威胁的味道。
“连我都打不过,你有什么资格动她?”第五书凑到他跟前,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容来。
“第五书,我是有备而来的。”景诺盯着他的双眼,也露出一个笑容来。
此刻,第五书隐隐感受到景诺身上散发出一丝诡异的气息,当他反应过来要制止时,一支泛着银光的短箭已经呼啸而来,刺进了景诺的肩膀。
看这短箭的样式,是安旭的手笔。安旭悟性极好,尽管身手拖了后腿,但他却把隐匿之术学到了极致,再结合百发百中的箭法,说是杀人于无形也不为过。
第五书拔出那支制止景诺设阵的短箭,再看向那未完成的阵法,险些就气笑了,“啧啧啧,不除掉你,说不过去呀……”
“这事还是我来吧。”一个更为清冷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第五书还没回过头去,一道白光便笼罩在景诺身上,不一会儿,景诺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就直接瘫倒在地上了。
“大佬,你又对人家的灵体动手啦?”第五书转过身来,正好看到收回夜蛟的亭渊。
“还以为你能处理好隐山族的事情呢,思来想去还是由我们来路见不平比较好。”亭渊收起夜蛟,有些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额……确实,第五书留在这里的本意就是怕隐山族的人找上门来,尤其是景岑的哥哥景诺。出乎他意料的是,解决这个人对他来说毫无压力,只是没料到景诺留了后手,幸好安旭及时阻止了景诺的阵法,否则那诡异的阵法一旦成型,半兽族的人就有更多的机会趁虚而入了。
而且吧,制裁圣使这种事,也轮不到他一个无名小卒来做。
“不过嘛,隐山族的圣使居然才这点功夫,难怪你妹妹也搅不起大风浪来。”亭渊蹲下盯着因为灵体被毁而奄奄一息的景诺,语气中的轻蔑直接刺痛了他的双眼,“如果你们安分守己,借着旁族的庇护还能多传承几百年,现在你整这么一出,隐山族这几百年可谓是断送在你们两兄妹手上了。”
“你……”景诺虽然愤怒,但也无能为力,灵体剥离所产生的剧痛让他几乎不能呼吸。若不是他修为足够,就会像景岑那样直接昏死过去了。
伯阳的毒舌亭渊是一点不剩地学过来了,只是有些点她还是感到纳闷,“这样做的下场如何,你明明心里有数,怎么还犯糊涂?”
“不也是为了自保吗?”景诺扯起一丝无奈的笑容,“有些劫,饶是你灵心族再强,也过不去,更别说隐山族。”
躲在附近围观的人都过来了,正好听到了景诺那句话。
劫?想起师傅给的提示,亭渊再次亮起夜蛟,往景诺体内注入了一股力量。刹那间,他身上的剧痛渐渐消失,那一头白发也开始变回黑色。隐山族大多数人都因为先天不足而满头白发,对他们的日常生活造成了很大的不便,这也是隐山族积弱的原因之一。
别说是景诺,就连围观的大家也感到惊讶,她这是要做什么?
“我帮你一把,作为交换,能告诉我你窥探到什么嘛?”亭渊凑到景诺跟前轻声问道。
经过那股力量的滋养,景诺感觉好多了。他思考片刻后,还是对她说出了四个字,“劫在于心。”
这四个字让亭渊微微皱起了眉。
“谢谢你。”趁她还在思考,景诺说完这句话,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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