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一瞬间，亭渊出现在了莫家老宅。

“姥姥，您还好吗？”她第一反应是想办法把禁锢着姥姥三魂七魄的水晶球打开。

“快去铜镜后取出记忆水晶收好！”莫姥姥急忙说道。

“好。”莫姥姥说得又快又急，亭渊不敢怠慢，连忙来到姥姥的房间，在铜镜后找到一颗镶嵌在吊坠上的水晶。在姥姥的催促下收好，她还是没忘记正事，“姥姥，我要怎样才能把您救出来呀？”

“这颗水晶是一个传送枢纽，快丢开！你快走！”姥姥的话刚说完，水晶便直接炸开了，亭渊眼睁睁地看着姥姥的三魂七魄随着水晶的爆炸渐渐消散，两行眼泪直接流了下来。

传送枢纽？她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内的宁牧之，看到他手中撒下了一些半透明的粉末，原来他先前把玩的珠子，是枢纽的另一个媒介。亭渊的眼泪虽然还在流，嘴角倒是扬起了一个凄惨的笑容。

“宁牧之啊，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呢？”她虽然在笑，但眼里已没有了光芒，像是一滩死水，毫无波澜。

看到这样的亭渊，就算是宁牧之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错愕。可他是半兽族的王，他也有他的尊严，“夏亭渊，这就是你忤逆我的下场……”

未等他的话说完，亭渊已经亮出紫韵，飞身上前直接砍向宁牧之。

不过宁牧之反应很快，直接亮出兽爪就挡住了她的攻击。可亭渊的紫韵却迅速顺着兽爪的轮廓连人带剑一个旋身，反手就刺向他胸膛。

尽管她身手灵活，但宁牧之最近才吸食过夜星的修为，单凭整体实力来说还是稳稳压她一头。两人交手不到十来个回合，亭渊已经被他的法术光华击中，直接摔到了墙上，然后缓缓滑落。

她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收起紫韵，开始在手上集结灵力，凝聚成巨大的法术光辉，然后不停地往宁牧之的身上砸。虽然亭渊最近一直在受伤，却意外地突破了原来的瓶颈，灵力比先期强大了许多，直接打了宁牧之一个措手不及。

这攻击可谓是快准狠，宁牧之一一挡下，感到惊讶之余，他又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你再这么不听话，我就不客气了。”说话间，他徒手抓住了迎面而来的光辉，意念一动，便让它消散了。

亭渊微微一愣，无神的双眼仍是幽幽地看着他。紧接着，她手上的法术光辉凝结成一把长剑，直接上前和宁牧之厮杀起来。只是原本已经处于劣势的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才几个回合，便被宁牧之狠狠地按在了墙上。

他手上的利刺已经抵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划破皮肉，流下了一缕血迹。

见她已经闭上眼睛放弃抵抗。这一回，宁牧之也下决心将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掉。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色的光芒击中了宁牧之的利刺，直接将他弹开了一段距离。

亭渊失去了支撑，却落入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里。她睁开双眼，正好对上了伯阳那温柔的眼神，他的笑容和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暖，“等了一天都不见回来，就来找你了。”

简单的话语，却让她再次湿了眼眶。

宁牧之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夏亭渊，你骗我！”他黝黑的瞳孔开始翻涌着血色，手上也已经开始释放出可怕的力量来。

这力量带起的了周边的家具，亭渊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伯阳护在了身后。

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再回头看向那团越来越大黑色的法术光辉，在光辉脱离宁牧之的控制之际，他直接亮出青韵挥剑砍去，瞬间就将它击碎了。

他的实力已然比之前强了许多！宁牧之有些震惊，他的攻击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被破解。趁他还处于震惊之中，伯阳抓紧时间捏碎一个平安符，一瞬间，他与亭渊便消失不见了。

灵心宿舍的大厅里，一枚放在茶几上的护身符突然炸开，把正在大厅里看科教节目的几人吓了一跳。

随着爆炸产生的烟雾，伯阳和亭渊也出现在大家跟前。

这时的亭渊已经昏死过去了。伯阳刚站稳，就急着找安采，得到她的回应后，他连忙把亭渊抱回房间，放在他的床上。

安采粗略地检查了一下亭渊的伤口，就把真凌叫过来，然后把其他人都轰了出去。

一行人来到大厅，伯阳有些焦躁地在房门踱来踱去。其他人看着他这个样子，哪怕再好奇发生了什么，也得顾及伯阳现在的心情，不能在这个时候开口询问。

夫扬看着楚岚几度想要开口，生怕她说错话，便直接拉着她出了宿舍。

过了十几分钟，里面还没有动静，伯阳已经坐到沙发上，但依旧满脸愁容。

“放心吧兄弟，那点伤难不倒师姐的。”亦铉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嗯。”伯阳点点头，但视线还是没有离过开房门。他方才赶到莫家老宅时，分明感觉到有仙灵灵体消散的气息，而亭渊和宁牧之的状态，以及那时的环境，也像是经历过一场恶战。这些信息在伯阳的脑海里进行整合后，一个可怕的念头已经在他脑海里呼之欲出了。

前段时间伯阳曾回过一趟小城，在地下典藏库看了一天的书。那时，他正好找到了一本关于圣使的记载，里面有一行小字，字迹娟秀，看上去已有一些年代了：

灵心圣使，注定孤寂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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