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篇：天空灰得像哭过

大伙凑在一起的时候，和寻常的中学生也没什么不同，都是朝气蓬勃的模样，只是到点还是得该干嘛干嘛去，比如说做作业呀、复习呀、修炼呀之类的。等忙完这些事，才会陆陆续续地去洗澡洗漱，回房间休息。

而小情侣之间一般也没什么隐私，伯阳的手机就随手放在书桌上，亭渊坐在一旁擦头发的时候，他手机突然噔噔噔地响了好多下，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晚还找他。所以她凑过去想瞄一眼的时候，脸部解锁很敬业地自动开锁，跳到了消息页。

肖警官……发来了几张图，还有一大段话……

亭渊看完还没缓过神，伯阳已经洗漱完回来了。见她呆坐在那，他连忙走过去，也看到了微信上的信息。

“这事……新闻没播吧？”亭渊觉得有些口吃了。

“这事暂时还播不了。”伯阳快速地回复了肖警官消息，才捡起她方才滑落的毛巾开始帮她擦头发，“在没有任何线索和进展的情况下，贸然公布会引起恐慌。”

如此，亭渊只能默默叹气，“你有头绪吗？我们一起去看看？”

“不吧……”伯阳第一反应是抗拒，因为他害怕会见到那个人。

“那这事你想帮忙不？”亭渊还没想到，去警局兴许会碰到程谦这回事，她只觉得最近那么多女孩子死于非命，事情已是不小了。再结合最近那么些奇奇怪怪的卦象，事情的背后肯定不简单。

肖警官与伯阳说的，是最近M市发生的几起比较离奇的凶杀案，死者皆是16~25岁左右的年轻女性，每个人的死因、死状虽不一样，但现场都十分惨烈，最后凶手还会在死者的手心留下一个奇怪的符号。只看了肖警官发来的几张照片，亭渊就觉得心里难受极了，堵得慌。

“这个符号你有印象吧？”伯阳点开其中一张图，那是死者手心上一个用刀刻画的奇怪图案。

“半兽族的血咒。”亭渊不假思索，“但这血咒不是谁都能用的。”

“看，从第一起案子开始，尸体手心的图案，到最近一起的对比，画工明显有进步。”伯阳认真看完照片后，突然发现了这个盲点，“这个血咒也有可能只是障眼法。”

亭渊有些苦恼点点头，“确实，它并不能说明什么。而且她们临终前眼里最后停留的情绪，是享受，而不是恐惧之类的，很奇怪。”

“如果你想亲眼瞧瞧尸体的具体情况，我明天陪你去一趟警局吧。”伯阳帮她擦干了头发，刚要把毛巾挂起，亭渊已起身把他拉住，“阿阳，去警局的话，碰见伯父怎么办？”

伯阳无奈地拍拍她的脑门，“好啦好啦，别想这么多有的没的啦。时间已经不早了，吹干头发就要睡觉了哦。”

亭渊扁扁嘴，没再说话。毕竟吹风机实在是太吵了，就算他们近距离对着耳朵大声讲话也未必听得清。

好不容易吹干她这一头长发后，亭渊边梳头边探头看向了窗外，“这天……好像要下雨了呢。”

伯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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