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絮扒着水边的大石头看周围笼了银白清辉的景,
亭台楼榭,假山牡丹,问,“这是哪?”
身旁的燕晚照不直接回答,问他,“好看吗?”
“好看,像古时的园林。”真稀奇,小女朋友真是个懂千奇万化的妙人,也真幸运,往后几十年,是跟她一起过,“这是在哪?”姜南絮一只手搅过燕晚照腻滑的纤腰进怀里,大腿明显不安份地蹭着她的大腿。
知道这男人又发情了,燕晚照胳膊肘狠捅了下他的肚子,“老实点,看我给你变戏法玩。”
扬手,水珠打向牡丹花丛,红色粉色豆绿色的花瓣纷飞,她接了几瓣在手里后双掌合拢念念有词,“去!”
是莹火,浅黄莹亮,慢慢在空中汇成条银河,银河中先奔出两匹白色骏马,骏马牵着铜车,车上有硕大的明珠,明珠升起,快月亮一般高后燕晚瞧再扔了花瓣幻出流云,两条青龙。
双龙戏珠,在如烟似纱的流云里,上为雄龙,下为雌龙,云中有雨,雨落地后变作珍珠,叮叮咚咚落进水里后再开出青色莲花,有一朵莲花瞬间坐果,莲蓬里滚出颗莲子,莲子分成两瓣,莲芯变做个穿绿衣裳的小人儿。
拇指大的小人儿冲燕晚照张开双臂求抱抱,软糯糯地喊, “娘亲——”
燕晚照伸手过去,小人儿从她并拢的五指上滚进掌心里,坐稳,盘腿,再软糯糯地冲姜南絮喊,“爹爹——”
“诶。”这臭不要脸的还真答应了。
“娘亲——”再一朵青色莲花里生出个白嫩嫩穿粉衣的小人儿,“求抱抱。”
姜南絮咧嘴笑着捧在掌心,跟她大眼对小眼,“叫爹爹,叫声爹爹我给你糖吃,晚晚,有没有糖?”
粉衣小人儿掀衣服露出鼓鼓小肚皮,拍拍,“娘亲,饿啦。”
燕晚照翻白眼,把绿衣小人也放进男人的掌心,“等着啊。”
牡丹花瓣叠成个半圆形,再伸手朝亮着光的楼阁处虚抓了一把,“嘿,可以了。”她抓了一把切成小小棱形的浅金色透明桂花糕。
桂花糕就着花瓣吃,两小人吃撑到仰面不起,还齐齐摸着肚皮打饱嗝,“呃,好饱。”有趣生动,生动中又带了点憨厚。
姜南絮看着燕晚照好看的侧脸,“我俩的还子要是也有这般可爱就好了。”
“那是当然……”话还未讲完,牡丹青莲凋谢,远近景物瞬间幻灭……
“闭眼!”燕晚照抱着姜南絮的头快速沉进水里,有利箭破水而入,追踪,缠绕,箭头闪着幽蓝色寒光……
“苗乌!”
屋顶跟鹤来排排坐看月光的苗乌动动耳朵,“晚照是不是叫我?”
鹤来大翅膀放在耳边仔细倾听,“好像是。”
“鹤来!”
鹤来一翅膀把屋顶拍出个大洞,从洞口跳下去,见燕晚照抱了胸口插着一支箭的姜南絮从浴缸里翻出来。
“鹤来,你救救他。”
鹤来起紧从翅膀上摘下根羽毛幻做黑白羽衣给燕晚照披上。
“晚晚。”苗乌在顶上探出颗脑袋。
插在姜南絮胸口利箭已经变做了根绢布花簪,燕晚照小心地把簪子取出,摁住鲜血喷涌的伤口,“鹤来,你救救他,我去会会那鬼妖。”
寂静夜空,忽有迅如雷电一道红光闪过,满头珠钗穿黑色团锦袍子的老妪就在那红光里,右手心窝着一摊血,是刚刚在姜南絮心口取的,她转头看向后头急速追来的一猫一人,垂了眼角和嘴角笑,接着伸舌头把血舔干净,
挑衅,声音哑如砂砾,“嗯,不错,真是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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