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弱,你个肾虚狐狸!”
重重一脚踢过去,白色的一团就直直往底下被雪覆住的山林里落下去。
砰!重重一声闷响,平滑如镜的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
“姓燕的你神经病呐!”菖蒲捂住胳膊朝头顶恕吼,“我伤才刚好。”
人从云上稳稳落下,燕晚照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的家伙,“哼,哺乳动物。”
菖蒲拳头捶着冰面,“有完没完!过分了啊!”
“兽类……”燕晚照话未落音,脚踝被人一抓,双双落进裂开的窟窿里。
俩人快速下坠,到了看不清事物的深潭底后一阵天旋地转,再后来,眼前豁然开朗,繁华都市的喧嚣鸣笛声声入耳——
她们站在城市中心的一座丘陵顶上,脚下是砖砌的台阶,台阶直直往下,最底下看模样像是公园。
“完了,我们踩别人坟头了。”菖蒲甩甩湿透的衣裙,“有龙气,像是帝王陵寑,里头那家伙是活的。”
燕晚照吸吸鼻子,只闻到一股腐土味,“呕!”
菖蒲白她一眼,径自走下台阶,下到十几节后转身朝上方的人猛地一吼,“你丫杵上头当望夫石呐!”
既来之,刚安之,潭水里的别有洞天和这坟里埋的活物暂时抛一边,现在的重中之重是要去找地方换身干净衣服。
“换衣服嘛,这还不容易。”湿尾巴里掏出个干燥的绣花香囊,香囊打开塞进燕晚照手里,“随便挑,姐最不缺的就是衣服。”
香囊里一堆白色布料。
“不要。”燕晚照把香囊塞了回去。
“为什么?”
“一身雪白,绿茶白莲标配。”
常穿一身雪白的菖蒲:“有病呐你!就你们人类女人才那么无聊,好好一身衣裳还能穿出绿茶味。穿不穿?不穿算了。”
“不用,我自己有。”燕晚照的挎包就是个万物都可装的百宝袋,防水防火又耐腐蚀,深青色,上面绣了两朵白色小花。
嗯,真好看!花是鹤来绣的。鹤来心灵手巧,长的也漂亮……
正在相亲的鹤来耳朵有些痒。
“少君怎么了?”浣绫仙子问他。
“没事,”鹤来摸摸耳垂,手才刚放下,喷嚏又来了,“阿嚏。”
浣绫仙子掏出手帕递过去,“春寒料峭,少君怕是着凉了。”
鹤来从自己袖中拿出手帕用,“凡间讲‘一想二骂三念叨’,应该是有人想念我了。”
额!这是赤裸裸的拒绝。
我女朋友想念我啦!
浣绫仙子好不尴尬。
沉默,沉默,再沉默,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鹤来主动起身,“父君种的梅树花开的正好,仙子可否赏脸一游。”
仙子肯定愿意啦,“常闻少君擅抚琴,梅林中有琴台……”
“松绿,带仙子先往梅园。今早用餐时袖口沾了些酱油,待我回宫中换身衣服,随后就来。”
仙子拧着手帕一步三回头地先往梅林去了,鹤来回到宫中后先匆匆收拾了衣物,之后又溜去他母妃的天香阁里盗了一盒钗环佩饰装进袖里。
书信都不留,再一次离家出走了。
“喵小苗,我现在好想叮小荷哦。”找了个山洞安定下来的燕晚照坐在床上看苗乌剁剁剁地砍菜,心惊肉跳。
叮小荷厨艺好,人温柔,事事贴心仔细,还能脸红红地去帮买“小翅膀。”
“ 哼哼哼哼哼,”她手捂着小腹倒下,眨眼,撒娇,“喵喵,我的肚几好痛痛。”
喵喵握刀的手颤颤,为防止那亮闪闪锋利的家伙落到脚了上弄个皮破血流,他深呼吸着把刀稳稳放下,“你让九尾带红糖回来。”
打滚,让被子将自己裹住,再眨巴,声音嗲嗲的,“可是……可是我只想喝喵猫做的爱心暖暖汤。”
“你能正常点吗?”
“可是……可是,人家还只是个还没谈过恋爱的柔柔弱弱小姑娘,看见电视剧里女主有男主公主抱,好温柔哦,又温柔又帅,好喜欢好喜欢,小心脏跳跳————”
“你能不拖音吗?有话直说。”
燕晚照从被子里钻出来,伸手,嘟嘴,满脸期待,“要抱抱。”
“啊————!”苗乌终于撑不住了,大呼一声后双手捂耳滚滚滚,从衣服里滚出个喵喵小球往山洞深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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