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晚照挎着满包包的红票票下山了——
心满意足。
“现在去哪?”在暗夜里裸奔的苗乌问。
“换手机,存钱,”燕晚照朝他扔出团衣物,“顺便去松松筋骨,刚刚那丫皮糙肉厚的,还油腻腻,我要泡温泉。”
“我也要手机,”苗乌敞着胸膛,伸手,双眼亮莹莹的,“前几天交了个女朋友。”
燕晚照看他一眼,走到一处可以看见星星月光的地坐下,“帮忙照下光。”
苗乌赶紧走过去,双眼当做灯泡照明,“多给点,我还要买礼物呢。”
燕晚照刷刷数了六千。
“谢谢。”苗乌伸手抓了个空。
“你怎么能这样?你虐待我!我!葫芦山的山大王,好好的王不做,去给你跑腿打怪,当坐骑我容易嘛我!”他站起身,双手叉腰,眼里两道光怒射向满天星辰,“老天爷!你待喵不公!派个女霸王下来奴役喵!原先我多自在呀,满山的漂亮小母喵……”
“戏过了啊。”燕晚照又另数了两千块钱往苗乌怀里一塞,“诺,八千,这数吉利,大王您悠着点啊,人妖殊途,别闹出事。”
苗乌努力把钱往两裤兜里塞,“她不是人,是从风筝里跑出来的画妖。”
燕晚照拉好挎包拉链继续赶路,“多大岁数了?”
“就四五岁。”
燕晚脚步顿住,有些不可思议,“你……你……你恋童癖啊你!这是犯罪!”
“姐,都是妖,不适宜人类律法,再说了,她是成人的模样。”
翌日,燕晚照见到了那画妖,悄悄隔了一墙的花。
只两眼,她就拎了苗乌往回走,“走吧,你收不住的。”
满院春色里,那画妖穿了一身仙娥的衣服倚坐在秋千里,秋千旁边摆了茶几,有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正提了小泥炉上的茶壶沏茶水。
“仗着有丝别人给的仙气,就钓了这个钓那个,用人类话讲,就是绿茶白莲各加个‘婊’字,‘婊’,懂不?”
苗乌任自己被托行着,“你骗喵,你骗喵,你嫉妒喵,喵的女朋友才不是这样的,那个男人说不定是仆人。”
“那房子花园是她的吗?”
“不知道,她没讲。”
“那你自己细品。”燕晚照托着人形喵到河边一处青草地,手大力一甩,人形喵就远远地搭在了一处巨石上,自己则躺倒,盯着顶上的蓝天白云发呆。
“我想去找她谈谈!”面条人形喵大喊。
“去吧。”
个把小时后,苗乌垂兴奋地回来了,“她说了,那个只是哥哥,她只爱喜欢我。”
燕晚照翻了个白眼,“她是不是还说了,她没安全感,就你对她对好了她还想跟你生猴子。哥哥喜欢照顾人,自己不忍心让哥哥伤心,哥哥伤心了,她会有负罪感。你走吧,我配不上你,我也不会再到哥哥这待着,就让我一个人承受这些罪孽,嘤嘤嘤嘤嘤,呜呜呜呜呜,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让你难受了。”
“你怎么知道?”
燕晚照衣袖里的绿叶做的小人儿在轻轻挠着痒,“猜的,电视上的女坏蛋都这样讲。”
苗乌在她身旁躺下,蔫蔫的,二郎腿也不翘了,“你肯定派了小人跟踪我。”
“你个傻子,葫芦山上的小母喵不香嘛?偏要找个纸片人,昨晚那家伙也是纸做的,想想,仔细想想,恐怖吧?吓人吧?会有好结果吗!这女怪物的吸饱了精血就会变成活人,偏偏有丝仙气,我们又奈她不何,顶多打回原形,但挂掉的人,是活不回来了,你也想挂掉吗?”
有些被说服的苗乌问,“她为什么会有仙气?”
燕晚照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仙人画的呗,走吧,去让你彻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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