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匆匆忙忙赶回来,一来就命令手下:“把他给我关到牢里去!”
邹纪一惊,立马上前,却被两个警察拦住:“怎么回事?警官,警官!”
“师父!师父——”
“小胖!”
邹纪冲不过去,只能质问那个警察:“陈警官,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小胖关起来?”
“邹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总部那边来电,你徒弟确与杀人案有关,他的所有都与杀人案的证据对上,而且我们还在他家里找到了凶器,所以...你请回吧!”
“不可能,小胖不是那样的人,你们肯定搞错了,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人不可貌相,邹先生要接受现实!”
“不可能的!”
“邹先生!”
“滚开!”
所有人被邹纪这一声震住了,纷纷停下手头的动作,连外面路过的也探头望进来。
挣脱开那两个警察,怒气直上涨,邹纪握紧拳头,看了整个警察厅一圈,看所有人都停了动作,一愣,意识到了什么,最后慢慢的沉下自己的心。
“冒昧问一下是什么案子吗?”
“明天你过来一趟,总部那边会来人,他们会再一次检验证据,届时还得邹先生提供一些证词。”
“好。”
强压下怒气,邹纪出了门。
他回了霍修陵家,但那一天晚上霍修陵没有回来,他一个人坐在床前,眼睛盯着前方的电视屏幕直到天亮...
被闹钟震得一抖,邹纪才起来去洗漱。
他原来在等霍修陵,可是霍修陵不接电话,最后还关机了,他担心直接拨通了付和的电话,得知霍修陵在本家,这让他躁动的心一下子冷静下来。
看着镜子里厚重的黑眼圈,邹纪叹了一口气,他想了一晚上怎么救胡小胖,想到最后也只能先看看今天怎么说。
洗漱完去警察局,才一晚上,胡小胖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许多。
“小胖...”
“师父...”胡小胖委屈巴巴的看着邹纪,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邹纪坐在胡小胖对面,旁边是胡二叔和二婶,他们被警察从老家叫了回来,毕竟说来,他们才和胡小胖有直接的亲戚关系。
中间有一条过道,摆了两张桌子,两边围了很多警察,胡小胖两边就有两个,左中间是陈警官所谓的总部的人,他们背后有一个大屏幕。
不一会儿,两个警察走到中央,在上面摆了一堆东西,同时,那个大屏幕也亮了起来。
一个警察走上前,打开演示文稿开始讲,在座的全神贯注的听。
邹纪也在听,越听到后面他内心越不平静,那说的不就是他杀的那十二个人吗?怎么会扯到胡小胖身上?
他转头看向胡小胖,手指甲不自觉的掐紧了桌子。
“这里,我们看到一把匕首。”
那个警察示意着,中间的那个警察会意,把那把刀提起来给所有人看。
邹纪一眼就看出,那就是他用的那把刀,不过这个刀应该在他祖家,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看到那把刀的那一刻,邹纪大概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根本就是一个套,一个俞侯下给他的套!
这样,他要怎么救胡小胖?
“我们在这把刀上面检验出了胡小胖的指纹,这个指纹与我们在现场检验到指纹吻合,而这刀就在这位邹先生开的店里,也就是胡小胖工作,且居住的地方。”
邹纪震住了,不敢相信的看向胡小胖,他动过那把刀?
胡小胖奋力挣扎,一直在说:“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邹纪心疼,更心惊,他就是那个凶手,但他却不敢吱声。
“我们有目击证人霍先生,他本人不方便出现,但根据他的供词,我们知道凶手身上有一股香气,这股香气也在受害者的身上检验到,而这股香气的来源便是邹先生店里摆在前台的木桌,那是一种特殊的木,这种木制作出来的东西会蔓延着一股香气,这股香气会浸染跟它接触的人或物,昨天我们陈警官已经跟邹先生接触过,他身上没有这种香气,而且据邹先生门店邻居的证词,邹先生不常来店里,店中只有胡小胖一人,而胡小胖身上却有极其浓郁的木香,显然长期与这股香气为伴,不是一时染上,而且...只有足够浓郁的木香才会染到受害者身上,所以...根据指纹,凶器,木香,我们断定,胡小胖就是凶手!”
“不,不是,我不是!”
胡小胖极力挣扎,他不相信,为什么证据会指向他?
“以下,还有人有疑问吗?”
警察问了一声,满座皆鸦雀无声,包括邹纪在内,无一人提出疑问,胡二叔和二婶早已躲远了...
“既如此......”
“不,我是冤枉的,师父救我,师父!”
邹纪捏紧了拳头,指甲都掐到了肉里,但他没有起来为胡小胖争辩,因为他才是凶手,他才是!
最后,他还是低下了头。
胡小胖被带了下去,判处死刑,缓型一年,罚款五十万,当然,这笔钱胡二叔肯定没有,是邹纪交的。
他看着胡小胖被带走,看着胡二叔和二叔哭得稀里哗啦,看着自己无动于衷......
他依然记得胡小胖看他的那个眼神,充满了绝望与悲伤......
邹纪无神的走回了霍修陵家,霍修陵仍然没有回来,他也不管,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像一个失魂的傀儡...
傍晚,霍修陵回来了,不过...看到坐在地上的邹纪,霍修陵没有上来扶,而是就那样看着.........
邹纪看到霍修陵回来,内心一喜,站起来想靠近,霍修陵却退后了一步,这动作让邹纪一愣,疑惑的看向他的眼睛......
“修陵?”
霍修陵沉默着,空气逐渐变冷。
邹纪眼眶一湿,内心似乎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想相信,又问了一声:“怎么了?”
霍修陵抬起头,邹纪看到的是他红肿的眼睛,突然,霍修陵跪了下来,这一下吓得邹纪退后了两步。
“阿纪,我知道你厉害,我求你,求你救救姐姐吧?!”
邹纪立马上前去扶,却被霍修陵甩开,亲眼看着霍修陵磕下了头。
他一惊:“你起来,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求你了!我求求你,救救姐姐好不好?她不在了,她真的不在了,我求你,求你救救她......”
“你起来啊......”邹纪连泪带劝,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愣是拉不起来。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什么不在了?怎么就不在了?你说啊!”
“呜~.........”
霍修陵哭得撕心裂肺,哭得邹纪心在颤抖,在绞痛,他从来没见过霍修陵哭成这样。
“你说...”
邹纪拉不起来人,就着那样姿势跪在霍修陵面前,安抚得摸摸他脑袋,想让他冷静下来。
“阿纪,我只有她一个姐姐了,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好不好?”
“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呜~姐姐...姐姐只是出去逛街,回来的路上被歹徒杀害,那么.....那么长的刀穿通肚子,当场就...就走了.....你一定可以救她的对不对?你能救她的....”
邹纪异常震惊,怎么会这样?
心痛的同时邹纪也面露为难:“我...我不行......”
霍修陵突然激动:“不,你可以的,你可以的,俞叔说你之前就救了我,我都死了你都能救,你一定可以救姐姐,一定可以对不对......”
邹纪一惊,瞪大了眼睛:“余叔?余...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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