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下着雨,邹纪靠着窗子,静静地看着远方的迷雾。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天霍修陵的经纪人曹芝来找他谈判,最初是以保护霍修陵为由,希望他们俩分开,他其实很希望他们分开的,可潜意识里却又不愿意………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反正在听到曹芝让他们分开的时候,嘴里呼之欲出的却是——不行!
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是……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分开,毕竟……霍修陵和他,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且不说霍修陵是不是他的命劫这一块,单从霍修陵的身份——明星,他有太多的粉丝,舆论压力方面,不是他们俩能够承受的,所以……
为了他们俩都好,他答应了曹芝,但前提是,她要搞定霍修陵,邹纪不敢想象,若霍修陵知道了这个,心里会怎样想?
他会不会直接杀到他家?以和霍修陵相处的这些日子来看,这还是有可能的!
但他同样很担忧,虽说分开是好事,但不知道霍修陵会不会同意,他不是怕霍修陵难过,而是怕他做出什么事来。
但愿,所有人都能安好……
雨还没停,淅淅沥沥的晕染了天边厚重的云层,仿佛就像一头巨兽,向邹纪张口而来。
此去,总觉得……有什么问题,说不上来,但就是内心不安,要不……还是不去了?
“滴——”
一声鸣笛,邹纪拉开窗帘,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奥迪,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打着伞,盯着他的方向。
邹纪皱了一下眉头,下楼打开门,礼貌性的朝他点了一下头:“你是……”
“邹先生,老板排我来接您。”
接?
邹纪轻微的眯了一下眼,这是……来者不善!
………………
“嘟——”
“喂,老板?您找我……”
“你在哪儿?”
“我……”朱肖肖瞥了一眼旁边的人,嘴角抽了抽:“您直接说,我听着。”
“我问…你在哪儿?”
“对不起,老板,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也是被逼的啊!老板……”趁霍修陵还能好好说话,朱肖肖赶紧先招。
“行啊你,朱肖肖,作为我的助理,你胳膊肘往外拐了,为了你那点钱,三言两语就把我卖了是吧?!”
“不是,老板,你要相信我的忠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人……曹芝姐要拿我涮锅吃,我也没办法呀!”
“闭嘴!别解释,都是因为你,阿纪都不理我了!”霍修陵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有一点小孩子赌气的语气。
“…………”朱肖肖虽说有点无语,但以他对霍修陵的了解,他不可能就这样算了的。
“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责任最大,你要是不把它给我解决了,我就把你涮锅了!”
“不是……等,喂?”朱肖肖拿下手机,霍修陵早就挂了电话。
朱肖肖努着嘴,委屈的不行,怎么都拿他涮锅?他做错什么了?他……好吧,的确他有责任。
朱肖肖看着旁边笑得心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往床上摔了手机:“都怪你!”
十甫羽一懵,怎么就怪他了?貌似整件事情也与他无关啊!真是……躺着也中枪!
朱肖肖生了一会儿气,站起来就要走,十甫羽又把他拉了回来:“去哪?”
“回家。”
“我也要去。”
“你站住!”
“哦。”
朱肖肖看了他一眼,转身,又感觉到他的脚步又跟上来,皱了一下眉,回头无奈的说:“你很闲吗?我拜托你找点事做好不好?”
十甫羽很乖的点点头。
“然后呢?”
十甫羽笑了一下说:“我就在做事情啊!跟着你……做事情嘛!”
朱肖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家老板都这样了,你应该资源更多吧?你不是有很多通告,应该很忙才对,你家经纪人,助理都不管你的吗?”
十甫羽眼珠子转了转:“嘿,这些事情一般看我心情。”
“呵……”朱肖肖无语了:“我知道您是大前辈,架子大,招惹不起,行了吧?”
“你这是在污蔑我,哪有嘛?”
朱肖肖鸡皮疙瘩起一身:“别用这种调调跟我说话,怪瘆的慌。”
“好。”
“别跟着我。”
“不行。”
“嘿?”朱肖肖真的受不了了:“你跟着我干嘛呀?”
“见不到你,我不开心嘛。”
天!把这个妖孽收走!
朱肖肖内心在咆哮,但确是无可奈何,他真的没办法对付十甫羽,只能认栽。
“又不是永远见不到,我这是去工作。”
“你做,我就在旁边看着,不捣乱。”
“呵呵……”
“欣赏一下我们肖肖的盛世美颜。”
一口饭堵在喉咙,朱肖肖要吐了:“别恶心我。”
“好的。”
“…………”朱肖肖又压住了一口气,他实在是没办法了,转身就走。
好样的,十甫羽跟上来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脸皮很厚?”
“有啊!不就在我前面吗?”
“额啊啊啊——”朱肖肖要疯了,他当初就不应该心软,怎么能去同情这个人格分裂的家伙!
………………
邹纪坐在位置上,静静的看着一件又一件的商品被拍卖。
整个大堂内围了一圈的保镖,他总觉得有点奇怪,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就像是站的那些人像石雕一样,毫无生气……
他们真的一动不动,不知道的以为他们训练有素,但邹纪明白……那些人不是要保护大堂内所有人的安全,而是盯着他。
因为他一个动作,就能引起最近的保镖的注意,这明显的注视,让他不得不怀疑。
可能从那个黑衣人来接他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是一个鸿门宴!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走,邹纪越来越不安,那些保镖的注意力,从一开始的分散,到后来完全的转移到了他那里。
他知道他逃不了了,所以……越到后面,邹纪反而越安静。
这真的是一个大型的活动,主持人是老本行,座上的客人,大部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邹纪能在报纸上和电视上看到。
被邀请和这一群人坐在一块儿,邹纪觉得还是有点荣幸了。
结束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起身离开,我有邹纪不敢动,因为他的左右两边都站了保镖,根本连离开的可能性都没有。
等人走得差不多,拍卖台的左边出来一个老者,拄着拐杖,慢慢的走到邹纪面前。
老者朝邹纪微微颔首:“抱歉,邹先生,以这种方式打扰你。”
邹纪也顺势站起来:“既然知道是打扰,还这么不客气,前辈想做什么?”
“别误会,就是想请邹先生帮一个忙,并无恶意,先生放心。”
“…………”邹纪就看着他不说话。
“呵呵……,请邹先生别这么看着老朽,实在是迫不得已,只能以这种方式,还请先生见谅。”
“不会。”邹纪显得十分冷漠。
“先生同意了?”老者试探的问。
“不知前辈被如何称呼?”
“哎呦,瞧我这记性,都忘了自我介绍了,不好意思!老朽姓俞,单名一个侯,可以叫老朽俞老伯。”
“…………”邹纪眯了眯眼,他就是俞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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