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宝贝生气了!”
“小宝贝?谁啊?”
“…………”十甫羽一个眼神过去,成功让助理闭了嘴:“这是你该问的吗?”
“哦……”
“最近有什么安排?”十甫羽翘着二郎腿,一口一口的塞着面包,像个大爷一样摊在椅子上转来转去。
助理拿出工作表,对着看了一下说:“明天有个饮料广告拍摄,后天有个采访,再来就是两天以后有个综艺,额…还有就是下个月的……”
“行了,我知道了。”
“哦。”
“我现在出去一趟,帮我应对好霞姐。”十甫羽跳起来拍拍助理的肩膀,塞下最后一口面包,两步就跨了出去。
“唉?唉!不是,老板您又要出去啊……”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跑没影了,助理一阵,他这个老板,没有一次是让他省心的!
“唉~又要被霞姐骂了……”
拍拍心口,艰难的望天,助理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霍修陵现在是最辛苦的时候,白天要处理那些个糟心的事情,忙东忙西,结果又不尽人意,晚上接着看资料,看半天也没有什么用处,完了还得承受住网络攻击,控制自己不要去看那些评论,影响心情。
身心疲惫的他,这几天一直处在颓废状态,屋里的房间异常糟乱,衣服鞋子满地飞,头发乱蓬蓬的像个蜂窝,身上的衣服也似乎好几天没洗的样子。(事实上真的没洗)
昨天朱肖肖已经打电话给他了,经过这两个星期所有人不辞辛苦的努力,事情已经澄清了,但……
发生了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已回不到原来的样子,即使好多人明白事件的原委并不是那样,但在人们的心中,霍修陵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样子。
应该说,人们对他的好感度,已经下降到了一个低谷。
这件事情,是谁挑起的,又是谁的错?
它没有答案,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归根结底,这是圈子里习以为常的事情,如果承受不住,当初就不要进来。
谁也不会善待谁,毕竟大家并不熟悉,谁又有理由去维护一个陌生人!
广告被推掉,代言被撤销,任何有关的活动或综艺也被退档,甚至连演艺也被禁止。
霍修陵压力已经很大了,而在这个基础下每天还要受到网络攻击,接连收到恐吓信,甚至出个门,都能被记者和狗仔围追盘问。
生活,被人强势入侵,关键自己还阻止不了,越反抗,情况越恶劣……
这样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可偏偏所有人都叫他坚强,呵,哪有那么容易?
这些事情又不是发生在他们身上,真能什么都不管不顾,快乐的过每一天,那娱乐圈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
不是他不坚强,他只是需要安静的环境来思考,需要一个空间来缓冲,需要一个人安静的陪伴,这就够了。
朱肖肖说过,他每次一遇到什么事情,总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着,你不要管他,过一段时间,他自己就能走出来。
以前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习惯,现在想想,的确是这样。
不过朱肖肖也说过,这样久了,他怕霍修陵会得抑郁症,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也不是霍修陵想要的。
霍修陵很清楚,他现在应该是咋样的状态,但他懒得去理,只是想静静地待着,待到他能摒弃所有,愿意去开眼看这个美好与肮脏并存的世界。
娱乐圈里,因为一个言论,一个行为,乃至一个眼神,谁都有可能被推到风口浪尖,尤其是那些风头过剩的人。
黑子,资本家,路人,甚至是粉丝,都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霍修陵没有错,但他也有错。
他错在他是一个明星,错在他活动于屏幕上,错在他有那么多粉丝,错在他任何一个行为都能成为娱乐话题……
可这些又哪是他的错呢!
哪个明星不是这样?
如果一开始这是一个闹剧,那这个闹剧的后果,势必要他一个人来承担,尽管很多事情不在他的承担范围内,但他终究……做不了选择……………
邹纪浑身无力的摊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静谧的像个死人一样。
(“邹纪。”
“朱肖肖?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是想拜托你件事……”
“………………”)
阳光撒下一点余晖,落在他额前长长的刘海上,在眼底映出一片桔红。
在霍修陵出事的这两个星期里,他也不闲着,期间除了出来那些个鬼鬼怪怪的事情,他甚至亲自去找了那群人。
如果他身边的人出事了,那势必和那群人脱不了干系!
果不其然,他们也承认了,在霍修陵这件事上,他们虽然不是主谋,但也做过一些助力。
邹纪知道,他也相信,他们有实力,也有那个能力处理这个事情。
所以他们做了交易,交易里,他要失去一些东西,一些珍贵的,不可或缺的东西……
不过……他也不知道为啥,他那时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现在想想……或许在护霍修陵这件事上,他已经成为习惯了!
“霍修陵,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
“咯咯咯——”
轻轻闭上眼睛,邹纪缓了缓酸涩的眼睛:“薯片,你吓到我了!”
“咯…咯咯……”
“唉~”邹纪爬起来,给薯片喂了些吃的,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突然看见旁边好多鸡毛,疑惑道:“薯片,你毛掉了?”
但他又一细想,不对啊…鸡毛又不是猫毛或者狗毛,怎么会掉呢?
“叮铃铃……”
突然一阵铃声,邹纪抬头看时间,六点半了,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他没有多想,批了件外套,回头对薯片说:“我出门了,薯片!”
“咯咯咯——”
薯片显得有些躁动,煽动着翅膀,在笼子里瞎扑腾。
“安啦!在家乖乖的,知道吗?”
“咯咯咯——咯咯……”
“碰!”的一声关上门,邹纪出了门,走了两步,他又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好像忘了他的符,转身回去。
“嘎吱——”
“薯片……”邹纪打开门,刚叫了一下薯片的名字,入眼却是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的半截水鬼,抓着空荡荡的鸡笼看向他,地上落了一地鸡毛……
邹纪一个怒气上来,一个铜钱飞过去,直接给他钉在墙上。
水鬼挣扎着,张开着嘴,却是呼不出声,邹纪检查着鸡笼,笼门打开了,鸡却不见踪影,加上地上的鸡毛,他突然有一个不好的不详的念头。
“我的鸡呢?!”
邹纪生气的拽起他,却口中呼出的恶气熏得差点吐了,立马离得远远的。
水鬼“啊啊……”的指了指角落,邹纪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看见一个纸箱,他使力扒开,发现了缩得紧紧的薯片。
“薯片!”
邹纪立马把它抱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它瑟瑟发抖的身子。
“没事,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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