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琴蹬着大高跟摇晃着胖身材走进夏茵茵所在医院,气势十足。
“唐院长好!”几个小护士点头哈腰。
“夏茵茵转院的事办好了吗?”唐琴目不斜视。
“办好了,您是打算来亲自确认一下吗?请跟我来。”小护士引着唐琴上上下下到了一个上锁的房间跟前。
“你们把她关这,这里面这么多杂物,不怕出事?”唐琴厉色道。
“原本是她亲属送过来关在别的病房,她自己出来了,我们只好把她关这了,里外都打不开,得用这把特殊钥匙才能从外面开。但是唐院长,我觉得这个人她很有礼貌的,我们观察的这几天来看,什么标准都符合正常人啊。”
“你也就只能当个护士,越是有礼貌越是危险,准备好了吗?”唐琴熟练地将门打开。
护士点点头,拿出准备好的针头。
一开门,夏茵茵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眼神冷冷的。
“夏茵茵,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认为我收拾不了你?”唐琴抱着手臂盯着夏茵茵。
“唐院长,现在上手段?”小护士悄声对唐琴说。
“唐老师,我就知道您是嘴硬心软的人,终于来救我了,她们真的搞错啦。呐,行李都收好了。”夏茵茵粹不及防地笑了,这两人倒不知如何应对了。
“是,我是来带你走的,你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吗?”唐琴怀疑地望着她。
“我在你们手上,去哪都行。”她笑眯眯的。
“聪明,我总觉得你不是我原来认识的夏茵茵了呢。”
“人总要成熟的嘛。”夏茵茵还是表现得很“正常”。
夏茵茵拖着行李箱跟着唐琴到了她的母校,所谓的“A城第一中学,”那个全是灰白装修的古怪地方。唐琴带她路过了一个“班”,每个人穿着同原来一样的校服,最可怕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三五个熟悉的人仍在那里,似乎增长的只有年龄。
夏茵茵感到恐惧,惊慌,此时唯有一个想法,逃出去。如果向唐琴证明,她愿意放弃万棱镜的股权,便能免于成为众矢之的?正在想着她的胳膊就被什么狠狠地扎了一下。
这一针像时空穿梭,她又回到了那个荒岛上,这次是黑夜,叶墨在湖边烤着鱼,原本是温柔的画面,叶墨却幽幽地抹着眼泪。
“叶墨,你怎么了?”夏茵茵忙奔过去问。
叶墨停止了哭泣,望向夏茵茵,道:“我一出生,唐琴就把我掐死了,因为我是夏茵茵,我是你!”
“你... ...是我?”夏茵茵有些天旋地转。
“她掐死了我以后,把我火化了,又把我一半的骨灰放在一个盒子里,飘到这个岛上了,我另外一半骨灰,被夏浮生和在奶粉里,让你喝下了。你,只是唐琴从疯人院里抱养过来的小孩罢了,一个疯妇女的小孩,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夏浮生和林歌都不爱你了,你很孤独也很可怜,唐风也不爱你,因为你是野种,没有有钱人的血统,他们都瞧不起你。没有你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掐死我吗?”
“因为你是... ...万棱镜的继承人,她不想让你继承。”
“不,因为我的母亲林歌比她优秀太多,夏浮生摇摆不定,伤害了两个女人。所以,她要以这种方式让他们两个都痛苦。”
“呵,都过去的事了... ...你还有什么心愿?”夏茵茵忽然释然了。
“我就在这岛上等你,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把我的骨灰撒到海里,让我自由。醒来吧,除掉唐琴,她会对唐风不利的,记住,唐琴也要抢唐风的股份,虽然唐风爱的是你姐姐夏炎炎,我想你也不忍心... ...”
夏茵茵骤醒,刚才那一针把她麻倒了,又做噩梦了。在这一瞬间她的冷汗侵透了枕头,周围的墙壁软乎乎的。她终于明白了一切,这可不是什么高中,而是精神病院。
唐琴进来了,夏茵茵突然间对她产生了无法阻挡的恨意,不过却泛出一个如沐春风地笑脸:“唐老师,来啦。”
“躺着,你现在很虚弱。你将来的人生就要在这里度过了,感觉怎么样?”唐琴蹲下来,给了她一杯水和一碟食物。
“还行。”夏茵茵放松地开始吃东西。
“很好,你很识相。”
“我可以要回我的行李吗?里面有几本书,我看看不过份吧?还有我的化妆品,化化妆也不过份吧?我还想美美的呢。”
“你是想用你的手机联系外界吧?这里可没有信号。”
“我的小心思被您一眼看穿了,那我总能打扮打扮吧?”夏茵茵不屑地说。
唐琴拨通墙壁上的电话:“把016号房的行李拿过来。”
行李拿过来后,唐琴认真地打开行李一件件地看,扔掉了一大部分她觉得可疑的东西,只留下化妆品,两件衣服,捣鼓完这一切。她非常迅速地给夏茵茵嘴里塞一片药丸,又递过一杯水来,正要灌,夏茵茵接过水,“哎呀我自己来吧。”唐琴看着她把药吞了下去才离开。
接下来的三天,唐琴都亲自来给夏茵茵喂药。
第四天换成护士来给夏茵茵给药了,态度也好了很多,“你好,我是实习生,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总想睡觉,心情也开朗了,那些奇怪的想法也都没有了。”夏茵茵撇了一眼右上角闪了一下的摄像头,是万棱镜X16型。
“正常的,这就证明你会慢慢好起来。你吃了这个药以后会觉得口渴饥饿,正常的。”小护士又递过来一杯水。
“我能偶尔去外面走走吗?”夏茵茵笑咪咪地说。
“嗯可以的,你可以到走廊上活动的,但是千万不要走远了。我也是个打工人,会被追责的。”小护士自觉不可思议,这个人知书达理,怎么看也不像个病人。
小护士刚离开,夏茵茵便把压在舌头下面的药吐了出来,藏到枕头里。她走到走廊,似乎看见某个眼熟的人面如死灰坐在那,便知是吃了那些药的结果。
走进一看那人眼睛亮了,“茵茵,你来啦,下个月我小孩过生日,他在找妈。”
“你是... ...宝儿?!你怎么在这... ...找妈?嗯... ...”夏茵茵越来越恐惧,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状况,上次她不是在加拿大的某地宫里吗?
马宝儿甩了甩短发,色眯眯对着路过的护士说:“喝水,吃饼干。”
护士拿过水来一口喝了下去,又吃了一口饼干。
唐琴路过,马宝儿也将食物递过去:“妈,幸苦了,喝水,吃饼干。” 唐琴也乖乖倒也乖乖把她给的东西吃了。
夏茵茵看看这两个长相毫无相干的“母女”,“原来你们俩是... ...”
“我不是,我哄哄她。瞧瞧,你们两个相处得不错啊。这个疯子前段时间还到你姐姐的‘听荷点雨’去闹,要争地呢,被我给抓回来了。”唐琴欣慰地看着这两个人。
原来,马宝儿也是疯的。
天快黑了,夏茵茵没有发现可以逃出去的可能性,高墙铁网,她还是没有想清楚如何是好,打算回房间认真筹划一下,马宝儿在里面,躺在自己的床上。
“宝儿,你的房间不在这里。”夏茵茵嘴唇抖动着。
“妈说了,我们是夫妻,要在一间房,茵茵,我们早结婚了。”马宝儿精神抖擞地站着。
还没来得及惊恐,一个拿电筒的狰狞看门人一脚把夏茵茵踢进门,将外面的门反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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