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e在他办公室里准备了些好吃的,拉了窗帘点了根烟说:“吃东西,你不介意我抽烟吧。”
“不介意,老板做什么都是对的。”夏茵茵正襟危坐,不敢吃。
“我知道你喜欢吃,吃吧。你怕我吗?”
“有一点。。。”
“你姐夫是自杀的。”他弹了弹烟灰。
“你监控到的吗?”她看着桌上的美食,每一样都是她喜欢的,完了,真监控到她脑子里想的食物了,今天是要毒死她不可?
他笑了笑,开始说正经事:“是啊,你以为我是做什么的。他跟马宝儿有了口角,是因为你姐夫不肯给她买新车,马宝儿在他杯子里放了过量的安眠药,他接着在饭菜里尝出了怪味,不过他没有当面点破他女儿。后来,这安眠药不起效,他只是一趟一趟地上厕所。后来他疑心了,去翻了翻药柜,有个瓶子上写着‘安眠药’,里面空空的。”
“他对这个药不起反应么?”
“原来你姐夫把泻药到在了标有安眠药的空瓶子里。他知道他最宝贝的女儿要这样害他,心灰意冷了,不想再活。也不知道这些人自杀起来这么果断,他在自己的卧室里喝了一瓶杀虫剂下去,疼都疼死了,他那一刻一定后悔过,想过打救护车电话,可是英语不好没说清楚。马宝儿看见了,误以为是自己下的安眠药杀了他爸爸,就和石鸣两个人把他抬到海边,想趁着暴风雨让他从世界上彻底消失。。。”
“你连这么细节的事都能。。。监控到,包括心理活动?”
“我不是上帝,魔方都没找到我怎么看。这是石鸣告诉我的,这个孩子都跪下来求我了,我知道中国人下跪是多么严重,我决定帮他。根据现场扫描到的东西来看,也是基本吻合他的描述的,所以马宝儿没有能力杀他,也没有警察去追她,只是她自己心虚。石鸣能够坦白的告诉我这些,是个有勇气的人,也是为了保护妹妹。你不用去找她了,对你不好,我会关照的。”
“老板,对不起,太麻烦你了。。。本来是我家的私事。” 她把一个红枣圆子吞了下去,也学Monica给他鞠了个躬。
“你安心一些了吧?”Ace把满桌子好吃的东西装到一个漂亮的纸袋子里,放到她怀里。
“老板,你在养猪吗?我还是有点纳闷啊,警察不是说这个姐夫被肢解过吗?”
“你还记得这个?他们拖尸体的时候。。。被树枝划伤的。你这么单纯的人,不要琢磨这些可怕的事了,有我在就好了,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
两个人互相道别也就各自散了。
夏茵茵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安慰下心理扭曲的马宝儿:“宝儿,你不用担心了,有个朋友在警察局有点关系,帮着打探了一下,他们并没有在通缉你,我叫个车把你送回家去吧?”
“茵茵,我不喜欢回家,我害怕。。。我能不能去你那住啊。”
“你先实话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爸死的前一天,我跟他吵架了,我想买个车,他说钱不多,我威胁他了,我说。。。你不买就杀了你。第二天我下课回家,我爸就死了,我也不知道他会那么生气。茵茵,我这只是气话,如果还有机会再重来一次,我再也不任性了。”马宝儿说着又哭了起来,哭得夏茵茵心软。
“唉,有些话说出去收不回,跟人的命一样。那他怎么到的海边?”
“我不知道啊。。。我害怕。我能跟你住吗?听说你住在挺大的房子里,你也要人陪的。我以前。。。觉得你很坏,因为我觉得你姐姐抢走了我爸,现在我懂了,都懂了,没有一个亲人的感觉有多糟糕,我再任性连你也要失去了。。。你可愿意原谅我?”
“你本来就是我的小不点,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不过我住的地方也是别人的,他同意才行。”
“你快问问他。”
夏茵茵踌躇着给唐风发了条短信:“风哥,有空吗?想跟你商量个事。我有个亲戚,姓马,她爸爸去世了,她还是个学生,无依无靠,我能把她接过来住吗?房租我再付一份。”
唐风很快就回了:“马宝儿吧,你在引狼入室。”
唐风总是什么都知道,她只好回:“好的好的,那我再想别的办法。”
琢磨了一会,不如给马宝儿寄点钱,好让她生活下去,她拨通了马宝儿的电话:“宝儿,房东不同意,我先给你打点钱,不够再问我要吧。”
“茵茵,有空也来陪陪我吧,我会孤独的。”
“好,忙过这阵子就来找你。”她彻底心软了,对于过去的种种,早就记不得了。
夏茵茵一有空抬着个Ace给的手表扫描仪,见拳头大小的东西就去扫扫,却如大海捞针般一无所获。她决定去Lisa那里试试运气。她买了些水果过去,借口探望她们拉了会家常,又借口去果园看了看她们新种的果子,红灯并没有亮起的意思。
她甚至去到了梦龙公司,顺着每一楼都扫个遍。新的代理总裁是Alexandra的妹妹Sarah,她有着淡灰蓝色的忧郁眼睛,如Elias一样一头金发,是个看起来又贵又冷的女人。她把Ace的海报贴到了公司最显著的位置,大帅哥对绝大部分女人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她再也没有为难过Ace了,不仅不为难,还悄悄地暗恋起了他。
夏茵茵看见柜台里有对灰扑扑的翅膀,这是Sarah设计的一款限量伸缩款梦之翅膀,抱在手里像只大鸟,背在背上可以装扮成某天使了,她计划今年的圣诞节就穿着它。因为Sarah的限量款被买下了,她便毫无架子地接待了这位中国来的客人,Sarah一点也不像她的贵族外貌,人是很热情的,她带着夏茵茵四处参观,夏茵茵时不时就扫一眼表亮了没有,使得她焦虑不已,这个密匙要么被掉包到毛里求斯了,要么是从下水道滚落到地心里了。
“(你有急事吗?)”Sarah注意到夏茵茵总盯着表看。
“(没有没有,这是我的血压仪,我血压不稳定,我没事。)”夏茵茵怕被看穿,笑出全部牙齿。
“(那我请你喝杯咖啡吧。)”Sarah也笑出很多牙来。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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