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拉风的大轿车在这个时候驶来,下来一个金发青年,正是Elias。他被锁在门外,全公司如临大敌,纷纷跑到门前围观,毕竟梦龙公司的人就是万棱镜的头号竞争对手。
“放他进来。”Ace在办公室指示道。
石鸣一马当先走上前去:“(欢迎梦龙公司新总裁Elias,对不起,我们公司人闭塞。)”他昂首挺胸给Elias开道,员工们知道情况的都嫌恶鄙视他,就是这个人搞得公司一点隐私都没有。
“(哼,他们不止闭塞,他们都是蝼蚁。)” Elias已经由胖厨师的形态又回去了一点,瘦了,肌肉变多了,身价高了,气质自然飞升。
两个意气风发的人穿过通道上了楼。石鸣也不敲门,直接拧开门锁站了进去。
“(这是Elias,你们谈。老大,记住,以和为贵啊。)”石鸣比了个V字手势,退出去关上了门,使得他们之间不像是上下级,倒像是老朋友。
Ace明显比Elias高一些,帅八度,Elias在气势上遭碾压,Elias唯一的优势就是横面更宽,底盘更稳当。
Elias还是先伸出手来要握,Ace不握,只盯着他,他更胆怯了。
人在害怕的时候有两种极端,要么逃避要么更加反弹,他嘶吼道:“(你快把我爸从监狱里弄出来,他被你诬陷杀了Vivian,你不证明他的清白,我就一直让你的人生曝光在大众视野下,永不解锁,让你过真正监狱里的日子。)”Ace看着Elias站的位置,Elias显然不知道哪里是分界线,他以为Ace的房间就是监视器看不到的位置,他没想到只有距离电脑最近的那一段才是监控盲区。
“(你应该找警察,而不是我,犯罪就要接受惩罚。)” Ace的手表又震动了起来,这意味着夏茵茵正接近他,他的心一颤,难道她又改了主意?
“( 他根本没有犯罪,Vivian根本就是自杀死的!你把你对你情人的恨转嫁到我爸爸身上!我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全世界,你相信吗?)” Elias面红耳赤,毕竟年纪小些,很不淡定。
“(我对你的遭遇表示同情,可是我没有起诉过你的父亲,何来诬告?我更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曝光在大众的视野之中,是觉得我太帅,看的人还不够多?谢谢你,为我们整个公司做广告。)”
“(这样,你作证我爸爸没有杀人,我马上就让人关闭监控系统,条件是在你没有真正这么做之前,我不会关闭它。)”Elias自以为抓住了他的软肋,他一定会有所妥协。
“(我想,但我不能做假证吧。)”Ace丝毫不让。
“(你。。。不愿意承认诬告,你就一直当个做个‘公众人物’吧!)”Elias没有预料到这个结局,Ace竟是个死鸭子嘴硬之流,他气愤地走了。
夏茵茵此时已经爬到窗口,她目睹了这二人的争执,死抱着梯子不让自己掉下来,并且不让这两人发现她,直到Elias走掉,她感觉她的手臂连同脊背都要散架了,在她手要断掉之前跳进了窗户,气还没喘匀新的指令就来了。
“茵茵,先站在那里别动,把你衣领里塞的衣服穿上。。。你怎么满身酒气?”Ace边说边和夏茵茵挤到窗户边。
“我去会客室喝了点伏特加壮胆,我怕万一摔死了起码不怎么疼啊,从小连树都没爬过,你让我爬这么高的梯子。”也不知道为什么Ace要让夏茵茵去仓库带件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把这件衣服拿出来穿上了。这时,她忽然意识到这件衣服跟Elias身上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我知道你不会抛下我,匕首带了吗?”
“带了,我还戴手套了你信吗,你要我切什么?”她戴上手套,从后裤兜里掏出这把匕首。
“聪明,你相信吗,这把刀子插在肉里不会痛。”Ace凝视着这把匕首。
“什么,难道你要我去替死?!”她脸上的潮红褪去,有些铁青。
“不,你跨过来一步,捅我一刀,照这。”他指了指他的心口。
“这是心脏啊!”她忽然想从窗户跳出去,她明白唐风说的话了,Ace比谁都疯狂,她不明白做这些事有什么好处。
“只是距离心脏近而已,就这个点,上面我画了个标记,你一会走过来站在镜头这,一刀,别犹豫,做完你再顺着这个梯子爬下去,要像什么都没做一样。”
“不不不,我。。。我不想犯罪。”她的肾上腺素飙高,她清晰地看见了他衣领上标记的那个圆珠笔点出来的红点刺激她上前捅一刀,但与此同时,马上放弃的想法又灌进她脑子里,这番挣扎令她像块木头一样举着刀一动不动。
“做完你就不一样了,在变得伟大之前,总需要付出点什么。”Ace不由得说出了他父亲对他说的那句讨厌的话。
“我们这样做不合适,Elias是个很单纯的人,也许你听起来太。。。太可笑,可是我们可以好好劝劝他,让他把监视器关掉,或者。。。我们可以演戏,比划一下什么的。。。”
“别跟我谈条件了,呵呵。虽然我现在是被监控的人,我还是有办法不让你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你做了,疼的是我,功臣是你。我不会死的,别害怕。” Ace的脸首次阴了下来。
夏茵茵轻叹一口气,一步跨过来用尽全力一刀插在他标记的点上,这把小刀比她想象得要锋利,一刀捅进人的身体里好比插到一个树桩上,生硬得难以拔出,Ace在几秒后才感到钻心的疼,咬牙切齿地说:“很好,你够狠。。。留着,照常回去干活吧。”
她手套上沾了零星的血迹,不敢抬头看那张惨白的脸,她第一次理解晕血是什么意思,她催眠着自己这是蕃茄酱,蕃茄酱,蕃茄酱。。。她强忍着反胃顺着外面的梯子小心的爬了下去,又在屋檐下冷静了几分钟才回去继续扫监视器。
“呵呵,你工作很不认真哦,喝酒,开溜,我都看到了。”石鸣不怀好意地讥笑道。
夏茵茵心里一紧,他都看到了?夏茵茵随口编了符合他庸俗气质的谎来试探他:“你也不用笑我,我也会失恋,要瓶酒喝喝怎么了,公司的酒又不要钱,你妒忌你拿一瓶喝去好了呀。”
“你个冷血动物也会失恋,你谈过?呵呵。”石鸣完全不问她的“失恋对象”是谁。
Cindy朝石鸣点点头,礼让他三分的意思,转过脸来对夏茵茵说:“私人感情不宜带到公司,你才第一天工作就这样随性地对待工作,能担当什么重任呢?”
“哦,我之后不会了。”夏茵茵心不在焉地认错,刚才的情形令她混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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