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话来自中国!她正要立马接起来,预感告诉她这个电话不一般,想一想又等了三秒才慎重地接起。
“你好?”
“茵茵,我炎炎啊。”
“姐,我就知道,你还活的好好的,爸爸托梦给我了!!姐,快告诉我这些日子你在哪?除了车祸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醒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已经距离车祸半年后了,那段时间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夏茵茵其实早做了梦,好像姐姐是活着的,但真的接到电话还是惊得喘不过气来。。。
“这些事以后再说,重点是我们都好好的。你叫这么大声干嘛。你周围有没有人?”夏炎炎倒没有那么激动。
“没有。”
“你已经离开了马遇山他们,没住那里了吧?我费尽心思联系了寒寒才知道了一些事,他们居然敢吃‘那个’,在加拿大是违法了吧,这石洪刚和马坤妹回A城没几天,疯了一个死了一个,唉。”
“是啊,他们吃了领居家的狗和我的狗,姐,你说什么,谁疯了死了?”夏茵茵懵了,只能再问一遍确认。
“马坤妹和石洪刚,听唐琴说,马坤妹的病有家族遗传史,至于石洪刚也算是意外,白白搭了进去,真是恍若隔世啊,想当初他们夫妻两个还帮着我们挑玻璃呢,活着一定要珍惜。对了,你是怎么离开他们的?”
“上次苏铭打给我应该是想让我离开吧,可是马宝儿在偷听电话,他没说几句我就挂了,但我明白他是想让我快离开那,我正好想,毕竟这一家子都好像疯掉一样奇怪。后来我联系不上苏铭了,因为他的电话号被马宝儿清除了。”
“清除就清除了吧。你现在和谁住?”
“我和一个高中同学合租,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巧在M城遇见她了。”
“高中同学?!你要注意不要和不良少女来往,什么吸毒的,男女关系混乱的,精神不健全的,尤其是你的高中同学,听到没,赶紧分开。”夏炎炎想起了A城精神病院,那位高中同学必是问题少女。
“姐,她人特别聪明特别善良,家里穷,也是好不容易才到A城一中的,但是人品完全没有问题的,我保证,她可是我学校里唯一的朋友啊。”
“唯一的朋友。。。你确定人品没问题是吧?那行,你了解她就行。”夏炎炎一听人很穷,大概是有特殊原因才去的那所学校,稍微放下心来。
“姐,你过得怎么样啊?苏铭对你好吗?”
“我已经写信给你了,你怎么这样问?看来。。。是有问题。。。”夏炎炎陷入沉思
“姐,什么信?我都没收到啊。”
“我恢复了一阵以后天天给你写邮件,夏寒寒留给我的信息一般不会有错,这都什么事啊!苏铭接走的,他美其名曰照顾我,实际上他合着老闷把“听荷点雨”都盘给了关辛龙,然后收了笔钱,我真有点烦他。算了,说来话长,重点是你没事。爸爸牺牲自己救了我们两个,所以我们一定要争气,不枉他救我们一场,希望就在你身上了。我问你,我给你的生活费呢,收到了吗?”
“没有啊。。。”夏茵茵心里一惊。
“也没有?!可能是我弄错地址了,难怪什么回复都没有,这加拿大人办事也真糊涂,打错地址他们都不把钱打回来?这事我要好好想想,你要是缺钱就告诉我。”夏炎炎不禁焦虑。
“姐,我哪缺钱,我钱挺宽裕。没想到苏铭是这样的人,还有个事挺严重的,姐夫这段时间又找了个新对象。。。”
“我俩早离了,我答应过他不说的,所以他找谁是他的权利了。”
“可是现在爸爸买的两个房子可都归他了,那是爸爸买给你的啊。”
“听说了,那不叫归,那叫占用,他还可以帮我们修理院子维护家里,房子没人住可是会腐的,拥有权最后还不是在我们这。他人比较粗糙,又不识几个字,有时候呢缺点明显,喜欢逃避责任,不过他人的本质没多坏。当然了,你不想跟他们合住姐姐也可以理解,我都受不了他你更是了。对了,你既然有能力搬出去,现在做着什么工作吗?”夏炎炎并不相信马遇山能拦截夏茵茵的信和她的钱,因为在她眼里马遇山似乎没有这么多的心眼,何况她也在给马遇山定时付钱。夏炎炎不缺钱,也不会产生多余的妒忌心。
“我。。。有工作的。”
“那是做什么呢?”
“设,设计师。”夏茵茵撒谎了,她不想让姐姐担心。
“多好,咱们家就遗传这个,你肯定做得好,我真为你骄傲!你设计的时候记得结合些中国的元素,才能突出特色。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你没收到钱却反而逼了你一把,让你变得这么优秀!”夏炎炎本想问问新的账号再寄钱来,现在既然妹妹这么独立自主,完全不必要了。
“是啊。”夏茵茵忐忑地说。
“你有什么事,也可以问问夏寒寒,他人不善表达,但他是你的亲人,不会害你。”
“姐,你汇款的地址是不是我二哥很多年钱留你的那个老的账号?”夏茵茵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啊,我在这核对了,我打钱的地址没错,要么就是夏寒寒弄错了,他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也会犯这么大的错误,当然也可能是账号太老了,银行冻着呢,没事,钱不会丢。”
“唉,这个地址哥有一天公开过,我们所有人都看到过,只有马宝儿常陪姐夫去银行,姐夫英语不好你知道的,主卡是姐夫拿着,马宝儿作为女儿获取他的信息还不容易。。。姐,钱被马宝儿用了。”夏茵茵想起那天她偷看马宝儿的日记,有几个字写的是“‘。。。我还有个小秘密,夏茵茵我可怜你,你欠我的,我也拿走了你的,那本该属于我的。。。’” 一定是拿了本该寄给夏茵茵的钱,再根据她满屋子的杂乱,名牌,包裹等等,这便解释了她为什么这么嚣张。
“茵茵,你有确凿的证据吗?”
“姐,那没有的。只不过我读了她的日记,里面似乎是这样暗示的。”此事已是确定,但夏茵茵仍实事求是,并不打算胡编乱造一丁点。
“那你沉住气,不用向她要,不要她更难受。”这是夏炎炎一贯的处事方法,宁愿天下人欠她,不愿欠天下人一毛,无为而治。
“姐,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夏炎炎佩服不已,姐姐处事原则也是她所欣赏的。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便挂了电话,并回到了悲惨的现实。她只是一个洗碗工,还是个申请了助学贷款的洗碗工,穷且开始欠债了,很难说未来是否能还得起,走一步看一步吧。她硬着头皮写功课,已经晚上十点了,叶墨才冒着酒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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