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货车越逼越紧,一不留神就会把夏炎炎的小车给压扁,两人冷汗直冒,有些慌了手脚。
“这大货车会不会有盲区啊?”夏炎炎真想打开车窗吼一嗓子。
夏茵茵按住她,顿了一顿,一条小岔道救命似的出现在右边,夏炎炎不顾红灯猛地转了过去。
两人回到办公室时还惊魂未定,看见在看报纸的马遇山,夏茵茵凑过去看,他的报纸是倒着的,他攥着报纸的手颤抖起来,将报纸拍在桌子上,脸色难看地说:“你们两个女人怎么天天黏在一起,是不是不正常?”
“你,我跟你说过我爸那边有点事,他喝醉了。你忘了吗?”夏炎炎也不耐烦起来。
“我一个人累死累活在厨房忙到现在,你们居然为喝醉了这点破事出去混到现在!”马遇上把烟蒂放在地上踩了踩。
“你烟蒂不要乱扔呀。”夏炎炎赶紧捡起烟蒂。
会计徐经理走了过来,用手肘杵了杵夏炎炎。她会意,便跟了出去。
“炎炎,今天。。。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还是告诉你吧。”徐经理有些紧张。
“您说,对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今天这几大桌的客人浪费太大,很多菜没吃完,泔水桶又不够用。。。老马就让他们把这些剩菜,大约两泔水桶吧,全部倒在湖里了。”徐经理抠着指甲说。
“什么!?”夏炎炎跑到窗边趴着一看,即使太阳已落山了,湖面上还是飘起一层明显的油脂。
徐经理又补了一句,“他说,湖里什么都有,还省得喂鱼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看见,举报卫生局,知道了我们就麻烦了。”
“您干嘛不拦着?”夏炎炎血压都要高了。
“我看见的时候,第二桶都倒进去了,我问这几个小伙在干什么,他们说马老板吩咐的。”
夏炎炎总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就要被气死,她只希望这一天不要到来,眼下只能赶紧补救,“给我找几个大号捕蜻蜓的网来,把那几个共同作案的小屁孩都给我叫过来。”
经统计,共有五个人这么做了,都是年轻的小伙子,夏炎炎让他们一字排好。告诫他们污染环境是不对的,以后河水发臭了,臭到的是自己等等。毕竟人年轻好教育,每个人都恨不得遁地。他们手里拿一根捕蜻蜓的网,在河里认真捞起来。两个小时下来,捞了一堆床头柜大小的杂物,河水看起来又跟原来差不多了。
马遇山抽了快半包烟时下楼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喊:“不要装圣母了,你早就看不起我了,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自己才是最做作的!”
夏炎炎仿佛没听到一样继续,心里已经绝望了。一个马遇山的心腹厨师扇着扇子说风凉话:“两个老板吵架哦,我们不知道听谁的哦,难做人哦。
最近几天马遇山发展了个心毛病,半夜到客厅里作者喝闷酒抽烟。使得夏炎炎晚上都将门反锁入睡,她总觉得他会耍酒疯或者做出什么危险举动,这个男人实在是莽撞有点闹心。家里两个女人只以短信互通,整个家静悄悄的。
这一切紧张的气氛直到马宝儿周末的到来才打破了。马宝儿格外开心,在客厅里蹦来跳去,转上数十圈,马遇山看得心花怒放,好像汉成帝看赵飞燕跳舞似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还哼起歌。晚上他做了许多他自己喜欢的下酒菜吃的犒劳她以及附属的两个人。
马宝儿见夏茵茵竟有私塾,嚷嚷着也要学。
“茵茵是在学校顶撞老师被退出来的,她这辈子,说点难听的,可能完了。你没必要退出来吧?”马遇山说。
“哇太傻了,我想她应该是太笨,我经常在学校被欺负,我就揍他们,打得他们爹都不认识!”马宝儿用手指卷着头发说。
“茵茵是个倒霉人,你跟着她也会倒霉的。一起学习一起就当是玩吧,学完老爸我砸锅卖铁送你去贵族学校。” 马遇山撅着嘴地唆了一下马宝儿的额头。
马遇山转头就把这个要求告诉夏炎炎,她听闻很是不悦,“那是茵茵的老师,宝儿才这么小为什么要跟茵茵一起上课?”
“差不了几岁嘛,宝儿可是很聪明的。我们家的小孩都是很聪明,石鸣也是,要是他能来,两个小姑娘他一个人就能教,家教都省了。现在也省钱啊,教一个是一份钱,教两个也是一份钱。”马遇山耸耸肩膀。
“你是说茵茵很不聪明喽?可是那些钱是茵茵挣的钱交的自己的学费,那现在是不是茵茵只需要付一半了?”
“我没有说她笨,你这个人就是太敏感。我付一半,行了吧?”马遇山忽然假笑起来。
“茵茵没意见的话,好吧。”夏炎炎叹了口气。
两个姑娘的私塾开始了,老闷还是接着上课,听闻马宝儿年纪太小,他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决定折中应对。为了照顾马宝儿,只好把难度降了一大半。
第一天上课,老闷不论问什么,马宝儿都说:“我知道!太简单了!”
夏茵茵和老闷大为震惊,竟然有这么聪明的小孩。
老闷说:“宝儿年纪这么小,看样子懂的比茵茵还多,那我就放心地布置作业了。”
“我都累死了,学校那么多作业,你还要给我布置作业!你算老几啊?”马宝儿不满地嘟着嘴。
“你不愿意,我就要找你爸爸谈一谈,看怎么处理好。”老闷不太喜欢教张扬的小孩,这使得他很疲倦。
“那你布置吧,我就勉强做一下。”马宝儿马上怕了。
老闷给马宝儿布置了符合她年龄的功课。
下课后马宝儿挽住夏茵茵的手,那是从未有过的亲昵。
“茵茵姐姐,你帮我做作业吧?”曾经她都是直呼其名夏茵茵。
“你不是要学习吗?帮了你还起到什么作用呢?”
马宝儿眼圈红了:“茵茵姐姐你不知道,我爸对我期望很高,如果你或者老闷老师告我的黑状,他会打死我的,我根本不想来学。他天天逼我天天逼我,他还说了,一定要我比过你,不然他就再也不给我和我妈生活费!我和我妈,就完了。。。呜呜呜。。。”她在一瞬间涕泪横流。
夏茵茵不为所动:“他有那么讨厌我吗?”在夏茵茵眼里,马遇山只是把夏茵茵当作可有可无的存在,不至于像马宝儿说的那样夸大离谱。
“求你了,我真的不想他再打我了!我不是故意在你和你姐姐的三明治里放头发的,我是一时糊涂。。。”马宝儿撸开袖子,手臂上呈现两三道淤青。
“我知道了,没关系。”夏茵茵伸手抹了一把,伤口并不是画上去的,马遇山可能真有什么变态之处。
夏茵茵妥协了,不就是做个作业么,忘了的课程还能通过帮马宝儿做作业重新学一遍,她便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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