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毫不介意,笑了笑:“我要去加拿大做个短期培训。”
“你什么时候走?”夏茵茵冒着被所有人看穿的风险把担忧写在脸上。
“今天晚上。”唐风不紧不慢地说。
“今天晚上就走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夏茵茵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看情况吧。”他的回应还是不冷不热。
夏浮生烦躁地说:“走快点,该做培训做培训,该干什么干什么,我现在看见你就脑仁疼。”
“爸,人家还把你从路边拖回来呢,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啊。”夏炎炎也看不过去。
“他是把我拖回来,我胳膊差点被他拽脱臼!”夏浮生揉着手臂,非常不满。
“不好意思,手重了。你们保重,不会再让你们头痛。”唐风淡然一笑,提上包就走。
唐琴摇着屁股走出来:“你等着我,距离起飞还有四个小时呢着急什么!顺道送我去学校拿东西。”
唐风无语:“然后呢,你怎么回来?”
“你把我送回来啊,不是还有四小时吗?你闲着干什么。走吧!”说着唐琴就推搡着把唐风推出门去。
夏茵茵心碎一地,自己爹也是逼人太甚,生生把人家唐风支去加拿大了。
门“啪”地一声关上。
夏浮生拽住夏炎炎的胳膊:“炎炎,你现在这个餐馆怎么样?”
“各方面都上轨道了,生意特别好,路过的人都觉得美要往里面看上一两眼呢。最最关键的是,我们还低价一口气租了30年,价格真的好啊!”夏炎炎说。
“折腾半天,你只是租。”
“我们也想贷款啊,那个房东闫老都介绍我们去银行贷款了,可是银行说贷不下来,这块地麻烦,就还是租,租也很好呀。”夏炎炎说。
“对了爸,你怎么认识闫老的?他说,老闷也是你介绍给他的。”夏茵茵说。
“老熟人了,不知道又玩的什么把戏。总之你赶紧办移民吧,带着茵茵走吧,这些事乱七八糟的,我想来想去,你们确实不适合留在这里。”夏浮生喝了一大口水。
“可是我现在在帮茵茵办留学,移民太贵了,我钱几乎全部给闫老了。爸,为了躲唐风成本太高了,他就是年纪比茵茵大点,人应该挺好的,要不然就算了。”夏炎炎拍着夏浮生的背。
夏浮生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张被揉得不成形的名片给夏炎炎:“你也应该走,全都走。”顿了顿,他又说:“我是怕他们暗算你。移民的事我帮你找了个律师,明天就去找他。费用的事你不用管了。”
夏炎炎收下名片,有些想笑: “爸,他为什么会暗算我?我也不是个什么大角。”
“角不角的,你屁事不懂。这个餐厅我希望你扔掉别干了,去国外开一个吧。。。闫老原来是个老实人,今天我跟他喝了顿酒,我觉得吧。。。味也有些变了,在他变彻底以前还是走吧。。。我早该防备的,他家有黑道背景,搞点事不难,我实在是太讨厌这些有钱人,特,别,讨,厌!!!”夏浮生每一截话都要拖很长的尾音。
夏茵茵岔开话题:“爸你酒后吐个真言,你。。。还和妈妈联系吗?你不会以后也变成妈妈那样吧,她也喜欢喝两盅,一开始也只是喝一点点。”夏茵茵有些嫌弃地撇撇嘴。
“我没事,我就随便喝喝。你妈可好着呢,不用你瞎操心。什么都可能戒断,酒可不容易戒。。。也好,你就专心过好你自己就行了,别烦扰她。”
两个姑娘各想各的心事,都不说话。
“我的话要照做,听到了吗?联系律师。顺便,你们不要再跟唐琴计较什么,她帮了你夏茵茵出了不少学费,我投资失败的时候,她替我还的,这次,她让我不要相信闫老,我没听。。。我欠她的还有很多。。。唉,还不清了,还不清了。。。”夏浮生嘟哝着往沙发上一躺,就打起呼来。
夏炎炎给夏浮生盖了条毯子,悄悄关上门。
两个人沉默着直到开了一阵子车:“一个老头还要暗算我,哈哈,爸可算得上是酒界的旱鸭子,估计也没喝多少,画风就变离奇了。”夏炎炎笑了起来,眼睛挤成成月牙型。
“我倒觉得。。。他比不喝酒的时候坦诚点,以前只会讲大道理,烦死我了。”夏茵茵摇摇头。
夏炎炎拍拍夏茵茵:“快看,这不是唐风和唐琴吗,竟然开这么贵的。”
一辆不知名的黑色高级轿车安静地滑过,勉强能透过黑玻璃看到唐风和唐琴坐在里面。树叶的阴影投在车上,唐风侧过脸来似乎和夏茵茵对视了一秒。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她们两人。夏茵茵觉得她越来越不懂唐风了,可能她从来也从来也没懂过,一直在自作多情,以为自己多了解人家。
见夏茵茵郁郁寡款,夏炎炎安慰道:“想哭就哭吧。年龄差距是一方面,爸爸和唐琴已经结婚了,你和后妈的弟弟谈恋爱算什么,多尴尬呀。”
“姐,我不会哭。爸爸真自私,他可以跟唐琴,我不可以。我猜他只是愧疚,因为他欠唐琴钱不惜把自己出卖了,可是不论欠多少,以后我会替他还的。”夏茵茵苦着脸说。
夏炎炎同情地望着她。虽然父母双全,但全然不靠谱,妈妈不负责,爸爸又娶了不讨喜的后妈,好不容易爱上个男的,也不能在一起。好歹 自己还有份事业,小妹妹则前途未卜,两个人更要相互扶持了。
夜幕降临,两辆蒙了灰的货车并排前行,将二人的车夹在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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