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夏炎炎才刚到菜市场,看见一个穿脏兮兮黑袍的怪人,有些地方都蹭得油亮,好一股酸味!他郑重其事地拦住夏炎炎的去路,神秘兮兮道:“你这人属炎上格,大福之人,但过热烧身啊。。。你下一餐馆应该加以水之元素护身,刀光剑影,不伤你身。”
“你怎么知道的??” 夏炎炎惊叹。
“建议名为:听荷点雨。”黑袍人不理她的问题。
“那你叫什么?”
“吴德子。”他说罢就扭头走了。
夏炎炎担忧是什么诈骗的新伎俩,事后却一切平安,没人跟踪也没人抢劫。她思来想去,确实是个好名,真的采用了“听荷点雨”这个名字。
折腾了三个月,数不清马遇山和夏炎炎吵架几回,磕磕绊绊中“听荷点雨”还是按照夏炎炎的想法装修好了,夏茵茵画了些色彩浓艳的画配上。同一个骨架,演绎出一份高大上的美感。房子立在湖上,有三层,最高的那层可以会客,做办公室。
“姐,这店看着就贵!”夏茵茵一赞美,夏炎炎喜上心头,竟然有人会这么欣赏自己。
马遇山对装修没有表示赞赏,只说“还过得去”。
今天,他命令马宝儿:“该睡午觉了!” 尽管马宝儿看电视正在兴头上,但是还是哼哼唧唧地一人霸一条沙发呼呼大睡。
马遇山于晚餐时邀请他家亲戚来做客,亲戚足足有两大桌,石鸣也来了。他用眼角扫了一眼夏茵茵,把头撇到一边,不打招呼。
马遇山已经忘了菜市场的不快,兴冲冲地介绍:“茵茵快来看,这是石鸣,我外甥。”
“姐夫,你忘记我们曾经是邻居啦?”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忘记他把我掳到一个旅馆,你和姐姐来救我的事了?”夏茵茵怀疑马遇山得健忘症了。
“哦,他很可以的,学校里念书很厉害的,当然宝儿以后也会这样,是吧?”马遇山宠溺地摸着马宝儿的脑壳,全然不理会夏茵茵说的话。
“我们以前还是同学我怎么会不知道。”夏茵茵只差翻白眼了,石鸣也就普普通通,也不知他私底下吹了多少牛。
马遇山忽然明白了什么,走过去拍了拍石鸣的肩膀,但声音却很大:“石鸣啊,你们两个行为不检点被学校发现了,茵茵被你乱搞整到到退学,可怜啊,不过小孩就是喜欢玩玩闹闹的,也很正常,早睡晚睡都是要跟人睡的。”
“老马,你怕不是有病,讲些什么?他们两个小朋友也就是去看看电影。”石鸣妈妈,也就是马遇山的妹妹马坤妹脸色大变,她就是石鸣常挂在嘴边的拉低他智商的女人了,看样子并不像。
“是是是,你看我这个人,经常脑子不怎么好使,我去厨房忙了。看电影嘛,以后还是不要去宾馆看。石鸣,我大大建议你跟茵茵好好聊聊,大不了以后结婚。”马遇山似笑非笑地望着石鸣。
石鸣被点毛了,“呵呵,我不吃了。”他拍拍衣袖,闷头暴走。
马坤妹着急赶紧去追,马坤妹的老公石洪刚,也就是石鸣说的大博士“爹地”装作谈笑风生的样子来岔开话题,“看看我舅子,啊人是相当能干,装修管理这方面,啊他一手操办的,品味不凡啊。我直说啊,老马长得一般还离了婚,到头来讨了这么个漂亮的小媳妇,管理女人也是有一套啊哈哈。不说了不说了,你日理万机,去忙吧。”石洪刚朝马遇山摆摆手。
“我不如你,你是个搞物理的,我就是个厨子,也是辛辛苦苦一路熬一路熬,经历了风风雨雨,带着一家老小,走到今天,全靠我这个人的一双手。” 马遇山和石洪刚互拍肩膀,表示兄弟受的苦彼此知道。
夏茵茵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她觉得自己是个透明人,甚至是别人幸福家庭的阻碍。
夏茵茵找到正在飞快按着计算器的夏炎炎,“姐,我觉得我不能住在你家了,我想去外面租个房子住着。”
“你这么点工资,够租什么房子?”夏炎炎头也不抬地说。
“马宝儿经常来你家,再加上我一个外人,很是不方便。我租个一室一卫的的,你们餐馆又包饭吃,足够了。”夏茵茵胸无大志地说。
夏炎炎抬起一只手,做了个制止说下去的手势, “谁是外人?你不在我身边我怎么办?我多闷啊。另外,我还得看着你点,要是跟了哪个坏男人,我负不起这个责任。你不得不承认,你的脑子是比同龄小孩简单一些。我知道你的难处,都安排好了。现在餐馆开起来了,我把你以前那个老闷老师请来教你。给你们准备了个小隔间,马宝儿来闹腾也不会吵到你。你赶紧考个托福或者雅思,姐把你办出去。对了,还有个大喜事,原来“花影”那帮赶我们的人,不知什么原因被抓了几个。”
“自作孽不可活。”夏茵茵很是欣慰。
正聊着夏炎炎手机响了起来,是风流老爹夏浮生打来的。
“喂爸怎么了,说。”夏炎炎不耐烦地说。
“我和唐琴准备结婚了,在“百合大酒店”,我想请你和茵茵一起来。”夏浮生谨慎地说,他仿佛有点怕夏炎炎。
“爸你好没良心啊,我以为你要关心关心茵茵呢,她已经被你的好未婚妻逼退学了,你还有心思结婚啊你,你知不知道我们在菜市场卖了三个月的烧鸡才熬过来的?”
“这不什么都是你决定的吗?你的决定都是对的,爸爸支持你。”
“爸你被沙子迷了眼,你什么岁数了,你结婚狂啊你。奶奶知道这事了吗?我百分之百不会去。”夏炎炎的眼光无比坚定,她要让这对胡闹的新人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不可。
夏浮生道:“我怎敢不跟你奶奶说,你知道我最怕她了。。。”
夏炎炎不等夏浮生说完就挂了电话。
夏茵茵一脸迷茫地问:“怎么还有个奶奶呀?我从来没听说过。”
“不然你以为我和你哥夏寒寒怎么长大的,还不是奶奶带大的。爸爸就就是个甩手掌柜,为了讨好你妈林歌,说她根本没孩子,到后来实在是纸包不住火才承认的,你这傻小孩不会懂。你去不去他婚礼?”
“不去。我一个外人。。。”夏茵茵到哪都觉得是外人。
“那我也不去。”夏炎炎坚定地说。
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夏炎炎对人好的习惯还是占上风,更主要的是她怕她奶奶一个人孤孤单单,好生可怜。还是准备去参加婚礼,同时,包了个超厚红包,一万元!
“姐,你不是不去吗?”夏茵茵纳闷。
“唉,算了吧,看在奶奶的面子上,万一她去了呢?所以我还是包几百块应付一下吧。”夏炎炎把红包随意地往包里一撂。
“骗鬼呢,你这不可能才几百,除非全是毛票。”夏茵茵斜着眼看着她的包。
“你管我,我猜呀婚礼上都没人,我都不去爸和奶太可怜了。茵茵,你还是不去吗?”
“不去,姐你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夏茵茵道。
婚礼现场人满为患,排场盛大,甚至还有几个古怪的穿黑衣戴墨镜的人,一点也不是夏炎炎料想的完全没人搭理她可怜老爹的惨状。画了浓妆的唐琴在台上支棱了几分钟,像个小媳妇一样没说一句话就消失不见了,夏浮生则端着个酒杯四处举,走了一圈,直到最后才注意到夏炎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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