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1点的火车站,旅客纷纷攘攘,大多市民扛着大包小包,进站门一开,排成长队的旅客一拥而入,争先恐后,深怕晚了坐不上火车。
急躁,急促,拖家带口,这是火车站的常态,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早习以为常,但今日,却有一个特例。
长长的队伍眨眼间空空如也,却有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女孩子漫步缓缓而来。
她拉着一个不大的黑色行李箱,脚上穿着一双老北京布制鞋,上面还绣着红色的彼岸花。
随着她的走近,工作人员看到她的脸,不由愣了一下。
白皙的皮肤,却是像病人的那种苍白,唇红齿白,一头乌黑的头发很长,编了一条长长的辫子,垂落在胸前,长度到大腿上。
长相无法用一般言语形容,她应该是极美的,但那张脸毫无表情,脸部表情像是糊上去的那一种,给人一种阴森诡气的感觉。
仿佛察觉到工作人员在看她,涂灵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
工作人员却不自觉打了个激灵,怎么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拉着行李,涂灵锦慢悠悠进了站台,火车已经到了,找到自己的7号车厢,给工作人员检过票,她拉着行李箱上去。
车厢里的旅客都找到座位坐下了,涂灵锦看着票,找到座位,对面坐着一对情侣,她这边的位置则是空着。
“不好意思,能麻烦你起来一下吗?这是我的座位。”涂灵锦放下票,对着“空空如也”的座位微笑的说。
对面的情侣一脸古怪,这美女脑子没问题吧?
坐在椅子上,一张脸腊黄枯瘦的妇女转过了头,浑身散发着阴凉的死气,看着涂灵锦,露出一个诡邪的笑容,“我在这里坐了几十年,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
涂灵锦嘴角依然挂着一抹浅浅的笑,不带一丝攻击力,那妇女看着她,却颇为忌惮,站了起来坐到别处去了。
“谢谢。”涂灵锦对她道谢,将行李放上架子,这才坐了下来。
看到她这一系列的举动,对面的情侣对视一眼,女人忍不住说了句神经病。
涂灵锦听到了,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拿起一本黑皮书就静静的翻阅。
那女人看了封面一眼,只见封面写着几个大字:亡灵超度大法。
她的心里莫名一阵发怵,与此同时,涂灵锦斜睨了她一眼,那双漆黑的眼珠子,阴森森的。
女人害怕的躲在男人怀里,不敢再看她一眼。
五个小时的火车,从一个镇,到另一个城市,涂灵锦正式脱离了自己的家乡与一直以来的职业,踏入了成为一个普通学生应有的生活。
下午四点,涂灵锦下了火车,初到新城市,她拉着行李箱,跟着大部队,走出了站口。
外面有一堆拉拢旅客的出租车司机与酒店人员,涂灵锦初来乍到,又是独自一人,被招揽了几次,都被她微笑拒绝了。
“涂灵锦!这边!这边!”
刚走出去,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涂灵锦转头扫了一眼,就看到人群中,有个短头发的女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我终于等到你了,怎么样,不晕车吧?”苏玲玲喘着气,抬起头关心的问。
涂灵锦摇了摇头,“不晕。”
“不晕就好了,来,我帮你拉行李。”苏玲玲接过她的行李,走在前面给她带路,嘴上不停的说:“一知道你考上A大,还成了我学妹,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涂灵锦今年刚满18岁,前不久刚收到录取通知书,考上了跟苏玲玲同一所大学,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苏玲玲大她一岁。
她们都是来自乡下的一个小村,叫冥阳村,村里有个出了名的神婆庙,但凡有人过世,都会找神婆见死去的亲人一面,这是冥阳村的风俗,世代传承着,只传女不传男。
而她,涂灵锦,就是神婆庙最后一个神婆。
原本这个位置是由她母亲继任的,但她母亲在生下她后就失踪了,父亲也不知道是谁,她由外婆养大,理所当然的被培养为下一代的神婆继承人。
这些年,她处理了大大小小的丧事,也帮家属见死者灵魂,原以为她会一辈子留在这个小村庄里,她外婆却让她走了。
让她去过一个普通女孩子该过的生活,而不是守在棺材旁为死人超度祈祷。
“小锦,你现在还有在为死去的人超度吗?”苏玲玲突然想到什么,转过头问她。
“临走的时候,隔壁的王阿婆去世了,刚跟她道了别才过来。”涂灵锦淡然的说。
苏玲玲叹了口气,“生死有命,这也是没办法的,小锦啊,如果我有一天死了,你一定要陪我说说话再送我走,不然我会害怕的。”
“放心吧,你的生命线很长,能活到八十多岁,不用担心会突然死。”她失笑。
“我这也是以防万一嘛,毕竟这世上不是有非正常死亡存在嘛。”她嘻嘻一笑,嘴上这么说,对死亡却并不感到恐惧,身边有这么一个跟“鬼”打交道的朋友在,让她对死亡早就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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