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沉沉

猴子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猴子：当然了

猴子：我猴子不仅活着，还活得好好的呢

猴子笑的咧嘴，嘴里的大金牙闪闪发光

猴子：能吃能睡，能打能骂，天天数钱数到手抽筋

猴子得意的哈哈大笑

悯生仔细瞧了一眼他的周边，没有发现人皮鬼，倒是多了不少唯唯诺诺的小弟

悯生找我什么事

猴子：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猴子：就是这大过年的本来我就该上门拜个年，刚好遇到了就说两句

猴子：这一过年我们的生意更忙了，我们大哥自然就更需要提神…

猴子讪讪一笑，两个手指都搓着，手上的玉扳指闪闪发幽光

悯生这扳指很眼熟，好像是洪七手上的

猴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笑呵呵的举着手，看了一眼上面的扳指

猴子：这是我姥姥家的传家宝，我姥姥最疼我了，这玉扳指本来就是要传给我的

猴子：不过我之前没出息，所以我姥姥就先给了表哥保管，他现在瞧我是个干大事的，就还给我了

猴子：我本来也不想要的，反正都是我们家的东西，给谁还不都一样

猴子：不过我表哥硬塞给我，我就只好收下了

悯生瞥了猴子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悯生嗯，你先回去吧

猴子：那…

悯生说起来我也有一阵子没看到洪七了

悯生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会去练歌房找他一趟

悯生顺便把该带的东西都带过去

猴子脸色骇变，十分的不自然

猴子：这种小事怎么好意思麻烦悯老板呢

猴子：再说了我们大哥也很忙的，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我跑腿就是了

猴子闪烁其词，悯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心虚的撇开眼睛

悯生回头再说，我今天还有事要处理

悯生的语气不容置否

猴子：…那好吧

猴子：悯老板想着我们点就行，钱的事情都好说的

后视镜里猴子笑着挥着手，头上一团黑雾笼罩

眼看着张森的车走远，猴子放下手，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还多了几分不曾让人见过的狠厉

张森：刚才那家伙怕是命不久矣

张森：身上死气比我还重

悯生他上次来黄泉路的时候死气就很重

悯生我以为他早死了，没想到还活着

张森：……

张森：不应该吧，要说我看走眼也就算了，你怎么会看走眼

悯生他们的厨房在做给饿死鬼送饭的生意，也许是沾染了别人的死气

张森继续开车，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张森：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跟死人打交道这事我熟啊

张森：回头你要不给引荐引荐，看看我有没有机会加入他们的生意

张森：我也该娶个老婆了…

悯生……

张森：悯生，你这神情什么意思

张森：难道我张森就该孤独一生吗？

悯生不是

悯生只是不知道哪个女孩会瞎了眼

张森：……

张森：我有那么差吗？

张森嘟嘟囔囔的看了自己一眼，不敢细想自己的问题

郊区的一栋别墅，张森的破灵车在众多豪车中显得格格不入

张森：到了，我先回了

张森：有需要再给我打电话

悯生既然来了就一起进去吧

悯生鬼牙的事情你和九叔也该给我个说法

张森脸色惨白，害怕的抱着还没完全恢复的脑袋

张森：不…不…

张森：我得回家喂兔子，那兔子看不见我就吃不下饭…

张森逃跑了，悯生看着打开的别墅大门

九叔：悯生，你可算来了

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迎了过来，他的鬓角有些白发，带着一副金丝楠木腿的眼镜

悯生嗯

悯生遇到熟人耽搁了一会儿

悯生真美子人呢？

九叔：……

九叔：你怎么知道是真美子？

悯生你觉得我会做自己不知道的生意吗？

九叔笑了笑，虽然意外，但也很快就想明白了

九叔：是苏新华告诉你的吧，呵呵，一开始没告诉你也是怕你拒绝

九叔：毕竟你已经拒绝过他们一次了

悯生不是他

九叔：……

九叔：难道是你自己猜出来的？

悯生嗯

九叔：那我就有些好奇了，你是一开始就知道的，还是来了这里才知道的

九叔笑呵呵的摸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小胡子，一脸的和善

悯生原本只是猜测，昨天真美子刚出事你就发来短信

悯生基本就能断定了

九叔：呵呵

悯生加上张森熟门熟路的来这里，还不情愿进来，应该是怕我旧事重提

九叔脸上有一丝尴尬，对之前售卖未净化鬼牙的事避而不谈

九叔：外头冷，先进来喝口茶吧

九叔：真美子这里可是有上好的大红袍

—别墅内—

悯生别耽误时间了，我姐姐还等我回家

九叔：好

九叔摇头叹气，在前面带路

悯生微微皱眉，空气中有一种难闻的味道

有各种香薰的气味，也有酸臭味，还有食物掺杂的特殊味道

分开也许都能忍受，这一混合，实在让人有作呕的感觉

九叔：忍一忍吧，不过你还是要有点心理准备

悯生嗯

推门而入，屋里一个肥胖的女人正在大口大口吃着眼前的食物

她流着泪，表情痛苦，可还是拿起美味的蛋糕一口吞了下去

真美子：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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