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东民的眼皮一直在跳。
上一次这样跳的时候是妻子的离去。黎东民头皮一阵发麻,他知道自己的命运自从那个诡异的雪夜后,自从自己扣下扳机打死那个男人后,就已经完全注定好了。他不怕死,但怕孤独的活着。
黎东民:“小马,在开快点儿!”
黎东民低声命令道。
小马没吭声,加快了速度,虽然这样做已经有些危险了。
坐在车厢后座黎东民旁边的男人温文尔雅,微微闭着眼,身上穿着黄色风衣。
纪先生:“那个孩子的眼睛现在如何了?”
黎东民:“没什么特别的,自从被我收养以来。”
黎东民回答道,手里玩把着手机。他刚刚将上午自杀的那个叫马悦的女孩子入学前的照片发给女儿,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但直觉学校出了问题,刚才给学校几个地方打的电话都无人接听。
纪先生:这个面具,是魇术部落祭神的时候带的,我们已经搞不清楚到底是先有魇术,还是先有魇了,这两者就像鸡与蛋的关系。魇术后来又被人类学习用来除去魇,但我的祖先很快觉得魇术过于黑暗,甚至有将使用者也拖进去的危险,于是就学了其它的术来除魇。另外一支除魇师队伍却依旧坚信,必须用魇术才能彻底消灭魇和魇术部族。这么多年来,我们就像太极图上的两只鱼,互相争斗,希望证明自己是正确的。
黎东民看到纪先生手里握着那个白色面具,用手指摩擦着眼睛部位的蛇形图案。
纪先生:“他的父亲原本和我达成共识,我们都认为魇术部落并没有我们一直以为的那么邪恶,甚至是可以教化合作的。但没想到他被守旧派所杀,他的研究成果也完全不知所踪。我很想保护他的遗孤,但压力太大,我只能收留那个女孩子。但现在黎正已经成年,他一定会成为其他想要成为族长的族人的阻击目标,这个是他父亲给我的,也许他早有预感吧。”
纪先生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只檀木盒子,手掌大小。
黎东民:“里面是什么?”
纪先生:可以破除魇也可以破除魇术的东西。
黎东民:“为什么不早点给他?”
黎东民有些奇怪。
纪先生:“因为这遗产必须要在适当的时候才能被继承,我相信我的挚友一定留给了儿子另外一样东西,关键时刻用来启动这盒子的钥匙。”
纪先生紧握着木盒,黎东民仿佛闻到了盒子中雀跃的味道,仿佛里面装的是某种生命。
汽车疾驰着,南星一中的校门已经依稀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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