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她靠近你。
安觉然脑海里忽然响起那个神秘并一直伴随着他的声音。
以往他都会趋利避害而选择听从那个声音,但现在他只觉得,自己是第二次经历这个事。
蒋琴抱着熊玩偶跑到镜子前打量着,像是无比好奇什么,其他四个人偶男孩随着一声响指脑袋都耷拉下来了。
女孩慢慢走向安觉然,安觉然背靠着墙起身,微微抬头,女孩温柔地抚上他的脸,低头不带一丝犹豫地贴上了他的唇。
突然,女孩感觉心脏处一阵剧痛,她身后出现位像死神一样的影子,他的指甲已经渗进了她的身体里。
祭翎(祁绚):我的小殿下,越来越不乖了。
安觉然不知用什么能力,手越过女孩一瞬变得透明的身体,借此使劲儿抓住了他的手腕,但他的手太小,就有种小孩子抓住了大人的感觉,而且是那种君临天下的大人。
初中时的安觉然你是谁,为何一直跟着我?
祭翎微微用力,把他拉到自己怀里,然后用大大的羽翼包围住他。
祭翎不由分说地掏出一只类似藤蔓编织的戒指,戴到他右手无名指上,那个戒指似乎有感应,自动缩小成适合他手指的大小,那浅淡的血色蔓枝,简直不起眼到到极致,但似乎微微闪烁着岁月印下的光泽,那是比月光还朦胧、比潮汐还迷幻的一种感觉。
祭翎(祁绚):堂堂鬼王人子,却在将军府服杂役,从小就没有名字,因此被唤作小倌,殊不知,三百年也好,三千年也罢,我永远被你禁锢。
祭翎(祁绚):但,倌倌你可知,这是我最怀念的岁月。
安觉然感觉自己在随着他不断坠落,脚下却是人间万象,他拼命想向上爬,但祭翎紧紧护着他,要和他一同,经历一切的开始,重回爆炸相撞的源头。
安觉然我要回家…我真的好饿……
祭翎低头一下子咬住变回二十几岁的安觉然的肩膀,狠狠地咬下一大块肉。
看着祭翎慢慢咀嚼着那块肉,几乎是疯狂地享受的表情,饥不择食般吞咽了下去。
他也忍不住,一口咬上他的脖子,吸取他的血液。
安觉然好冷……
他的身体渐渐被寒气围绕,如坠熔岩地狱,明明心脏冻得他吐血,但身体热的快要熔化般撕裂地疼。
祭翎(祁绚):乱吃东西,呵,你竟然也能吃下去那瓣心脏,所以才被监视了。
安觉然?
自始至终,他听不懂他说的每一句话。
祭翎(祁绚):烫手山芋?!就凭他们,还敢跟我抢。你不是想看看车顶上的阵法图吗,都是那个死女巫,在那里瞎弄。
安觉然安静…
安觉然的蝎尾忽然显形,瞬间刺破他的羽翼,好似以前做过无数次一样。
祭翎不再说话,却将他抱得更紧。
安觉然让我回家。
祭翎(祁绚):不可能。
安觉然祁绚,让我去找钥匙!
祭翎(祁绚):我不想玩了,这个派对本来就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再次失去你,我会疯。
安觉然我不知道这些到底怎么回事,我只想过平凡的生活,也许我有前世,但这一世我已经很累了,让我死透吧,求求你。
祭翎(祁绚):绝无可能。
他一个极速俯冲,“啪”地落到列车顶上。与此同时,祁绚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们。
祁绚:然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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