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觉然绕过楼梯上的尸鬼,他以为他速度够快,但脚踝还是被瞬间狠狠抓住了,就像扼住了命运的喉咙,冷气顺着脚底直窜上天灵盖,冻的他内脏都渐渐有了裂缝。
卦初六:我经过层层选拔升上国家生命科学和医学部的其中一名院士,为此,我几乎放弃了一切。我错过了父母的葬礼,也和爱人离婚了,年纪越来越大但没有一个孩子,每天守着这些仪器,只有我一个人,再多的荣誉又能怎样?我徒弟再多,地位再高,拥有了越来越多的权利……但是,杀人魔不眨一眼地就把我撕裂了!!
安觉然你可知,你为何得初六的名字?
卦初六:?!
安觉然此要诀大概是,见微知著,防微杜渐。初六在坤卦最下方,是老阴,阴气开始增长……我也不了解这些,但是,你放任了忧患,只因你个人的悲痛。你的能力之大,责任之大,为何易受迷惑?好似堕入八寒地狱……
安觉然我只说了其中一个方面,可有戳中你的心?
卦初六: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安觉然我也希望我不知道这些,窥探别人的生平,窃听鬼魂的喃喃私语,还会被附身索命,有无尽的请求,要拉我下去,因为至少,我还能回应,即使不言不语,我也能不断受到惩罚……
安觉然我从未与他人讲过这些事。如果今晚你杀了我,至少,这些琐事,也让我给谁说说吧!
卦初六还没开口,他的两只手臂就被长刀一下子斩断。
安觉然转身看到祁绚就在他后面,悄无声息地舔着刀上的黑色液体……
祁绚:我教你教的不错。
他微微颔首,睥睨着安觉然。
安觉然什么?你怎么…
祁绚:别在这儿为了一个古板的老头儿费事了,早就无力挽回,但是要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必要彻查这栋楼,找到线索,我们先上二楼看看有没有前人留下的东西。
安觉然等等,你能看到这些东西,还能杀掉他们的非人形体?
安觉然不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祁绚:然然,你是不是每次睡醒都会忘记很多事情?你一直在重复,记忆某些事故瞬间,但这些真的与你无关,两场车祸,还有你手臂上的疤痕,你自己好好想想,是怎么回事。
祁绚:那个死医生真的毒!就喜欢给人灌药!
祁绚:你可不要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你无论如何都要完成的,你已经放过我一次鸽子了,难道还要在梦里,把我忘记吗?我要补偿的,好多补偿!
……
祁绚自己喃喃自语了半天,然后伸手拽住卦初六的头,把他连头和半身都扔到了一边。
咚!一声响,卦十六的头都碎了好几块,有类似脑浆的液体都出来了,还很新鲜呢。
好似,时光回转,那个出现在卦十六面前的杀人魔就是祁绚。
但是无形的迷雾很快就褪去了,只剩下依旧面目全非,几乎丧失了所有意识的鬼怪。
好饿!
安觉然看着脏污不堪已经锈迹斑斑的地板上的一摊令人发指的恶物,竟有些想吃掉它们的冲动。
那些诡异的暗香,似乎是从某个类似核心的地方散发出来,但不确定是什么。
明明这些味道令人作呕!他还能分辨出不一样的东西,而且他似乎有某种类似杀戮与血腥的野性感觉!有些东西在慢慢累积就快要爆发了……
他在上楼的时候也在慢慢回忆,自己吞下过的每片药,不同颜色的,一把一把的,还有溶于液体里的、也许是母亲亲手做的羹汤,也许是每晚那杯温热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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