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觉然下车后给他妈妈打了个电话,但一直没有接通。他站在家门口敲了敲门,也没有回响。
小火烛:我看到你们家开着一扇纱窗,我从外面的墙壁爬上去,进到你家里给你开门。放心我的蝎钳还是很厉害的。
他家在三楼,小火烛似乎会飞一般,跳跃着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安觉然却愣在门口一时没敢进去。他觉得一切都被尘土覆盖住了,变得旧旧的、灰灰的,岁月沉淀了潮湿的气息。
他进去后,才发现小火烛给纱窗上烧出一个小圆洞…
安觉然等等啊,我先去找一下相册簿。
安觉然来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门打不开,竟然还上锁了。
他又在家里翻了半天才从饭桌上垫的透明桌布里一堆他小时候的照片下找到了那把小钥匙。
他去开自己房间门时突然有些手抖,等真正打开房门时,他的腿都快软了——
房间里贴满了那种类似去寺庙里请的驱邪符纸。包括他用过的东西都被一层层贴住,十分夸张。
他扒开这些符纸,从床底下翻出一本相册,他被灰尘狠狠呛了个大点喷嚏。相册簿随之一抖,从里面掉出来个黄色的档案袋。档案袋似乎被某种液体泡过,还有些裂迹。
他直接拆开档案袋,随之溢出来的相片令他瞳孔急剧收缩——
全是他穿着雨衣,在杀人的相片,他似乎在一个小山洞里被偷拍到,他举着斧子及其丧心病狂的对着一具尸体砍伐。
然后,就把这些尸体都埋进了后山各个地方,有些都没有埋到土里,而是用草席卷着,高度腐烂在山洞里。
安觉然不可能,我不会杀人的。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后山了。
小火烛:嚯,这可真是人赃并获啊。
安觉然没有理会她,直接把相册簿和这个档案袋收到包里,然后出门打车去了灵溪山公墓地。
他有一种预感,有些很不好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今天是个阴天,他赶到墓地的时候已经是大正午时,太阳就惨烈的位于他头顶上方,而天空没有一片云。
母亲在父亲墓碑前放了一束花,没有下雨,但她却打了一把黑色的伞。
站在那儿久久凝视着墓碑上的黑白相片。
安觉然走过去,叫了一声妈妈。
轻的他自己都快听不到。
安觉然的母亲转过头看见他,安觉然才发现自己的母亲就像一下子到了暮年般苍老憔悴。
安母:全世界都不信你,我信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即使你生或死。
安觉然眼眶一下子湿润了。他想走过去拥抱他的母亲,但下一秒就看见自己的胸前被抵着一把小刀。
他瞬间泪崩。
安觉然为什么?
安母:那个警官找上我们家的时候,你爸爸因为鬼附身已经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了。他问我你的踪迹。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母:他说,你凭空消失了般,谁也找不到。监控录像器也花了屏,你坐车回来用的是谁的身份证?
安觉然看了下自己的证件,他一直没有注意,这上面竟真的不是自己的身份信息,而是一个叫林雨的与他年龄差不多的男孩。
可林雨是那个老奶奶的小孙子啊,他的生命结束在十一岁的时候。
那这个是谁的?
安觉然突然头皮直发麻,他甚至觉得这座公墓山苏醒了……
他听到了无数絮语从地底下传来。
像是一场大雨般接连而下的咒语,全部都是诅咒?!密密麻麻得直接将他拉回了深渊的小房间,他看着那个电视,上面谁的“走马灯”继续播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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