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雅典人觉得给我定罪比较好,所以我也觉得坐在这里比较好,留下来接受他们所定的惩罚比较好,因为我可以发誓,要是当初我不认为接受这个城市给我的任何判决比起溜之大吉来是一个更正当、更体面的办法的话,我的筋骨早就按照有人所说的最上策办法,到了米加腊(Megara)或波奥提亚(Boeotia)了。
——苏格拉底
安觉然乍然苏醒,狠狠呛了一口水,发现自己处于严重窒息的状态,他的头埋在自己公寓灌满水的洗手池里,他在水里睁眼的时候还有些肥皂沫刺激了他的眼球。
他立马起身却发现自己左胳膊打着厚厚的石膏,肩膀处也绑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因他用力过度,又溢出了鲜血。
安觉然‘水是最好的’哈哈哈。
他还有心情打趣泰勒斯的著言。
他低头看见地上有洇水的事故保险单和在医院拍的骨片子。
他突然感觉一阵头痛欲裂,似乎有些记忆碎片暂时入侵了他的大脑。
他似乎看见了,夜晚时一辆长货车的轮胎突然控制不住在街道打滑擦伤了堪堪避过但还是严重摔倒在地的走在人行路上的安觉然,随之,一颗鲜血淋漓的女尸头从货车窗户飞跃出来,不偏不倚的落在安觉然的旁边,似乎在瞧着他晕过去的面容,好像她还没死……
同一刻,新闻上出现一桩杀妻案,中年男人和妻子在假期间回某庄看望父母,在一个深夜,他的妻子误入井里被淹死,然后元凶报了警,即她的丈夫,现疑似他的丈夫出轨……
安觉然突然感觉很陌生又特别熟悉,他因为观看繁华大楼上安装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新闻而没注意到大货车突然打滑转弯,等到他余光剧烈晃动时已经晚了,不过他提前买的保险也发挥了作用,至少他安然的从医院回来了,至于过程他全然不记得了,这么长时间了他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偶尔有几个小粉丝和忠实顾客会跟他聊聊天,况且他也懒得社交。
明明是,很冷很冷,就像躺在太平间的冷冻柜里。
他看向镜子,镜子边缘处爬着一只火红如血的极其漂亮却甚是凶猛的手掌大小的小蝎子,它的一对中眼和三对侧眼正凝神瞅着安觉然,像在暗中蛰伏一个大型猎物。
安觉然我嘞个去…吓死我了!!
安觉然想找个盒子啥的把它收进去,他被它的几只小眼儿看的也有些瘆得慌。
安觉然为啥城市里会有这么大的蝎子,已经不小了,这也离郊区不近啊,难道是别的房客养的吗?这也太不小心了,要是进了某个女生的房间里,不得吓惨了。不过我倒是挺喜欢你这个小东西,我以前也抓过一只养过,说起来,我好像还要回家去一趟……
小火烛:不要惹我,我会变色,我还有火球攻击噢!
小火烛:我来自地狱!!
安觉然我以前养的那只比你好看哎,不信你跟着我回家吧,前提是你不要蛰我,蛰过我的都死翘翘了。
小火烛立马跳到他手上狠狠蛰了下他的手背。
安觉然叹了口气,她不怕死但他怕疼啊!不过等等——他居然在跟一只大虫子无障碍聊天?!
(小火烛是雌性嘿嘿~)
他穿了件风衣,小火烛就安安静静待在他口袋里,他拿一个小斜挎包,装了点小用品啥的,因为他今天特别想回家,不想上班了,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原来昨天晚上,自己就把病历啥的发给商贸管理人员了,请了个小短假。
小火烛:不要问我从哪里来的,我要是能记起事儿来就好了,我也稀里糊涂一醒来就看见你在那儿尸体一样趴在水池边,然后又是笑又是手舞足蹈的怪吓人,一瞬间特别想咬死你……
小火烛:你家的收音机是咋了,一直沙沙响,好像还有列车轰鸣的声音,把我吓醒了。
安觉然失笑,他顺手也把收音机拿起来放到小挎包里了。
开始旅行吧,这段时间怎么回事,一直浑浑噩噩的。好像还做了个噩梦,梦里有个像艾莎公主似的大boss,一招暴击流,自己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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