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华下午去跟许如吟逛街。而这个时候宋佑生还在苦逼地,搜集人们对简灯的真实看法。
宋佑生化为一只白色的小狗,萌萌地在简灯的葬礼观望。简灯的父母世代都是农民,就自己家有几亩地。简灯的葬礼,就在他们房子旁的一个小山坡举行。
乡里乡亲脸上都挂着遗憾,都说简灯是个好孩子。可是简灯被父母拎在家门口打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也没有一个人替她求情。大家面对这样的惩罚,总是要小孩理解大人。
“都是妈的错,妈不该对你太严厉。”她的母亲跪在她的坟哭着说。她的父亲则是在旁边安慰母亲,脸上挂着悲痛的表情。可是人都已经死了,这样的悔过又有什么意义呢?那些伤人的话、那些简灯挨过的打、受过的屈辱,这些都是无法挽回的。
大人们怀念着过往,都在说简灯是一个多么好的孩子呀,她是那么的听话,她曾经是一个那么古灵精怪的女孩,她小的时候做过多少可爱的事,她平时是那么努力又善良。这些夸奖是简灯穷极一生都想要努力得到的,如果她活着能够知道,她一点都不麻烦,其实大家都那么喜欢她,也许她就不会这么厌恶自己,也许她会活的好好的。
可是在大人眼里,只有缺点是值得说出来的。他们觉得批评可以督促她进步,可是批评却压倒了她。
所以,一个被大家所喜爱的女孩,在内心里,觉得自己被大家深深的厌恶和讨厌着。
“真是一个遗憾的故事,如果她活着的时候,大家能多夸夸她就好了。”宋佑生心到。
下午的西行街是繁华的,许如吟就这样和楚夏华走着。
“你不知道,前两天我相亲了一个恶臭男,居然肖想我家的财产,我家的商铺是给他的吗?”
楚夏华笑而不语,静静的听着。她认真倾听的样子,总是温柔无比。
“完了,昨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恶臭男大半夜说有狗叫声。在自家院子里里外外搜了个遍,都没搜到半只狗。人人都说他得癔病了,这会儿估计也没几个良家女子看得上他喽。”许如吟说的幸灾乐祸,骄傲无比,心情明显的舒畅。楚夏华随她笑着,好像她就是自己的骄傲。
楚夏华不是一个偏心的人,可是她对许如吟总是要偏爱一点。
今天的天空还很绚烂,可是话题渐渐就变得有点伤感了。
“本来想着找商人的孩子,一来门当户对,二来还能帮我经营铺子,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人们对女子的偏见啊。”
脚步声渐渐变快,楚夏华好像有预感她要说点什么。
“不过,今天到是相中了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全程都很尊重我,不卑不亢。听他说,他本来是读了几本书的。只是后来家里出了变故。他还说愿意好好跟着我,街坊邻居对他的评价也都不错,都说他是个孝子。唯一的诉求就是希望我们能把他老母的病治好。这不是什么难事。他给我的感觉很好,我很喜欢。”
楚夏华安慰自己到:没办法,她终归是要离你而去的呀。
“挺好的,希望你能嫁给你喜欢的人。”
“但愿吧。”
在这之后,她们继续说说笑笑。楚夏华却觉得好像灿烂的过眼云烟。如同错入南柯一梦,充满愉悦与热情,她想留在这梦里,只图一晌贪欢。
可是太阳落下去了。她们还是说了很多自己心里想说的话。 这是两个女孩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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