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计利去了戒毒所戒毒,焕姨大病了一场,整个人瘦得不成人样,她天天以泪洗脸,本想花掉那么多钱,应该能娶上个儿媳妇,抱上个孙儿,可以安安乐乐享下晚年福,谁想,这一切毁在儿子的手上。
焕姨知道儿子好喝懒做,但想也想不出儿子竟然会染上毒瘾,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子,焕姨彻底陷入了绝望。
白天,太阳十分炙热地烤着地面,小院里的花草耷拉着脑袋,焕姨已经几天没给它们浇水了,整幢房子死一般寂静。
焕姨把儿子的衣服洗叠整齐放在柜子上,又把院子前后收拾了一遍,她自己也换上了新衣服。然后,她在小仓库里拿了一瓶农药出来,这瓶农药是平时用来杀瓜菜虫子的。现在,想不开的焕姨要把它喝掉。
焕姨拧开农药瓶,立刻一股难闻刺鼻的农药味散发开来,她痛哭流涕,向天大声说了句:“老伴,我陪你来了。”说罢,她绝望地仰头,一口气把农药灌到了肚子里,不够半分钟,一阵剧痛,她痛苦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药毒发作了。
一阵阵浓烈的农药,味飘出了院子大门,隔壁的坤良,正疯疯癫癫地在大门外转着圈圈,他闻到刺鼻的农药味,大呼一声:“坏了,坏了,焕姨喝农药了。”
附在他身上的女鬼让他有先知先觉的认知,似乎料到焕姨出事,三个女鬼附着坤良的身子奋力一跃,坤良就轻易被带过了小院围墙。
“妈,醒醒。”坤良开口了,却是徐小雪的声音。看见焕姨神志模糊,几个女鬼把焕姨扶到坤良的背上,坤良就象跟风一样,轻飘飘的背着焕姨向镇的大路奔去。
“焕姨喝农药了,快来救人。”坤良一边跑一边叫,路人还未返应,觉得奇怪:“这人怎么说着女人话?大白天背个大活人却行走如飞,真是活见鬼。”
“唉呀,那不是被鬼缠身的坤良疯子吗?他背着个老人又搞什么鬼?”有些认识的村民远远惊呼。
“医生,医生快救人,这老人喝农药了。”坤良大叫着,背着焕姨冲进医院。
医生惊愕地用手扶着镜框,瞪大眼睛看着坤良:”好大的力气,象飞一样,你会功夫吧。”
“废话,快救人,她喝农药了。”三个女鬼的声音。医生猛然听到三几个女人的混合声有点震惊,但又不敢怠慢,赶紧吩咐手术室医生:“快,测血压。”
“这边赶紧上氧,快……”
“扎针抽血。”医生一边紧急准备手术一边吩咐着。
几个医生,在十多分钟内,几乎完成了所有操作,因为病人危急,几个步骤必需同时进行,然后,洗胃手术开始。三个女鬼附在坤良身上,安静地在手术室外边守候。
一个钟的抢救……完毕。
“家属呢?”医生看了一眼疯疯癫癫的坤良问。
“我。”坤良拍拍手,还是三女鬼异口同声的声音,医生又震惊地看了看他,有点莫明其妙。
“病人抢救及时,生命暂时无大碍,现在已推到休息室,请通知她家人明早来接。”医生合上病历夹,见坤良古古怪怪的样子,叹口气摇了摇头走开了。
三个女鬼领着路,拽着坤良来到焕姨房间。
“焕姨。”坤良抚摸了一下焕姨的脸,焕姨慢慢清醒过来。
“妈,我们看您了。”坤良似乎又变了几个女子声音。
这声音分明是程茉莉,徐小雪和姚冬洁三个姑娘的声音。
焕姨瞬间明白,应该是徐小雪她们的鬼魂附在坤良身上了,焕姨没有害怕,她哽咽地哭了起来,觉得太对不住这几个姑娘了。
三个女鬼也呜呜哭着。“妈,您别想不开,计利只要肯悔改,他很快会回来的。”三女鬼附着坤良说。
“闺女,娘对不起你们,害得你们这样委屈,客死他乡,现在,你们又不计前嫌,救了我这条老命。改日,我一定叫儿子向你们认错,一定好好超度你们回家。”
焕姨知道是三鬼救了她的命,感激涕零,觉得儿子太不争气,做尽缺德事,上苍才这样惩罚他。
“妈,这也不关您的事,您不必内疚,您好好养好身体。”坤良象个温柔的女人说着女人话,一旁的病人十分惊奇,都睁大眼睛看着她们。
“坤良,你知道计利不在家,也没什么人了,我交个门匙给你,你在房间席子底下,把钱取来帮我办出院吧。”焕姨刚洗完胃,有点动弹不行。
坤良一下子象个正常人一样,这是三鬼在支配着他,他从焕姨裤头解下一串锁匙。
虽然别人看坤良是疯疯癫癫,但他办起事来并不疯,因为三个女鬼附在他身上,只有阴阳人看得见,普通人只认为坤良真疯了。
焕姨住院第二天就让坤良接回家了。她刚清洗了肠胃,脸色很苍白,身子虚弱地躺在床上,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计利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妈,您喝粥。”坤良熬好一碗粥,端到了床面前,娇滴滴的女鬼声音。他一汤匙一汤匙地小心喂着焕姨,又用小毛巾拭去她嘴角的粥沫,活脱脱象徐小雪生前一样。
焕姨刹那泪下如雨,如果可以重来,她豁出老命,也要保护好这几个姑娘,她们的遭遇实在太凄凉了,她们的亲人还不知道她们的下落,更不知道她们已经遭遇了不测,正值风华正茂的年龄,就这样玉殒魂消,这对她们和家乡的亲人,是何等残酷和沉痛。
“对不起,对不起。”焕姨混浊的泪水直流,她双手合十,口中喃喃念着对不起三个字,希望求得三女鬼的宽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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