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带着茉莉不是去大都市找工,而是利用她到偏僻的乡村去骗婚,那些山旮旯的地方穷,有的男人四五十岁也娶不上媳妇,如果碰上这么标致的姑娘,他们肯定愿意出高价彩礼钱。当然,收了钱不是真嫁,新娘会在短短几天,找任何藉口或机会逃跑了之。逃跑得逞的新娘,一般不用退还彩礼钱,因为她们一般没有真实姓名和地址,而且,农村人一般文化低,见识少,交通又不方便,也没有电话,人一旦跑了,就当失踪了,很难找回。老表就看中农村人比城市人好骗这特点,才想了这么赚钱的绝计。
茉莉跟着老表夫妇,走了几坡山路,最后在一个很简陋的上落站,等了一个钟,才等上了一辆十分破旧的大客车,这趟车是途径广东一个最偏远的小镇。老表在小镇那儿,已经约好了一位本地媒婆接应她们。
老表掏钱买了三张票,找了三个座位她们坐下来,山路崎岖又狭窄,车轮辗过后溅起一层层黄色粉尘,象沙漠的风暴,挡住了车窗,一点看不见车后的道路。茉莉被颠得东倒西歪,肚子翻江倒海似的,喉象有什么涌上来,她晕车了,想吐。而表叔表婶却象猪一样,呼噜睡着了。
四五个小时过去了,临近黄昏的时候,大客车终于慢吞吞的在小镇的终点站停靠了下来。这时的茉莉连黄胆汁都吐光了,难受得要命。表婶扶着有气无力的茉莉下了车,她看看车子,车身被一层厚厚的灰尘包裹着,一阵风吹来,尘灰直呛人口鼻,茉莉又一阵恶心,蹲在路边干呕起来。
表叔一改早上的热情,脸上十分严肃冷漠,他一手拖起茉莉,有点不耐烦:“忍下,到了,去找个旅馆,先歇歇脚,顺便吃点东西,还有事跟你说个明白呢。”茉莉呕了几下没东西呕出来,喉又干又苦,她抹了下眼水,头晕目眩地跟在她们身后。
转过几条小巷,来到一间小旅馆,表叔跟前台打了招呼,交了订金拿了门匙之类的就上了二楼。老表夫妇挑了一间双人房,单房留给了茉莉一个人住。他们把住的地方弄妥当之后,就匆匆下楼去小食店吃饭。
三人刚坐定,对面左摇三摆的走来了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一见老表,满脸春风,笑容可掬:“唷,终于等你们来啦,饿坏了吧?老弟,这顿呀,我来请。”那女人边说边找个凳子坐下来。”噢,媒姨,久仰,我们算是第二次见面啦。” 老表连忙起身拱手。
“你拍电报说坐这趟车,指明这个小食店里等,我看下时辰,你们应该也到了,这下赶过来。”媒姨说着瞅了下茉莉,不住点头,笑不拢嘴。
“快叫媒姨。”表婶捏了一下茉莉。
“媒姨好。”茉莉怯怯地低下头。
“果然美人胎子,这儿呀,这么标致的姑娘,彩礼钱高着呢,特别是黄花闺女,哼,随你开价的,老弟呀,这回你发了。”媒姨滔滔不绝,嘴巴象抹了油,滑溜溜的。
“见笑了,媒姨,我带侄女过来,是希望挑个好人家,她家里穷,爹娘多病,等着钱治,没办法,年纪轻轻怪可怜的。”表婶客气回了句。一旁的茉莉想张口解释,表婶用眼神阻止了她。
“妹子,你们带对人了,有户人家,富裕得很,这闺女嫁过去,一辈子不愁吃穿哇,来,先上几个菜,填饱肚子,慢慢聊。”媒姨一边殷勤地倒茶。
媒姨请吃饭当然不是白请,她私下和老表商量,彩礼钱到手后必需三七分,媒姨要三成。这个要求老表满口答应,反正逃跑的计划媒姨是不知道的,她知道她们的地址信息全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
媒姨介绍的这户人家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家,而是这儿远近闻名的一个大恶人,四十多岁,平时纠集一些流氓地瘪,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横行乡里,前几年因性侵妇女坐过牢回来,这里的姑娘谁都不愿意嫁给他。媒姨想利用老表夫妇,弄个外地姑娘,只要成事了,这媒人钱,男方还会另加一笔。想想送上门的财神,媒姨心里乐开了花。
吃饱饭,媒姨约好明天一早过来带她们去和男方见面。交代了一番就回去了。
回到旅馆,老表叮嘱茉莉:“明天开始,你记住,你的名字叫美兰,我们就是你的亲叔婶。相完亲之后,我们拿了彩礼钱回去,你不要透露真实地址,一个星期过后,你想办法逃到这镇子来,我在这旅馆接应你。” 嗯,表叔,你们记得过来接我,我不想在这儿”茉莉知道让表叔骗了,但现在反抗也没用,倒不如见机行事,想个办法再逃回去。她眼圈红红的应道。
“这七天,你一定想办法周旋,不要让那个男人占你平宜,只要顺利完成计划,我们会安全带你回去。”表叔再三叮嘱。茉莉象一只羊羔,现在只能听从表婶他们的摆布,人生地不熟,又未出过远门,茉莉疲惫又难过,觉得很无助。这一夜她辗转难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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