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对于夏士莲来说格外的平淡,对于邵方则是格外的忙碌。
犹豫不想让夏时再去插手这些事情,邵方一点儿也没让夏时接触有关处理shadow的事情,所有的工作都是他跟夏晟天来办。
虽然夏时跟邵方对于夏晟天没什么好印象,但在这举目无亲的鬼界,这个活死人也没必要拿自己女儿的命谋取什么利益。
况且,现在跟着邵方,利益自然是最大的。
谁也没有想到,就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有余。
这年冬季,初雪降临,面对着苍茫一片的雪地,夏时突然心血来潮,准备学着鲁迅先生的捕麻雀办法抓一只试试。
盖好框子,牵好线,夏时坐在了不远处的门槛上,目光一动不动盯着那一片雪白,等着时机降临。
邵方今天肯定又是晚上才能回来。她枯燥地想着。冷风吹过,带了寒意。
丫鬟给她送来了一件毛领披风,触感十分的柔和,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摸起来特别的舒服。
“小姐,外面太冷了,要不您还是回屋里去吧。”丫鬟劝道。
“哎,不去!”夏时摆手,“太无聊了,自己进屋里有啥意思,还不如我堆个雪人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并无鸟来觅食。夏时放弃了,站起了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刚准备把线扔下来的时候,一只手从身后越过她,握住了那一只拿着绳子的手。
夏时转头,未见眼前人,唇上先是一软。
“你怎么这么会作妖?还不如堆个雪人呢!”邵方一如既往欠揍的话卷着冷风飘入夏时耳朵里。
夏时几乎是瞬间,眼睛一亮,立刻扔了绳子抱住身后的人:“今天怎么这么早?”
“今天想带你去一个地方。”邵方笑,又浅浅地在夏时嘴上亲了一下,“做好心理准备。”
马车在清扫干净积雪的路上行驶着,夏时卧在邵方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他的脖子。
邵方本来还能忍着,直到夏时把手搭在他腰上轻点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了了,无奈,捉住夏时的手道:“夏爷,您能像个姑娘一样,别对我动手动脚的嘛……”
夏爷不知廉耻地答道:“那怎么办,你是我男人,我开心!”
这句话彻底了堵死了少爷接下来的话,他只好……“默默享受”。
晃晃悠悠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邵方先从车里钻了出来,紧接着扶着夏时下来。
这里是清渭楼的前面,只是今日的酒楼没了顾客,妖娆中着实透露出诡异的气息来。
“邵方……这是什么情况?”夏时边向前走,边问,“你把店关了?”
“休息一天。”邵方笑着,拉着夏时走向前,“为了迎接你!”
夏时一头雾水,她并不觉得这个场景像是迎接人的模样。清渭楼之前人来人往,现在则是格外的冷清。本来夏时并不觉得它前面的这座桥很宽,现在则是觉得,有一种空旷的恐惧感。
“邵方,你就不能给我透露一下到底是做什么嘛!”夏时说完这句,突然挺住,站在桥中央,将信将疑地撇了邵方一眼,“你不会……要对我求婚吧!”
邵方听完这句差点儿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你你你,你就不能让我给你个惊喜?”
夏时知道自己猜对了,一笑,反而拉着邵方向前走去:“谁让我脑子好呢?”
推开门,进入的地方还是一片空旷。本来这里都是摆放的桌椅板凳,供顾客喝酒,现在桌椅板凳都给撤走了,留下的只有一片地面,方方正正的模样在眼中展现,旁边的楼梯一直通到顶层。
夏时看一眼就知道邵方大概要做什么了,调戏了他一句:“少爷,虽然吧……我很不想拆穿你,但是我发现,下次求婚这样的事情,还是得我来。”
邵方给了她一个白眼:“你看到楼上的人了?”
夏时:“嗯哼?”
邵方勾起嘴角:“光看到还不够。”
“啊?”
夏时还没表示完惊讶,突然觉得周围一亮,一簇火焰顺着楼梯的扶手盘旋而上,每到一层边点亮一层的扶手,刹那间,整座清渭楼笼罩在火光之中。
邵方轻声在夏时耳边道:“我做的小机关,烧不着那些木头的。”
“嗯,我知道。”夏时点头,觉得有点热,把外袍脱了搭在手里。她的眼中映照出了那一片的红光,轮廓格外的柔和。
邵方转了个身,走到夏时面前,伸出手。夏时低头看见他手中有微光闪过。下一刻,不知何处来的杏花在掌心中显现,无风自动,一串串几乎形成了几条杏花组成的绳索,自下而上,整个清渭楼几乎都能够触及这样杏花的清香。
夏时观察力虽然很敏锐,但这样非人类能够办得到的场景,还是没有想到。看着漫天飞舞的花朵,忍不住伸手去接一片。
此时,每一层楼上的人影,也走了出来。人数很多,多得意想不到。这些人几乎穿着白衣,只有正前方三楼的六人带了白色斗篷。
六人跃下,走到两人面前两步远的位置,行礼道:“大人。”
夏时很奇怪,这些人行礼的姿势她从来没见过。右手半握拳,左手呈掌状,覆盖在右手手背上,双手举起到鼻尖的位置,半弯腰。
“你不是求婚的嘛……这是……”
邵方对那六个人点了个头,让他们起来,然后对夏时道:“本来是想的,结果被你全猜出来了,就等下次几乎吧。”
他挥了挥手,六人退到一边。伸手挥过周围,特神经病地来了句:“看,这就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夏时:“你滚蛋!说人话!”
邵方笑,眨了两下眼,打了个手势让一个白袍人走来,双手还抱后道:“你说。”
白袍人应声,跪了下来。夏时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上次这样还是邵弘轩那个不要脸的演的戏,现在她是知道这人是真要跪她,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邵方拉住了手。
下一刻,所有的白袍白衣人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整齐一片。就算是在楼上的,虽然没经过允许不能下楼,也分分跪了下来,场景实在是有点震撼。
“你说。”邵方再次开口。
“是,大人。”那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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