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好舒婵（下）

等到白玉笙到达约定好的地方时，却不见舒婵的人影。她心下一疑，询问一旁的店员。“你好，请问在这之前的半个小时里有没有一个女孩子在这个等过人？”

“没有啊，来的客人都是买了奶茶就离开了。”店员摇摇头，如实回答着。

“好的，谢谢啊。”白玉笙点点头，随后从奶茶店离开。舒婵这是在耍她吗？还是说，她是突然有什么急事来不了吗？这么想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电话铃声在此刻再次响起。来电正是舒婵，看来是打电话过来了解释了。

“喂，我已经到约定的地方了，舒婵。”白玉笙率先开口说道，她抬头眺望远方，远处的红绿灯闪烁着，是切换颜色了。

“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耽误了些时间。”电话那头的舒婵略显不好意思的说着。“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能不能来我这儿一下，我有点走不开。”

“……”白玉笙本想拒绝的，但是话出口的时候又变成客套的话语，“行，但我可能会迟点到。”

“好好好，你就和司机说是浅川一中旁边那座小画廊，当地司机应该都会知道的。”舒婵答道。

“嗯。”白玉笙应下。之后通话就被对面挂断了。顺着舒婵指明的方向，她如愿找到了这座小画廊。当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电话里机械的女音冰冷的宣读着：“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是空号。”

“奇怪了。怎么是空号？”白玉笙低喃着，对于这个多年不见的舒婵她又多了几分疑惑。

正当白玉笙犹豫该不该进去的时候，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来电依旧是刚刚那个。“玉笙，你到了吗？”

可白玉笙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总觉得有些细思极恐。但她选择强压心中恐惧，温声说着：“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可能来不了了，刚刚还想给你打电话的，你就打过来了。”

“是吗？”不知怎地，那头的声音突然冷了几分，白玉笙只觉得自己有种强烈的被注视感，继而再听时。

“可是我看到你来咯！”几分欢愉的语气掺杂其中，“白玉笙，你怕了吗？”

她这句话，让白玉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怕？怕什么？她需要怕什么？她问心无愧，她不必害怕什么。可是，让她面对舒婵，她又实在有些恐惧。

“怕什么？”白玉笙壮着胆子，反问着。

“你要不要回学校去看看？”舒婵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或许，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白玉笙。”

末了，电话再次被挂断。白玉笙再抬起头的时候，她听见人声鼎沸的浅川一中，她看见她从前的同学在远处喊她。

“白玉笙——”

“白玉笙——”声音愈来愈远，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远方传来的。她还听见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打骂声，谩骂声。

抱着好奇心，她顺着声音来源的地方走了过去。她突然发现那个被校园霸凌的女孩子就是舒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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