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醉酒男人手持水果刀，刀深深地插进他自己的胸部，鲜血汩汩地大肆流淌着。

醉酒男人左边的男人显然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跌坐在地上，用颤抖的手指着醉酒男人：“太斌，太斌……”

菲洛睁着眼睛，漠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美星害怕地张大了嘴巴，把头埋到菲洛肩上，手死死地抓住菲洛的胳膊。

案件“不合时宜”地发生了，在菲洛的眼皮底下。

———

菲洛站起来，走到被害者旁边，对他左边的那个男人说：“报警。”

男人点点头，掏手机的手显得笨拙。

菲洛扫视一眼车厢里几个人的脸，冷冷地命令：“所有人统统不准离开！”

接着菲洛又对司机说：“把车子停在路边。”

司机没见过这种场面，自然听话，立马回答：“好，好的。”

接着，菲洛利索地带上那象征死亡的白色手套。

是自杀吗？菲洛反问自己，但直觉又告诉她：不，这是一场谋杀！

想着这些，她进入状态，例行检查起来。由于手链碍事，菲洛想也没想就把它拿了下来，塞到口袋里。

英俊的外国男人惊讶地看着菲洛，大概是她沉着冷静的作风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司机对于眼前这个少女的举动感到难以理解，“请问，你是谁？”

菲洛：菲洛，是个私家侦探

“你是高中生吧！”和她们年龄相仿的少女不屑地说。

菲洛没理会，弯下腰，继续检查。

倒是美星不服气地对那个少女说：“比你厉害就行了，不懂别说话。”

死者的脸有些轻微浮肿，嘴里有少量白色泡沫物质，口腔里没有异味。他左手握着刀柄，刀直接从胸部插入心脏，造成窒息死亡。

刀口只有这一个而且很深。刀片完全没入，只剩下刀柄在外面。

———

菲洛起身，脱下手套，双手习惯性地插进口袋。

菲洛仔细地观察周围，思索着：凶手唯一可以刺杀受害者的时间只有通过隧道，四周陷入黑暗的那么几十秒的时间。死者竟然就这样毫无挣扎地被杀了！凶手一定在车厢里的这些人当中。到底是谁呢？

菲洛低着头在车厢里来回走着。

耳边响起了警笛声，警方赶到了。

前来的小月法医略微兴奋地和菲洛打招呼：“菲洛，美星。真是好久不见。”

菲洛：好久不见，小月

森美星：小月，你怎么在这，你现在不应该是和莉莉在剧场吗？

小月：这个……昨天晚上刚解决掉一个案子，我在局里睡的，今早刚准备去剧场，报警电话就来了

早早来到剧场独自一人等待的莉莉：“……”

马修警官讥讽道：“你被诅咒了吧，总是在案发现场出现。”

菲洛没理睬他。

倒是他身后的道林“不小心”踩了他一脚。

道林：对不起小马哥，我不是故意的（挑衅的笑容）

马修：……

道林转过头，又换了一副嘴脸：“小洛～，真是好久不见。”

菲洛：我们昨天下午才见过

道林：但对于我来说，如隔三年

菲洛：……

被遗忘的北林赶忙打招呼：“嗨嗨，又见面了各位。”

他说话的时候，一个女警员站在他身后，打了他脑袋一下。

北林委屈地捂着脑袋，嘴里喊着：“疼，疼——”

女警员哼了一声，对他说：“好好工作。”

北林不乐意地说：“喂，你是组长还是我是？”

女警员二十来岁，高挑的身材，穿着警服英姿飒爽，脑后黑色的长发扎成马尾辫直垂到腰际，白皙的鹅蛋脸，月牙形的眼睛上戴着红框眼镜，完全是知性美的典范。

女警员完全没理会北林的话，挑起了红色镜框下的一道柳眉，强势地说：“称谓不过是骗人的，关键是能力。”

这位女警员裴雨晴和北林曾经都是刑警学院的学生。那时候，虽然北林是班长，但是每次训练都输给裴雨晴。这点让北林至今仍耿耿于怀。

近期裴雨晴刚从其他组调度过来，大概是为了对付“白夜”。

马修：北林，死者是什么人？

北林：（拿出记事本）死者朱太斌，男，三十六岁，昨天刚被凯蒂公司辞退，目前为失业状态

“咦，失业？”美星重复道。

菲洛：被辞退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前一阵子，他负责的项目因为迟交货让公司违约，赔了一大笔钱，所以被开除了。”有ZIPPO打火机的男人说。

北林：死者的情况就是这个男人告诉我的

马修：请问你是？

“我叫蒋闻平，是死者的朋友，也是凯蒂的员工。今天他来找我诉苦，可我没想到他会走这一步。”蒋闻平一脸沮丧地说。

北林：（同情地叹了口气）唉，看来是自杀啊

“不对！是他杀案件。”裴雨晴一口反驳道。大家的眼光都汇聚到她身上，马修摸了摸下巴，道：“说说看。”

裴雨晴点点头，说：“你们看死者胸上的刀已经完全插入，这绝对不可能是死者自己插入的。从心理学的角度上看，即使是要自杀的人，也会因对人世的眷念和死亡承受的痛苦而不敢下手过重，所以一般情况下，会有多次插入现象，而且也不容易一次就插入心脏，毕竟当时他处于茫茫的黑暗之中。而这里只有这一个深而准的伤口，明显是凶手置人于死地的做法。”她丝毫不怀疑自己的说法有错误。

马修：仅从这点上考虑，虽然不足为据，但还是不能忽略任何可能。凶手肯定就在这车上

这会儿，几个鉴证科的警员正在给死者做着检查。

小月好像发现了什么，喊道：“小晴，来一下。”

“为什么都叫她？你们还把不把我这个组长放在眼里了。”北林眉毛皱成一团。

森美星：哎，菲洛，有一点很奇怪，死者被刺杀应该会呼叫啊，为什么我们什么也没有听见？

菲洛：（幽幽）连痛苦的呻吟都没有，好像死尸一样

这时，裴雨晴已经回来了，她再次用肯定的语气说：“我想是不能叫吧。”

北林大声地说：“不能叫嘛，凶手捂住死者的嘴巴就是了。”

“不是的！”裴雨晴冷冷的眼光扫过北林，接着说：“刚才鉴证科的警员告诉我，死者有中毒现象。”

道林：（一挑眉毛）哦？中毒现象？

旁边鉴证科的警员报告道：“是的。死者唾液中有少量泡沫状物质，手脚曾有抽搐现象。初步判断应该是神经中毒。”

北林走到鉴证科警员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干得不错。”但手上偷偷施加压力，小声威胁道，“以后这种事情要第一时间向组长汇报。”

美星不解地问：“神经中毒？”

菲洛：不错，神经中毒使死者神经麻痹，失去自我控制能力

道林：这样即使想发出声音也没有办法了

“菲洛，你可是目击者，你说凶手是什么时候下毒的？”马修感觉颇为有趣。

“车厢里有三个人和死者有接触。”

马修：是吗？你还记得是哪三个人吗？

森美星：（抢先说）那个女学生，死者的朋友，还有外国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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