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调查开始了，菲洛坐在一边旁听。

第一个接受调查的是许姨，作为第一发现者，警察对她当然有很多问题要问。而且似乎许姨也有很多话要说。

北林：你是几点发现死者的？

“早上八点，我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喊老爷下楼吃早饭的。”

“今天早上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老爷房间的门没有锁。”

“平时都是锁上的吗？”

“对，老爷习惯晚上锁着门睡觉，而且没有备用钥匙。”

北林：这更能说明凶手是内部的人了，而且还是跟死者亲近的人呢。说明案发当时不是凶手闯进房间，而是死者给他（她）开的门。对吧，菲洛？

菲洛：（摇摇头）如果凶手需要死者给他（她）开门，那为什么还要给死者吃安眠药呢？

北林：差点忘了安眠药！（一拍脑袋）许姨，死者桌上的咖啡是谁送去的？

“咖啡吗？应该是小月吧。这里的一个女佣。”许姨说。

“死者有喝咖啡的习惯吗？”

“是的。”许姨回答。

“昨晚十一点到今天凌晨一点，你在做什么？”

“我在厨房准备夜宵。因为少夫人在赶着画给杂志社的插图，所以俊卿少爷叫我准备夜宵。我是半夜十二点左右给他送去的，十二点半左右我又去收回盘子。”

第二个被调查的人是小月。

北林：昨天晚上，是你煮咖啡给死者的吗？

小月：是，是的

小月小小的身材，只有一米六五左右，一头蓝色短发，褐棕色的麻布长裙，白色围裙围在腰间。白白的脸蛋，绿色的眼眸，眸中的那一抹温柔似乎能溢出来，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柔和，如春风般直达心田。不论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一个佣人，而是一位达官显贵的小姐，她身上的那种气质是一个普通人不会有的。

北林：在煮咖啡的过程中有人靠近过咖啡吗？

北林这么问显然是不相信眼前这个女孩会是凶手。可是，现实让我们知道，凶手往往带着厚厚的面具。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看似假的未必不是真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看不透又如何？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不清楚，昨天晚上我离开了厨房一会儿。那段时间可能有人靠近了吧。”

“你为什么要离开厨房？”

“我煮好咖啡后发现炼奶用完了，便去仓库拿。”

“你是几点钟送的咖啡？”

“晚上九点左右。”

“那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你在做什么？”

“先在房间里看电视，然后睡觉。”

“有人可以证明吗？”

“同屋的几个女佣都可以给我作证。”

第三个被调查的人是亚清美。

她一进来就嘟囔着：“警察先生，难道你真的认为凶手在我们之中？真是太可笑了。难道你也这么认为，我请来的小侦探？”

马修：配合调查就好，吵什么。案发当时，也就是晚上十一点至凌晨一点，你在做什么？

“哈哈，真是凑巧，我前天去参加朋友的婚礼，昨天和朋友在酒吧泡了一夜，今天早上才回来。一回来就碰到那老头死了，真是晦气。麻烦你快点问，我都困死了。”她说着打了个哈欠。

北林：是吗？那还要麻烦你的朋友帮你作证啊。

“当然没问题。”亚清美毫不迟疑地回答。

马修：你的工作是什么？

“问这个干嘛？”亚清美一脸不耐烦。

北林：难道不能说？

“我在那老头公司的企划部工作。”

北林：谢谢合作（没好气）

第四个被调查的是亚俊卿。

他倒没说什么闲话。

“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你在做什么？”

“我和善芷一直在房里。许姨送夜宵过来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爸爸公司的金融部管理证劵。”

第五个进来的是亚尚美。

她眨着又大又黑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他们三个，可菲洛压根就不吃这一套，马修直接无视，北林则表示这种女人他见得多了。

好吧，卖萌失败，只好接受事实了。

“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开车从外地赶回来。前天去外地旅游了。”

“你一个人去旅游？有人能给你作证吗？”

“没有。”她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说：“回来的路上，好想吃了几张罚单，应该被拍下来了。请问这个可以当证据吗？”

北林：可以。你是大学生吗？

“是的，我是东南医科大学的学生。”

菲洛：名牌大学，挺厉害的

第六个进来的是秋善芷。

秋善芷人如其名，看上去十分善良，长长的黑色直发直达腰际。黑眸里透露出孩子般的天真，也许是因为她是儿童杂志的插图家，虽然现在还没什么名气。

马修：听说你昨晚都在房间里赶画插图（单刀直入）

“对啊，忙得我焦头烂额。”秋善芷笑笑，又给人增添不少亲切感。

“有什么证据吗？”

“凌晨一点左右，我给儿童杂志社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可以查到记录。而且昨晚许姨来送夜宵的时候也看到我了吧。”

“好的，谢谢合作。”

接下来又相继问了些女佣和保安，他们都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

几乎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并且事后都得到证实。

而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似乎和案件扯不上任何关系。

案件调查到这里，好像被什么阻隔住了，线索就快要断掉了。

可是谁知道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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