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蛟洲府一片寂静,唯独别院的烛火还点着,懒羊羊坐在案前摘着经文,他已经抄很久了,手臂酸软的几乎快要抬不起来,但是明日正午就要送到先生那,懒羊羊不得不挑灯夜读,
他的书案上有一个很小的铜铃,好似来到这个世界起,这个铜铃就一直在他身边,小巧的不算太精致,倒是与喜羊羊脖子上的那一颗有些相似,懒羊羊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向窗户走去,刚入春的夜晚没有太冷,风微微吹起懒羊羊脑侧的银丝,今晚的星星很亮眼,懒羊羊是这样想的,
从前他睡不着时会找喜羊羊一起看星星,喜羊羊也乐得陪他看,喜羊羊的父母去了外太空,常年不曾回来过,不过现在他们可能在某个星星上看着喜羊羊长大吧,
懒羊羊则与喜羊羊不同,他没见过父母几次,他的父母似乎也不曾记得自己有一个儿子,童年的不幸被友情填补应该是懒羊羊最幸运的事了,风吹没了烛火,他确实该休息了,
次日,为了摘经文懒羊羊起得很早,直到最后三章完笔时,午时将近,懒羊羊拿着经书与抄好的经文向学堂走去,先生却并不在院内,只有少数几个同砚围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懒羊羊也没什么兴趣听,直到一个身穿明黄色襦裙的女孩子站到他面前,“听说你是被蛟洲主捡回来的野种呢.”
懒羊羊抬起眸子看着那人毫不掩饰的讽刺,明明只是金钗之年的少女竟能说出如此凉薄的话语,懒羊羊看着那女孩也不说什么,这个人明显是挑事的,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女孩没从懒羊羊脸上看到愤怒就觉得无趣,也就离开了,他现在还未用午膳,
懒羊羊压着经文睡了一会,就在他要睡着时,一股凉意从脖颈处传来后传遍全身,他身上的襦裙湿了,白纱黏在懒羊羊的臂弯,连经文也湿了几张,
“你们想干什么!”懒羊羊抓起经文免得剩下的也湿透了,全然顾不得自己脸侧的茶叶,
“哎呀,抱歉,茶具没有拿稳不小心撒到三小姐了.”穿着白色袍子的少年略带惊恐的说道,他是一个小仆从,他知道三小姐平日里不受宠被一堆人贿赂着去作弄懒羊羊,
“你一个小姐和下人计较什么,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先前来挑事的少女帮腔道,
“就是,这气量当什么小姐,还不如下人呢.”
懒羊羊早知道他们看自己不顺眼,但是碍于他这一层‘小姐’的身份不好发作,可是前些天不知道是谁传出他被捡来的事,导致那帮纨绔子弟逗弄的越发厉害,
“我虽然不受宠,但是我怎样也是个小姐,你怎么敢这么做.”懒羊羊平日里不承认自己被当做女儿养,但是现在没办法不得不搬出这样的身份来压一压他们嚣张的气焰,
“你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小姐.”人群里幽幽的传来一句话,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女说的,
懒羊羊可以忍受他们先前说过的话,但是这一句实实在在戳到了他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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